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么过了小半个时辰,闵青柔终于从天牢里走出来。缘巧和荣泰一见,立刻迎上前去。 “主子!” 闵青柔淡淡一笑,随即对身后的严龙道:“大人通融之情,齐王定然不会或忘,请大人放心!我就先告辞了!” “柔妃娘娘慢走!”严龙也拱了拱手恭敬相送。 出了刑部,荣泰迫不及待的凑上前来,问道:“主子,念夏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刑部大牢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就是各种刑讯酷刑,念夏这一进去,指定要受不少的苦! 闵青柔却是淡然回道:“放心,她还死不了!不过受些苦是必然的了,进了刑部大牢,想要全身而退,那真是妄想了!” “主子,求您救救念夏!”荣泰忍不住焦急的恳求道。 闵青柔看了眼荣泰,忽然道:“荣泰,倘若念夏骗了你,你还肯为她求情吗?” “这……主子这是何意?”荣泰一脸诧异,不明白闵青柔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起这个? “荣泰,念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从现在开始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还是一意想救她,我会成全你!不过,日后如何,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闵青柔说完,便在缘巧搀扶下上了轿子,不再理会荣泰,而荣泰一路沉默着,跟随闵青柔的轿子回了齐王府。 “主子,我,我还是想求您救念夏一命!” 回到茯苓轩,荣泰终于还是跪在闵青柔身前,说出了自己的最后决定。 “好,我会如你所愿。”闵青柔接过缘巧递过来的温茶,扫了荣泰一眼,淡淡回答道。 “多谢主子!奴才先告退了!” 荣泰起身一脸灰暗的转身要走,可闵青柔在呷了一口茶后突然又叫住他。 “荣泰,你不想知道念夏做过什么事吗?” 背着身的荣泰顿住脚步,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闵青柔知道此刻荣泰心里的天平在摇摆不定,却没有逼他,只是又呷了一口茶,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最终,荣泰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主子,荣泰不愿多想了!这次救出念夏,奴才会将她带离是非圈,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去犯错!” “随你便吧!” 闵青柔看了眼荣泰,脸上没有多大表情,只是语气淡淡的挥了挥手。 “奴才告退!”荣泰又一拱手,躬身退了出去。 荣泰退出去后,闵青柔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子,你好像不怎么希望荣泰和念夏在一起?既然如此,您干嘛还要救念夏呢?” 缘巧也看出闵青柔极力想要说服荣泰放弃念夏,可荣泰那倔脾气,就是不松口。 闵青柔轻叹一声,“救念夏,不过是看在荣泰这人忠心又正直的面子上。可是念夏这人,绝对不是荣泰的良配!” “主子,您是觉得念夏……对了!您刚才说念夏做过什么事?” 缘巧有些好奇的问道。 闵青柔放下手里的茶杯,道:“念夏一直存着攀龙附凤的心思,对荣泰不过是利用而已!她早已经与蒹葭殿的侍卫范英勾搭成奸,如今为了保命又死巴着荣泰不放!这等浪荡下贱厚颜无耻的女人,不仅玷污了齐王府的名誉,也配不上荣泰!只可惜荣泰对她情根深种,任我怎么劝他也不听!罢了,随他去吧!日后,他总有知道的时候!” “主子,你怎知荣泰对念夏情根深种,又怎知念夏对荣泰虚情假意呢?” 缘巧有些不明白,这段时间,她倒也看出荣泰和念夏彼此有些情谊,具体怎样却不清楚,可主子怎么就能看的那么透彻呢? 闵青柔抬起头道:“缘巧,你还记得念夏身上戴的那个织锦荷包吗?” “记得呀!主子不是说,荣泰也有一个,所以才断定这两人有染吗?” 缘巧有些不明所以的回答。 闵青柔摇了摇头道:“虽是一模一样的,可荣泰身上那个已经有些陈旧,颜色都有些褪了。念夏身上戴的那个绣布和绣线颜色却十分鲜艳,明显是新做出来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缘巧不明白。 “当然有区别!荣泰的荷包,因为他经常抚摸翻看都已经褪色了!可念夏那个荷包,虽然干净鲜艳,边角却有些发霉的迹象,明显是放了不知多久,根本就没被珍视过!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念夏对荣泰根本就没什么感情,不过是利用他罢了!” “主子观察入微,奴婢汗颜!” 缘巧一时惊讶不已,没想到主子心思竟然细腻到这种程度,居然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能看得到! 闵青柔冷淡一笑道:“不仅如此,自从念夏来了之后,荣泰便将自己的荷包取下再也不戴,那是因为怕被别人发现他和念夏的关系,给念夏召来祸端!可反观念夏,为了拉拢住荣泰为她所利用,故意将并不看重的荷包日日戴在身边装模作样!这种虚情假意,实在叫人不齿!” 闵青柔脸带寒霜,语气里也隐藏着一丝罕见的怒气。 “主子,念夏本就是个自命不凡的人,当初在茯苓轩她就一心想要麻雀变凤凰,自然是千方百计的施展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会利用荣泰也是意料中事!只是想不到,转了一个圈回来,她依然是死性不改!只可恨荣泰对她死心塌地,却成了她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 缘巧曾在念夏之下,以前也见识过她的所作所为,也甚是不苟同。不过那时她不过是茯苓轩的一个下等丫鬟,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那时她只是远远看着念夏对众人颐指气使,高傲的像是自己才是茯苓轩的正主。可就是这样还是满足不了她,终究是捡了高枝飞了去! 不过,也幸亏她走了,否则,也没有她缘巧如今与主子的这一场缘分了! 念夏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