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立刻去传柔妃!” 想到最坏处,司徒越怒火更盛,一手扶着床柱,忍不住喘息着轻咳了几声。 魏辰风见此情形,生怕司徒越一怒之下气坏了身子,只得拱手道:“王爷别激动,属下立刻去传柔妃过来!” 魏辰风退出司徒越的寝室,吩咐下人伺候司徒越更衣,又嘱咐下人去厨房端先前炖着的人参汤,这才唤人赶到茯苓轩请闵青柔。 茯苓轩门口,东路见魏辰风带着一顶小轿前来,忙对院内正在浇花的喜儿挥手示意。喜儿打远见到是魏辰风也是一阵欣喜,连忙放下手里的水壶,匆匆进去禀报。 自从闵青柔得宠,这魏辰风就三天两头上门,这次喜儿自然也不做他想,欢天喜地的进来禀报了闵青柔。 正准备用晚膳的闵青柔一听,顿时放下刚拿起的筷子,而一旁伺候的缘巧更是当时就变了脸。 “喜儿,你去告诉魏统领,我更衣后立刻就去!请他稍后。” 闵青柔脸上没什么特殊表情,只是轻轻对喜儿吩咐了一声。 喜儿退出去后,缘巧却急得团团转。 “要死了!怕什么来什么!定是王妃将您给供出去了,说不定还会添油加醋呢!主子,这可怎么办才好?” “没事,我去去就回!你别瞎担心了!”闵青柔好笑的望了缘巧一眼。 “什么?主子您真要去啊?那怎么成?万一王爷迁怒您可怎么办?要不,您装病吧?就说早感染了风寒,可行?” “缘巧,这六月酷暑,我去哪里感染风寒,你这谎话也太蹩脚了!”闵青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真会掰,张口就来呀?这个缘巧,是急糊涂了? “哎呀那怎么办?要不,我去请救兵吧?对,我马上去找沈妃娘娘!” 缘巧说着拔腿就要往外走,却被闵青柔伸手拉住。 “找什么沈妃娘娘?你是嫌我连累的她还不够?这次又没她什么事儿,你又牵扯上她!你是成心让我心里不安吗?”闵青柔没好气的斥责了一句。 “可是万一王爷怪罪下来怎么办?” 百里香贵为王妃都被禁足了,何况自家主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妃? “你就别瞎着急了!我自己有嘴,难道就不会辩解吗?王爷又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难道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惩罚我吗?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那盘珍珠丸子原本就不是给王爷吃的!等我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好了,别啰嗦了!快帮我更衣,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闵青柔说着推了推缘巧,缘巧无奈只得伺候闵青柔换了衣裳,将她送上小轿,仍是不放心的看了许久才回了茯苓轩。 “缘巧姐姐,咱们主子真是有福气,王爷这隔三差五的就派人来接,这恩宠可是连王妃都比不上呢!” 喜儿见缘巧回来,上前欢喜的说道。 缘巧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就是啊!听说今日王爷在王妃那里大发雷霆,还狠狠惩罚了王妃!王爷这时候传了主子去,那意思还不是明的吗?哼,看以后谁还敢小瞧咱们!” 静儿也是过来与有荣焉的附和道。 “好了好了!快去把晚膳收拾了吧!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的!你们不知道主子最讨厌别人嚼舌根了吗?” 缘巧蹙起眉,斥了一声,转身回房去了。 静儿和喜儿却是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缘巧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她们自然是不知道缘巧的担忧,缘巧也不可能跟她们说闵青柔的事。 闵青柔这一去就是半夜,缘巧在房里来回踱着步,越等越心焦,终于忍不住了,急匆匆的往沈妙菱的菱花居而去。 再说这边,闵青柔坐了小轿一路被抬到蒹葭殿这才停下,待闵青柔下了轿,魏辰风挥手斥退了其他人,这才拱手道:“柔妃请!” 说罢,竟是率先往前面带路而去。 闵青柔盯着魏辰风的背影沉思片刻,这才迈动脚步跟了上去。 今日司徒越果然不是接她来侍寝。以往几次侍寝,魏辰风从不跟进去,而是让她独自进去。 看来她要小心了!这个司徒越,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说不定正在里头等着审讯她呢! 小心的跟着魏辰风迈上台阶,来到司徒越的寝室门外,魏辰风这才停下脚步,隔着门板躬身回禀道:“王爷,柔妃到了!” “进来!” 司徒越的声音响起来,只不过,声音比平时更形嘶哑。闵青柔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司徒越病了吗?还是在沉香殿被气坏了?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柔妃,请!” 魏辰风推开门,看闵青柔脸上带着些许疑惑走进门后,也跟着进来,并将房门关闭。 进门后,闵青柔轻轻撩开珠帘,就看到司徒越一身藏青色常服,坐在外厅的桌案前等着她,脸上的表情格外的阴沉。 明显压抑的气氛让闵青柔更加警醒了一些,她莲步轻移上前福身行礼道:“妾身参加王爷!” 司徒越瞥了眼跟进来侍立一旁的魏辰风,眸光再次转回到蹲跪在自己面前一脸谦恭的闵青柔身上。 这女人,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却胆大包天!从那日陪他早膳时他就该明白,为了争宠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那日她故意在穿戴上用心,诱出府内用度被人掉包挪用之事,为自己喊冤,之后又故作跟他亲热,导致云侧妃妒火攻心之下断弦出糗。今日她又算准时机让他看到云蓉张狂追打她的模样,导致云蓉被罚去拂香苑抄经。这些他都可以不计较,凭她怎么去闹!可是她不该拿他的禁忌做文章,让他无端又想起那些不想面对的东西! 任何敢碰触那些过往的人都是对‘她’的亵渎!是罪不可赦的!更不要说利用此事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