“求您晋妙菱为侧妃,让她得到应有的地位!”
闵青柔说罢,竟是盈盈对着司徒越跪拜下去。
“柔儿!”司徒越扶住她,可脸色却有些犹疑道:“你是在说气话吗?”
“不是!”闵青柔摇摇头,“妾身是真心想请王爷晋升妙菱,并不是气话!”
“为什么?”
在司徒越看来,他贬黜沈妙菱就是想让闵青柔心里舒坦一些。他越对沈妙菱不好,她应该越开心不是吗?
“她有身孕了,王爷不升反贬,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王爷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柔儿是一个嫉妒成性,狐媚惑主的女子吗?”
“你在意别人这样说你吗?柔儿,我怎么觉得你在意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声呢?”
司徒越望着闵青柔,总觉得她虽然言语犀利,可却并不是一个如此伪善的人。
闵青柔脸上有丝被看穿的不自在,她没想到司徒越竟然是这样了解她。
她轻咳了一声,侧过视线不去看司徒越,然后故作淡然的道:“王爷想多了!谁会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呢?妾身如今可是齐王府后院的主事,做事自然不能有偏差,否则岂不被人诟病?”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司徒越便上前一步,倏然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紧紧盯着她澄澈如水的眼眸道:“是吗?你若真在意自己的名声又怎么会任由沈妙菱跪在你门前?你若真想维持自己在齐王府的声望地位,又怎么会宁死都不肯留在蒹葭殿?你怨恨本王,你的爱憎从来毫不掩饰!如今你要本王相信你为了自己的名声为沈妙菱求情,不觉得太牵强吗?”
闵青柔抬头对上司徒越的眼眸,“那王爷觉得妾身是为了什么?”
司徒越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道:“为了我。”
“为了你?”闵青柔柳眉微挑。
“当初百里香设计陷害你,险些致你于死地,你却劝我不要废黜百里香,理由是这样做会让本王被人诟病!如今你痛恨我宠幸了沈妙菱,却仍然不计前嫌的为她求情,是不想让本王被人谴责乖戾无情,对不对?从始至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本王着想!尽管这次本王伤了你的心,你还是坚持这点没变!柔儿,你心里一直有本王,一直在意着本王,对不对?”
司徒越紧紧握着闵青柔纤肩,手掌的热度透过衣衫熨烫着她的身体,以及……内心。
闵柔直直望着司徒越的黑眸,愣了好半晌才黯然道:“是啊,妾身早就说过,王爷是妾身的天,只可惜,王爷这片天,却不是妾身一个人的!”
“不会了!”司徒越突然将闵青柔搂进怀中,低低在她耳畔道:“以后本王只做你一个人的天,好不好?”
闵青柔心中倏然一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王爷说话算话吗?”
终于还是心软,闵青柔轻轻将螓首靠在司徒越胸前,抬手缓缓的圈住他的腰身。
“柔儿要本王发誓吗?”司徒越立刻举起右手,言道:“若本王有半句……”
闵青柔却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没让他说完后面的话。
“我相信王爷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闵青柔抬起头,展颜笑道:“王爷,妾身从来也没怀疑过你。”
“是吗?那为什么将本王拒之门外?为什么不跟本王说一句话?为什么不愿意待在蒹葭殿养病?甚至吝啬的连一个笑容都不肯给本王?”
司徒越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的郁闷,他抱着闵青柔,一步一步将她往后逼,直到她退无可退,一不小心跌在床铺上,他立刻趁势压了上来。
“王爷记得真清楚!”闵青柔仰躺在床铺上,真想翻个大白眼。
“是啊,你的事,本王每件都记得很清楚!你想赖都赖不掉!”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视着她。
“妾身也没想赖啊!因为……本来就是你的错!我就是故意不理你!就是故意不开门,就是不要待在蒹葭殿!就是一个笑容都不给你!你待怎样?”
闵青柔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勾住司徒越的脖子,冷不防抬起头狠狠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唔!”
司徒越闷哼一声,控制不住的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处,气息粗喘的在她耳畔厮磨。
“柔儿,你原谅本王了吗?”
“不想再生气了……还有……好多事……没做……”
闵青柔闭上眼睛,喃喃的回答。
一夜温情,两人之间的嫌隙终于化解。
天将明时,闵青柔起身,穿了外衣坐在梳妆镜前。
镜中映出闵青柔妩媚娇柔的身姿,可那双水眸中却只有戚戚清冷。
她拿起桃花篦轻轻梳理自己微乱的长发,也像是在缓缓梳理自己的心。
怨与恨,不想再问了,风雨将至,全力迎击才是正途。
闵青柔望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低低呢喃道:“独孤倾月,你该醒了!”
窗外,黎明的曙光悄悄冲破黑暗。
司徒越果然听从闵青柔的劝解,重新恢复了沈妙菱的的身份,并还将她晋升一级成了侧妃。并派了专人伺候沈妙菱起居,还多拨了四个丫鬟去供她使唤。
府里依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