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冲进来的魏辰风也被这场景吓了一跳,当他视线越过一片狼藉,瞥到地上花瓶碎片压着的几支红玫瑰后,立刻掏出一方绢帕递给了司徒越。 “王爷!” 司徒越没有接过那绢帕,只是冷酷的下令道:“王妃百里香无视府规,对本王不敬!禁足沉香殿半月,以儆效尤!” 说完,再也不看百里香痛哭哀求的脸,转身大步而去! “属下斗胆一问,王妃到底做了什么?王爷会如此大发雷霆?” 魏辰风一脸严肃,拱手对百里香问道。 司徒越虽然平日不苟言笑,可却从未对哪个妃妾发这么大的火,到底王妃是怎么惹怒王爷的? 百里香闻言,一脸恨毒的指着地上的珍珠丸子道:“是羊肉!是闵青柔,这个贱人,居然敢如此陷害我!” “羊肉?”魏辰风心下一惊,难怪王爷会…… 他眉头一皱,随即对百里香道:“王妃还是赶快让人将这东西收拾干净吧!哦,对了,王妃,以后香气太过浓郁的花草不要放在屋里,王爷对花粉有些过敏!” 说完,又一拱手后,飞快的掠了出去。 “花粉过敏?” 百里香被魏辰风的话惊的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咬牙切齿道:“闵青柔,贱人!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怨毒的话语顺着沁凉的夜风飘了出去,回应她的却是满院的寂静! 魏辰风追出沉香殿,急火火的冲回蒹葭殿,却没有看到司徒越的身影。他心中一阵焦急,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飞快的往东南方向飞掠而去! 在王府东南处,伫立着一座硕大假山,假山正中有一个天然石洞。 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这座假山之下别有洞天,可是除了王爷和侍卫统领魏辰风,这里是不准任何人进去的! 这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问,因为曾经不小心踏足过这里的丫鬟侍卫,全都无一例外的失了踪。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踏足这里,即便路过也只是远远的便避了开去,仿佛避瘟神一般! 而此刻,一路追过来的魏辰风一头冲进了石洞里,片刻后,他架着脸色苍白的司徒越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担忧。 “魏辰风,放我下来……” 微垂着头的司徒越突然轻轻唤了一声,想要挣扎着脱离魏辰风的扶持。 可是魏辰风没有放手,只是更加用力的架紧他,低声回道:“王爷恕罪,属下不能从命!” 说完,不由分说的带起他,一路选着僻静小路将他带离了假山石洞。 所有人都知道齐王司徒越有太多小禁忌,比如说不爱吃羊肉,从不让羊肉上桌。可是除了魏辰风,恐怕并没有别人知道,司徒越不是不爱吃羊肉,只是不能吃而已。 至于根由,那是一个冗长的故事了。 魏辰风服侍司徒越睡下,望着他越来越瘦削的脸庞,心中升起一股沉沉的无奈。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作弄一个人呢?当初的王爷是多么的明朗健康,可如今…… 他像是个病入膏肓的魔物,脾气暴躁,性子阴沉,仿佛被可怕的瘟疫浸染了一般。 只要有一点关于‘她’的事,王爷就变得异常偏激古怪。要怎样才能拯救王爷?再这样下去,不用别人,王爷自己就会把自己折磨致死! 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他放下床幔,缓缓退了出去。 彼时,茯苓轩。 缘巧匆匆的走进主屋,见闵青柔和沈妙菱用过午膳后,正坐在小厅里闲聊,走上前低声道:“主子,沉香殿出事了!” 闵青柔正小心将一只剥好的栗子送进沈妙菱面前的小盘子里,听到缘巧的禀报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将栗子放下,轻声道:“妙菱,快尝尝这栗子,又甜又糯,保你爱吃!这是府库的张管事派人送过来的,还热着呢!” “多谢姐姐!”沈妙菱接过盘中的糖炒栗子,轻轻拈起一粒放入口中,果然是香甜可口。 这东西,以前的茯苓轩可是没份分到的。不过现在闵青柔得势,这府库的人自然是急着巴结了过来。 “谢什么?你跟我还见外?”闵青柔不赞同的瞥了沈妙菱一眼,这才回过头蹙眉对缘巧道:“怎么了?我早上去探望王妃时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出事?莫不是王妃的身体不适又加重了?” 缘巧摇了摇头道:“不是!主子,听说王爷晌午在沉香殿陪王妃用膳,不知怎的突然大发雷霆,连桌子都掀了呢!” “什么?有这样的事?”沈妙菱听了,顿时一阵惊讶,虽说王爷平日为人冷漠,可却并没有随便发脾气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 按理说,百里香熟知王爷为人,断不可能做出惹恼王爷的事,王爷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火呢? “是吗?怎么会这样呢?” 闵青柔也是故意装作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接着又问道:“后来呢?王爷发完火就离开沉香殿了?” 缘巧听了再次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便宜?听说王爷气的不得了,发了王妃好大一顿脾气,还将王妃禁足在沉香殿半月!这次王妃可真是惨了!” 闵青柔心中微微泛起一丝疑惑。本想借着这个由头试探一下司徒越的,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反应! 司徒越体质太过虚寒,每次自己一靠近他,就仿佛挨着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这可不行,她还想倚仗着司徒越为自己报仇呢!他若出了什么事,她岂不是少了一个有力的靠山? 司徒越的身体,她一定得想办法帮他调养过来。以前在书中看到过,体质虚寒的人宜多吃羊肉。可是司徒越却偏偏不爱吃,这让她有些发愁。 怎么打破他的这个禁忌,让她着实苦恼了一阵。后来她发现,司徒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