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辰风躬身退下,走出门外对闵青柔道:“柔妃娘娘,王爷有请!” 闵青柔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她就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压对宝! “有劳魏统领!”闵青柔迈步走进司徒越的房间时,轻轻对魏辰风道了声谢。 “属下不敢!”魏辰风连忙躬身又退开一步。 闵青柔又看了魏辰风一眼,这才踏进了屋,随即房门被魏辰风关闭了去。 “妾身参见王爷!”闵青柔走进屋,见司徒越端坐在桌案前,于是上前下跪行礼。 司徒越没叫她起身,只是盯着她,沉沉的问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闵青柔明眸一转,微笑道:“妾身什么也不知道!” 司徒越见闵青柔居然就直接撇了个干净,不觉有些恼怒道:“本王要你说实话!” 闵青柔抬头望向司徒越,狡猾的一笑道:“王爷要柔儿知道什么,柔儿便知道什么。王爷不想柔儿知道什么,柔儿便一概不知!” 司徒越顿感一阵无力,这女人居然用这招?是打算死赖到底吗? 司徒越起身,几步便走到闵青柔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道:“你这般故意讨好,是为了让本王救你父亲?” 虽然自己吩咐不准任何人将闵昊下狱的事告诉闵青柔,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知道她早晚会晓得,所以也不再刻意隐瞒。 “父亲下狱,虽然柔儿心急如焚,可柔儿也不会为了闵家就全然不顾王爷!王爷放心,柔儿不会强求王爷,柔儿只求王爷准柔儿出府一趟,去天牢见父亲一面,于愿足矣!” 闵青柔说完,便是恭敬的叩首一拜。 对于闵青柔的表态,说不意外是假的!司徒越心头有些惊讶,若换做别人,只怕此刻哭着喊着也得求他救家人性命,可闵青柔却说让他保全自己?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是她在另外打什么主意还是真的胆怯了,不敢再求他救她父亲性命? 司徒越思虑片刻,伸手将闵青柔扶了起来。 “柔妃,本王会竭尽所能的照顾你父亲周全。” 闵青柔站起身,柔柔一笑道:“多谢王爷!” 倒完谢闵青柔却是又道:“不过王爷,妾身请您在父亲这件事上一句话都不要说!妾身自然有法子保全父亲!” “你?你有什么办法?你可知道,父皇最讨厌的就是官员中饱私囊。这次你父亲被举发,轻则削官,重则流放,若有人再存心挑拨,危及性命也未可知!” 司徒越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闵青柔,不想让她将来后悔,再回头埋怨他。 没想到闵青柔却只是淡淡一笑道:“王爷放心,妾身心里有数!” “你真的有数吗?如果我不插手,恐怕你父亲会有性命之忧!” 司徒越再次皱眉提醒道。 “王爷放心就是,只要王爷准我去见父亲一面,其他的王爷就不用管了!”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司徒越看了闵青柔良久,终于还是问出口。 “既然他们想闹,那妾身自然得奉陪不是?不过闹到什么程度,那可不是他们说了算!既然他们想要妾身一家的命,那妾身也得让他们伤筋动骨不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倒想看看,这场交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闵青柔柔媚一笑,轻启樱唇吐出这样几句话来。 “举报你父亲的是户部侍郎吴雍,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那就显而易见了!” 司徒越出声提醒。 其实不用司徒越提醒,闵青柔也已经猜到了!百里香兴高采烈的回府,还急不可耐的召了众人前去,不就是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并趁机打击的她一蹶不振吗? 只是她小看了她闵青柔,虽然她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基本的情况已经了解。 百里香在王府里斗不过她,便跑回娘家兴风作浪。仗着尚书府的权势,找闵青柔娘家的晦气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只要闵青柔没了后盾,那百里香再收拾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闵青柔焉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虽然她跟闵昊没什么亲情,可既然托身在他女儿身上,那身为女儿的责任也该担负起来。否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闵青柔? 不过,规规矩矩的救人可就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既然下手这么狠,她也不介意狠狠还以颜色!到时候,还不知道损失大的是谁呢! 司徒越如此关心她还是让她比较欣慰的。如今他自身都重重忧患,居然还能说出要保全她父亲的话。这说明他是将她放在心上的,不管原因到底是什么,在这危难的时候他不弃她,她就已经很感动了。 想到这儿,闵青柔脸上漾起一丝柔情。她缓缓走近司徒越,微仰头甜甜笑道:“王爷故意隐瞒妾身父亲的事,是怕妾身卷进这团混乱之中,保不得自身安全吗?王爷这样关心妾身,妾身真是开心死了!” “本王是怕你一时冲动,连累齐王府跟着你一起遭殃!” 司徒越故作冷淡的说着,语气里还隐约带着轻微的哼声。 “柔儿是王爷的人,自然以王爷为先!任何伤害到王爷和王府的事,柔儿都不会做!王爷尽管放心就是!” 闵青柔望着司徒越,笑容中带着一丝别样的深意。 “倘若闵家和齐王府的利益相冲,你也会选择齐王府?” “对!” 闵青柔干脆利落的回答却让司徒越心头的疑虑越来越浓。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本家都可以牺牲,那么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当然,王爷放一百二十个心!柔儿绝不会让闵家成为王爷的绊脚石!相反,柔儿会让它成为助力,谁想要利用闵家打击齐王府,那就要有被还以颜色的准备!” 闵青柔的话似乎包含着什么不可言喻的意思,司徒越只觉脑中有什么飞快闪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