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柔,母妃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
东方兰韵欣慰的笑着拍了拍闵青柔的手。接着扬声对内室道:“越儿,快出来带你的柔妃回府去吧!”
司徒越从内间走了出来,看向闵青柔。闵青柔也抬头望向他,见他果然消瘦了不少,脸上也没了当初的笑容,又变成死气沉沉的模样,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这场闹剧,还不明真假,却已经将两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为何来的?只叫亲者痛仇者快!
闵青柔缓步走上前,略带着些埋怨道:“王爷是多久没用膳了吗?这般模样来见母妃,是成心让柔儿挨母妃的骂吗?”
“你身子一直不好,我如何吃的下?母妃知道我不是成心,不会怪罪你的。”
司徒越见闵青柔终于肯开口对她说话,心口的郁气终于是稍解了些。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呀,都别呆站着了!母妃前日得了一些新鲜羊排,御厨做了一道特色奶酪羊排,味道甚是好!快来,今日谁也不许走,陪母妃好好用一顿膳食!”
在东方兰韵极力的撮合下,司徒越和闵青柔终于再次坐到一起,算是和解了。
席间,闵青柔也没有表现的多大抵触,大方的为东方兰韵和司徒越夹菜布饭,倒是司徒越仍然一声没吭,只是默默接受着闵青柔的照顾。
饭后,东方兰韵又拉着闵青柔闲话家常,说了好多悄悄话,直到傍晚时分,她亲自送了两人出了静澜斋,将闵青柔的手塞进司徒越手中牵着,这才放他们出宫去了。
上马车的时候,闵青柔借故搀扶缘巧,将一直被司徒越握在掌心的手抽了回来。
手中突然的空落让司徒越的心也缺了一角,可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车夫出宫回府,便也静静坐进了车厢。
车厢里寂静无声,只听到外头马匹踢踢踏踏奔跑的声音,以及马夫偶尔催马扬鞭的啪啪声。
“柔儿。”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越突然低低开口:“那日我见到的人是你。”
“是不是我,重要吗?只要是王爷的妃妾,那都是理所当然。王爷不就是这样想的?”
闵青柔没有故作不懂。
当日的事,早就该说个清楚明白。如今她已能心平气和,自然不会再回避这个问题。
“你明知道不是如此。”司徒越回答。
他知道闵青柔是故意要这样说,因为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终究不是滋味,她还不能原谅他,在他们情意正浓的时候,突然就琵琶别抱,宠幸了别人。
他知道,她在意的就是这个。
“那么王爷能不能跟妾身解释一下,连十全大补汤都能熬过去的你,凭什么一杯小小的药茶就让您迷失了本性呢?”
闵青柔言辞犀利,终于抬起头正视司徒越,可是眸光中的不谅解却让司徒越深深感到挫败。
“我不知道,但我当时看到的确实是你!你的衣着装束,容貌发饰,我都一清二楚,我怎么会看错?可是我醒来以后,看到的人却不是你!”
司徒越试着解释,虽然连自己都觉得牵强,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
“衣着装束,容貌发饰?”
听了司徒越的话,闵青柔脑中突然闪过些什么,随即飞快隐没。她沉思着,像是遗漏了什么,此刻突然想起来的模样。
“柔儿,我真的没想到那日的人是菱妃不是你,倘若我有一点点感知,绝不会让自己犯下那样的错误!”
闵青柔没有回答,脑中混乱的思绪突然在一瞬间清明起来。
“那日我跑出去以后,云蓉是不是来献茶请罪?”
闵青柔突然抬头,紧盯着司徒越问道。
司徒越看着她,微微点头道:“那几日我心情都很好,云蓉来请罪,我也没有小心戒备。喝下她的茶以后,我就恍惚起来。我好像看到你回来,于是便想伸手拉住你,可是你却溜了!我追你到厢房,云蓉却上来纠缠,我一时心浮气躁,抬手就将她打晕了!后来,你终于肯出来见我,我便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柔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当时看到的确实是你!”
闵青柔看着司徒越,看了许久,突然道:“王爷看到的不是我!是幻象!”
“幻象?”司徒越脸色微变。
“古籍中曾记载有一种药物名曰罂粟果,有催情致幻的功效,长期服用能令人上瘾,过量还会致人于死!王爷喝的茶中,必然被掺了此物!”
闵青柔神色微凝。她就觉得奇怪,以司徒越的自制力,怎么可能轻易被药倒?原来竟是此种邪物在作祟!
她一直认为司徒越虽然被下药,但与沈妙菱一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潜意识不愿强力拒绝。否则,以他的自制力至少不会糊里糊涂与别人成事!
多日来她气的就是这个!男人的花心滥情是她厌恶不能容忍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被他沾惹的女人最后都会成为她的敌人,他可以有众多女人,但是得在她报仇之后!
大仇未报之前,她必须保证自己在齐王府的地位,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绊脚石的女人,她都必须事先剔除!
沈妙菱虽先前与她交好,可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