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我死了?” 司徒越再次抬手轻轻为闵青柔拭去眼泪。可这一伸手却再缩不回来了。 因为此刻他虽不再反胃呕吐,可身体里却莫名蹿起一阵难言的燥热,尤其是抚着闵青柔柔嫩的肌肤,他小腹处猛然蹿起一股难以压抑的火热!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那个汤? 他清楚记得闵青柔刚刚招认了什么!可是,不过几口而已,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还是,他对她本就有欲念? 胸口憋闷的要命,司徒越情不自禁的开始拉扯着襟口,企图消解一些身体的热度。可是没用,他的身体越来越热,甚至整张脸都变得通红发烫起来。 “该死!你到底在汤里放了什么?除了那个,还有什么?” 司徒越拼命压抑着身体里翻涌的*,放开闵青柔,起身走到桌案前,双手发抖的撑在桌案上。 闵青柔瞥了眼司徒越,当然也瞧见了他出现的异状。原本白皙的小脸突然变得火红无比,简直能跟司徒越媲美了! 她不自觉的向后靠了靠,背抵上墙壁才停下,小声的回道:“还……还有……鹿鞭,虎鞭,附子,鹿茸,巴戟天,淫羊藿,肉苁蓉……” 闵青柔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头差点垂到地上去。 而她喏喏出口的话差点让司徒越一瞬间崩溃! 他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望向闵青柔。这女人疯了吧? “你是想让我七窍流血而死是吧?”司徒越气虚的问道。 “我说了只是玩笑嘛……” 闵青柔靠在墙边,紧张的扯着自己的衣袖,看着司徒越整个人几乎要着火的模样,再也不敢上前。 那么多均补阳气的药材熬成一锅汤,谁喝了还不要了谁的命? 她本意只想让他尝一小口,报复一下他就好!反正里头有羊肉,他喝了也会悉数吐出来,可谁知道他竟喝了那么多!不过,他刚刚不是吐出好多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那个,你,你不是吃了羊肉想吐吗?你怎么不吐了?你快吐呀,吐出来就没事了!” 闵青柔好心提醒。 “吐?” 也是此刻司徒越才突然发现,自己这次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吐到什么都吐不出了才罢休!就在刚刚,闵青柔一脸担忧的喊着他名字的时候,他心里莫名的产生一股异样之感。他好像突然被治愈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司徒越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除了猛烈的心跳和越来越炽热的体温,他竟再没有一丝反胃的感觉! 他好了吗? 纠缠了他这么久的病症,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好了? 他一时诧异的难以置信。 可是仅仅只是一会儿,身体里乱蹿的热流又开始侵袭他的神智,他微喘着望向缩在墙角的闵青柔,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眸中的欲念稍微褪去了些许,他这才道:“出去。” “什么?”闵青柔愣愣的反问。 “本王让你出去!” 司徒越恼恨的瞪了她一眼。敢这么作弄他,还这样不知死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心软起来?自己这幅鬼模样还不是她害得?直接扑过去不就完了?他也不用再承受*焚身之苦! 可是……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牺牲她!虽然这事他应该做的天经地义!但他就是不想! “可是……你还没有把那汤都吐出来……”闵青柔不肯挪动脚步,她若走了,难道任他*焚身而死吗? “不想吐了!”司徒越僵硬的回答。 “怎么会?你不是每次吃了羊肉都会吐的天昏地暗吗?” “这是那个死人告诉你的?我看他是真想死了!”司徒越眸中冷芒闪动。 “王爷!”闵青柔连忙陪笑道:“王爷既然当初饶了他,就让他继续留在茯苓轩当个死人吧!我好不容易把他收服,我的茯苓轩如今没了他可不行!” “那就割了他的舌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多嘴?”司徒越脸色黑沉。 “王爷!妾身错了!”闵青柔此刻再顾不得其他,奔到书案前急急道:“王爷您就看在妾身一心为您的份上,放过荣泰吧!您总不能让我茯苓轩有个哑巴侍卫总管吧?” 荣泰可还不能死,她如今用的最顺手的就是他和缘巧,要真让司徒越轻易杀了那才可惜呢! “出去!”司徒越跌坐在椅子上,刻意远离了闵青柔。 不知是不是喝了那碗汤的缘故,他如今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敏感的要命!她一冲过来,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气息便扑面而来,撩拨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那,那你呢?”闵青柔瞧着他额头青筋都开始隐隐偾张,满脸愧疚的问道。 “不用你管!”司徒越恼怒的低喝。 “我,我不走。” 看着司徒越狼狈的强自压抑*的模样,闵青柔又是一阵内疚。既然祸是她闯的,那就让她来解决吧! “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 豆大的汗珠开始从司徒越额头渗出,此刻他的五脏六腑都像在被烈火焚烧一般炙烤的生疼。 “王爷,发泄出来就好了,柔儿……柔儿帮你!”闵青柔脸颊发烫的低语,说完就要上前扶他。 “站住!不准过来!”司徒越猛然喝止她,深深的吸气吐气,只觉得自己的气息都滚烫的可怕。 “王爷……不愿意宠柔儿了吗?”闵青柔轻咬着下唇,不明白司徒越此时到底在执拗什么? 司徒越看着她,看了许久,突然撑起身体,踉跄的往门口走去。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真要撑不住了!他得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王爷!” 闵青柔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得平行的跟在他身旁三尺的距离道:“王爷若是不要柔儿,那……那柔儿叫妙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