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莉亚小心翼翼摸了摸那层薄薄的肉膜,它正凶神恶煞地竖起尖刺驱赶黑水,看着诡异又可怖,可在她指尖下却软软的、绵绵的。
她一摸上来,甚至还殷勤地蹭了蹭,像只不停甩尾巴讨好的小狗崽。
有、有点可爱(*/ω\*)
阿米莉亚摸了几下,见‘恶念’越发激动,只好遗憾地收回了手。
“这回肯告诉我了吧?这恶心玩意儿是什么。”阿米莉亚问,语气有点凶。
阿方索手一伸,把人拽上来,顺手搂到怀里:“你既然亲眼看到了,还不明白吗?”
它的话语意有所指,仿佛料到她早已猜到了。
阿米莉亚:……?
明白…明白什么?
她应该知道吗?
阿米莉亚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提示一下子?”
她又在肉膜上摸了摸,仔细闭眼感觉了一番,确实没感觉出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感觉特别恶心,特别火大以外,像摸了什么污秽的东西,直让她想去洗一洗手。
对上圣女懵逼的眼神,阿方索忽然笑起来,低头想在她脸上亲一口,被阿米莉亚嫌弃的推开了。
“快别把你那张脸对着我了,丑死了。”她忍不住吐嘈道。
可她越嫌弃,阿方索就越故意的想让她看一看,它好像特别喜欢看到她一脸暴躁的样子,许久才悠哉的说:“你天天和它们打交道,怎么换个样子就看不出来了?”
天天?换个样子?
阿米莉亚沉思了半晌,再次试探性的说:“也是…信徒的负面情绪吗?”
阿方索:“准确来说,是所有生物的。任何有意识之物但凡产生一点恶念,都会成为它身体的一部分。”
得到这个答案,阿米莉亚沉默片刻,仿佛自言自语般说:“也就是说,只要人类不灭,世界不灭,‘恶念’就不会消除,对吗?”
而且它每时每秒都在变得更加强大,即使一时打散,也会很快重新聚回来。
阿方索用一种‘你总算明白’了的口气说:“没错。”
那怎么办?
难不成要阿方索一直用自己的血肉将这些东西困在这里吗?可是不困住的话又怎么办,这恶心东西流出来,陆地上上千万的人都得死,他们也逃不过。
阿米莉亚心一冷,似乎感觉到不妙的地方,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阿方索却慢条斯理地捏着她的手指,声音冷漠,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这世界早就走到了尽头,消亡是迟早的事,神祗也无法扭转。可它不想自己消失,它想要拖着我们一起死,所有在此而生的生灵都要为它殉葬。”
阿米莉亚心中一动,忽然就明白了光明神为什么非要夺舍她,那么多虔诚愿为祂献上一切的信徒,为什么偏偏和她死磕。
因为她是异世来客。
通过她,说不定能找到另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就可逃脱必死的命运。
阿米莉亚暗暗吸了口气,暗道这光明神有时候看起来很蠢,关键时刻还是很聪明的,这确实是条行得通的路子,若不是当时随手救了阿方索,搞不好祂现在已经成功了。
她是圣女,整天在神像底下晃荡,总有一天会被光明神察觉,进而利用她的灵魂找到异世界的大门。
这么说来,阿方索其实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想到这里,阿米莉亚忽然愣了一下,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条唯一的生路,阿方索它,没有看出来吗?
阿米莉亚转头去看精灵,想要观察一下它的神情,视线刚转过去就瞧见它下巴上正好落下一块肉,露出白色的骨头。
阿米莉亚:“………”
噫————
目露嫌弃.jpg
阿方索略微挑眉,捏住她的下巴倾身过来,非要亲她,咬着唇瓣探进来。
甚至还让她去摸那块空掉的地方,去摸冷冷的骨骼。
“!!!停!停!”
阿米莉亚赶紧抽回手,捂着嘴不让亲。
太丧病了,她有点接受不了。
可惜嘴堵上了,眼睛堵不上。
精灵被她吞了鹅蛋一样的表情逗笑了,笑得眼角晕红,抱着她的胸膛都在震动,转而将濡湿的吻印在她眼角,确保她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那个洞。
不小心近距离看到的阿米莉亚:……
这个大.变.态。
“行了行了,说正事。”阿米莉亚闭着眼睛推开它,再将脑袋埋进精灵脖颈里,赶紧随便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对了,你什么时候弄的这玩意儿?”
说着摸了摸身下的肉袋。
阿方索放过了她:“没多久。”
阿米莉亚进一步追问:“怎么忽然想起来了,是因为我和你说过那侍女的事吗?”
她心里有一个猜测。
和兢兢业业的光明神相比,黑暗神阿方索就是个恋爱脑,干啥啥不认真。自己的教徒被打压到龟缩一角不管,光明神暗自败坏它名声也不管。
也就是谈恋爱的时候认真的搞事了,还成功搞死了光明神,但这种敬业也没持续多久。
阿米莉亚有时会觉得,即使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