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
“他们能怀疑什么,不过是无聊的时候聊几句罢了,过些日子这件事情就淡了,到时候连相府有没有女儿家都不一定记得。”萧氏道。
她的这一番话说的有理,却弄得舒清冉萧氏不得。舒清冉知道,母亲只是还在气头上,说的这些话也多半都是气话,等他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其中的利害就知道这和离一事是万万不可行的,况且自己三哥是相府的嫡子,明年可就要科考了,为了三哥的科考,娘也不会这么意气用事的,就是缺个台阶下而已。
但愿老夫人能够好好说一说舒丞相,让舒丞相给这个台阶。如果舒丞相不乐意的话,舒清冉是绝对不可能看着萧氏去给这个台阶的,还不如母亲跟他和离带着自己离开呢。
这一晚没有所少人睡得安稳,舒丞相第二天顶了一双黑眼圈去早朝,因为精神萎靡还被皇上关心了一下,更重要的是三皇子也装作很关心的样子,弄得舒丞相很尴尬,心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还不是因为你。
为了让萧氏留在这儿,老夫人可没少操心,回顾跑前跑后十几趟,目的就是让舒丞相把萧氏给留下来,但是舒丞相心里还有气,再加上昨晚芸姨娘在耳边说的话,死活都是不愿意过去。
舒清漪在自己院子里捡着花枝,自己的西席被偷梁换柱,根本不可能教自己什么东西的,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什么端倪,很多东西她只能自学,虽然辛苦了些,但是如果能看到舒清冉那个死丫头不快活,那自己心里就快活。
谢知远今日来了相府,前些日子得了一副前朝画家马怀易的画,这谢府上下已经被他炫耀了一个遍,这会子刚好给自己这个小徒弟欣赏欣赏,却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徒弟竟然愁眉苦脸的。
舒清冉并没有把谢知远当作外人,昨晚的事情如实说了,本想着谢知远能不能想想办法挽回一下这件事情,却没想到他却拍着自己的大腿叫了一声好,说什么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性情。
“我一早就觉得,凭什么女人犯了错要罚,而男人犯了错完全就可以推倒女人的头上。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这次的事情我支持你娘,你说说你,在相府过日子过得不开心,倒还不如离开这儿。”
“谢西席不是女儿家自然不知道做女人的苦处,自己的丈夫如果说自己错了,那么即使没有错也要认着,什么苦都要往肚子里咽,要不然就是不遵守三从四德,一个女人被冠上了这样的名声,那可以说直接就是判了死罪。”舒清冉解释道。
谢知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你既希望你娘留在这儿,又不希望你娘低头。那如今的办法就不是在你娘和舒丞相的身上,而在于在你爹面前嚼舌
根子的人还有三皇子。最简单的方法是找到三皇子来为你开脱这件事,三皇子足智多谋,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的法子,而且会让你爹心甘情愿认错。当然,为使了解你的脾气,你肯定是不愿意麻烦三皇子的,而且这件事情说出去也的确是有些丢人,那就想想第二个法子,怎么着才能把使坏的人给揪出来呢?”
从昨天她爹说出了这件事的时候舒清冉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说的。她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芸姨娘和舒清漪,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方法很明显不可行,万一人家隐藏的很深,拖个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相府就该炸开锅了。
所以谢知远提出的第一个法子,很明显是一个快捷方便的法子。
“谢西席这么说的话,那可就真的不是很了解我了。我做事情只在乎结果,从来不会在乎过程,也不会在乎脸面,只要事情能够解决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舒清冉道。
谢知远的眼里闪出了光芒,仿佛才第一天认识自己这个学生一样,玩味道:“哦?这么说,你是准备找三皇子了?可是我刚刚还有一点忘记说了,这三皇子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不见得会帮你这件事情,除非…除非你和三皇子之间有特别的交情。”
谢知远眨眨眼睛,眼里的兴奋让舒清冉黑了脸。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今日这画是欣赏不成了,舒清冉如今那还有这个心思,只道:“你若是真的无聊,不若去偏院里找找我五姐姐的西席,叫做裴昀,人家的才学也不亚于你,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我瞧着我五姐姐学了那么多的东西,心里对那个西席还有些佩服来着,相信你与他应该能聊的到一起去。”
谢知远表示没有兴趣,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回去路上经过的亭子里,有个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刀正在刻着什么东西。
这个人穿的不是相府下人的衣服,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也不是很名贵,看他的样子,宰相府里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似乎是住了很久的样子,应该就是舒清冉口中的裴昀裴西席了。
他谢知远长这么大,最喜欢的就是和一群文人墨客做朋友,况且舒清冉说他挺厉害的,不自觉就挑起了谢知远心里的好胜心,想要与他比试比试。
“敢问这位先生,可是府里五小姐的西席?”谢知远过去打招呼,看清楚了男人手里刻着的是什么东西,一个木偶,只刻好了上半部分,脸是面对着谢知远的,只是让人奇怪的是,木偶的嘴角是笑着的,但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