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疼的吸着气拼命将手抽了出来,“疼……”
周谨摸着许姝手指上的牙印给她吹了吹,抱怨道,“谁让你挠我的,我怕痒!咬疼你了……”
是她自己招惹来的,许姝不由没了话说,拿了帕子将被咬的手指裹起来不给周谨碰了,“回去了!”
周谨点点头,殷勤打开扇子给许姝遮阴,弥补之前的过失,拉着许姝慢慢往寒溪寺走去,到了后门口,周谨停住了脚步,“你进去吧!”
“你不进去吗?”许姝好奇的问道。
周谨摇头,“不必了!师太聪慧过人,我什么都不用说师太就都已经明白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进去了,暴露了行踪反而不好了!”
许姝点点头,就要转身进去,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你今日找我就没有旁的事了?”
周谨含笑道,“看你一眼便是最大的事了!”
“我是指正事!”许姝微微红脸。
“见你便是正事!”
许姝咬唇道,“你要是不说我可就真走了,再想见我可就难了!”
周谨点头,“好!去吧!好好照顾自己!”
许姝终是进了门,片刻后便消失在了周谨的眼前,周谨念念不舍的看着许姝的衣角消失,这才折身往另一边去了,不多远便与林恒碰头了。
林恒摇头道,“玉珠就跟吃错药了一样,问什么都不答,说话也爱搭理不搭理的!便是拿出公子的名头来压她,她也一声不吭!从前在平凉城她可从不敢忤逆公子的!”
周谨淡淡道,“如今她既然已经认了许……郑九小姐为主,便要忠于她!自然无需再告知我什么了,她一个字都不告诉你才是对的!”
林恒知道是这个理,只是却也难以接受,“以您跟……九小姐的关系,又有什么需要她向您隐瞒的?属下实在是想不明白!”
周谨微叹,“必是她在郑家过的并不如意,怕我忧心,怕不许玉珠透露罢了!”
“这可如何是好……”林恒挠挠头,茫然的看着周谨,难不成还让他偷潜进郑家,默默保护许姝?郑府可不比静园,他要怎么进去?
“郑家……她是能应付的,只是因心里那点儿愧疚作祟,不忍心下狠手而已!你多留心静园的动静便是,别叫她瞻前又顾后!”
提到静园,林恒的眉头都皱成了一整块,“那许十小姐当真是个厉害角色,尽做些让人提心吊胆的事,整日里不是带着丫头们游湖捞鱼,就是在后院折腾那几匹马,看的属下都心惊胆战的!诸如琴棋书画,刺绣女红之类的女儿家的寻常技艺,这么久了可是一样也没见她碰过!九小姐对这位妹妹也真是宠的厉害,即便是人不在,园子里一应俱全全都打理的妥妥当当,但凡许十小姐有所需求,便没有不答应的,生怕这位许十小姐受了委屈,小的很是为那位宋六公子的未来感到担忧呀,这么个主儿可不好伺候!”
周谨莞尔,“又不是嫁给你,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林恒苦笑道,“若天下女子都是这般模样,属下宁愿打一辈子光棍!”
似林恒这般从小到大便甚少接触女子的男子来说,对女子的印象多半是来自旁人的口述,亦或者戏文中的描述,而这一类女子多是温柔贤淑,大方体贴的,既不像许姝这般孤冷不近人情,亦不是许娢这种嬉笑怒骂皆形于色的直率,当对女子本该温柔贤淑的念头根深蒂固时,自然就接受不了不是这样性子的女子了。
周谨上下瞟了林恒一眼,突然含笑道,“你今年二十有二吧?”
林恒怔怔的点头,“是!”
“寻常这个年纪的男子膝下都有子嗣数人了,是我耽搁你了!”周谨沉重的拍了拍林恒的肩膀。
“……公……公子……何出此言?”林恒磕磕巴巴道。
周谨点点头道,“你刚刚的话提醒我了,该给你们说门亲事了!”
林恒忙解释道,“公子……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
周谨又拍了拍林恒,“你别说了,我都懂!走吧!”
“……”林恒欲哭无泪的跟了上去,公子您不懂呀!属下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属下没有思春呀!属下纯属有感而发。
许姝又原路折回了妙凡师太的禅室,妙凡师太已经泡好了茶等着她了,“回来了?喝茶!”
妙凡师太泡的是金骏眉,汤色金黄,茶中带甜,甜里透香,香气十分特别,有干茶的清香,热时香气清爽纯正;温则熟香细腻;冷而清和幽雅,清高持久,无论何时饮用皆绵顺滑口,口感饱满甘甜。
在郑家许姝喝惯了大红袍,对金骏眉也觉得新奇,“师父什么时候得了这等好茶?”
妙凡师太轻笑,“我这里何时缺茶了?只是你从前只爱白茶的,便没给你泡过罢了!现在你换了个身份,也该换了口味了,这才给你换了茶!”
许姝嘻嘻笑道,“那我以后忘了抄经便给师父送茶来求饶!”
妙凡师太道,“你既然眼睛就要好了,这抄经便不必继续了!”
许姝愣住,喃喃道,“师父……为何?”
妙凡师太道,“从前你不目不能视,心无所顾,容易误入歧途,所以我叫你抄经是为了稳固心神,有个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