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司徒赤眸光一闪。 “外头有几个侍卫,并不是殿下带来的人!看来这庙里还有别人!” 姜鸿思忖了下,断然道。 “姜副统领,你是不是想多了?这庙也就这么大,哪里还有别人?” 司徒赤故意环顾了下四周,不解的道。 “殿下没见过其他人吗?”姜鸿还是觉得不对劲。 “没有啊,除了本王和本王带来的人,并没有其他人啊!” 司徒赤继续装糊涂。 姜鸿略一沉思,拱手道:“殿下,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下臣觉得还是搜查一下这座城隍庙为好!请殿下恩准!” 司徒赤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点头道:“你说的也对,那你就搜查一下吧!” 见司徒赤应允,姜鸿立刻大手一挥,御林军便四散而开,里里外外开始搜寻起来。 片刻之后,御林军回报,说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姜鸿一时迷惑,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正欲转身告退,忽见司徒赤身后的供桌下,布帘轻轻晃动,他立即抽出随身佩剑,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司徒赤扯开,右手一扬,刷的一声将那布帘斩成两截! 布帘掉下之后,赫然露出供桌底下双手抱头隐藏着的户部侍郎吴雍!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趁成王殿下来此之际,隐藏在供桌之下!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姜鸿长剑一抖,就要对吴雍刺去! 司徒赤见此情景连忙大喊一声,道:“何方歹人,还不快出来!” 吴雍这才连滚带爬的滚了出来,迭声道:“姜副统领,别动手,别动手!是本官!” 吴雍放下双手,露出脸面。姜鸿一见顿时大吃一惊! “吴大人,怎么是你?” “呃,呵呵!是,是本官!”吴雍露出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 姜鸿收了剑,一脸奇怪的道:“我说吴大人,这半夜三更不睡觉,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呃,这个,这个,本官不过闲来无事,来城隍庙拜拜!” 吴雍的理由实在牵强的让人发笑。姜鸿经历过这么人和事,自然不会相信他这番说辞。于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吴大人,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不然,这事我可是要上报皇上的!” 一个从二品官员夜半三更跑到破旧城隍庙拜拜,说没有其他目的谁信?当他姜鸿是傻子不成? “别,别!”吴雍连忙上前,急急道:“本官确实没有说谎,姜副统领,这是小事,何必要惊动皇上呢!” 本来吴雍官比姜鸿大不少,可现在被人拿住了小辫子,他再官大也嚣张不起来。此刻支支吾吾的,就是不知该作何辩解! “小事?”姜鸿冷笑一声。“成王殿下的安危也是小事吗?吴大人,你还是如实说了吧!否则,莫怪姜鸿不讲情面,将您押解到大殿之上请皇上定夺!” “成王殿下!求殿下开恩!救下臣一命!下臣只是想为殿下办事,求殿下看在下臣一片诚心的份上,救救下臣吧!” 吴雍无法申辩,却是突然跪倒在成王司徒赤身前哀求起来! 司徒赤一皱眉,退后了一步。 姜鸿见状立刻狐疑的转向司徒赤,拱手道:“殿下,看着情况,莫非您知道吴大人来这里的目的?” 司徒赤看了看吴雍,微微叹了口气,对姜鸿道:“素闻姜副统领为人耿直,这事本王也就不瞒你了!其实吴雍大人之前就跟本王示好过,也几次派人送礼,只是本王知道父皇忌讳朝臣与皇子结党营私,所以对于上门之人从来不假辞色!谁知道吴大人居然如此用心,定是打探到本王前来城隍庙,这才隐匿其中,求得一见!” “原来是这样!” 姜鸿恍然大悟,扫了眼吴雍惭愧垂下去的脸,顿时升起一丝不屑。 又是一个企图攀龙附凤的昏官! 将姜鸿信了自己的说辞,司徒赤突然对姜鸿拱手道:“姜副统领,本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姜副统领能够答应!” 见司徒赤如此谦恭,姜鸿连忙躬身回礼。 “成王殿下,有什么事就说吧!下臣实不敢当!” “吴大人虽然有心攀附,但本王并无意收容,本王想经过此事之后,吴大人必定能够诚心反省!所以本王想请姜副统领给本王一个面子,饶过吴大人这一次!王妃生前常跟本王说要有仁善之心,得饶人处且饶人。适逢王妃百七,就算本王替王妃向姜副统领求个人情吧!” 司徒赤一道言辞分外恳切,其中又夹杂着些许对成王妃独孤倾月的敬意,让姜鸿也是动摇了。 他微微沉思了会儿,这才点头道:“好吧!看在成王殿下和已故王妃的面上,我就不将此时上报了!不过吴大人回去以后,可要好自为之,莫要再一门心思钻营,最终落个被后世唾骂的下场!” 姜鸿说话丝毫没有客气,不过他也有这个资格。虽说他官阶不高,可在皇城之内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除了禁军统领百里城,就只有他和另一位副统领罗冲职位最高,挥手就能调动三万禁军。这样的权利,别说吴雍,就是成王司徒赤也要忌惮三分! “是,是!姜副统领说的是!本官一定好好反省,多谢姜副统领高抬贵手!” 吴雍也是个知进退的人,也不管姜鸿位阶比他低,连忙拱手道谢。 “既然这里没事了,那下臣就先告退了!成王殿下,外头鱼龙混杂,还是早些回府为好!” 姜鸿对司徒赤拱了拱手,诚心劝解道。 “有劳姜副统领提醒!”司徒赤故作感激的拱手回礼。 “下臣告退!” 姜鸿一挥手,带着那百名禁军离开了城隍庙。 姜鸿离开后,司徒赤原本的一脸和善当即就变成了阴沉怒火。 “若不是本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