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圆圆戳戳霍亥光.裸的肌肉,“虽然这次错因主要在我,但你也有错的地方,你怎么能在酒吧里那样说我。”
霍亥亲亲她额头,“对不起,我当时太口不择言。”
情浓之时,他突然被分手,并且原因是她睡过他之后觉得没新鲜感了,他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而羞辱他的人还是他心爱的女人,愤怒使他理智全无,仅有的自尊不允许他去求她,去挽回她。
如果去求她,去挽回她,无异于将自己的尊严放到她脚下任她践踏。
在酒吧里遇到她,她还承认确实是来找男人的,他怒火攻心,口不择言,用最刻薄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好让她也受到同样的羞辱。
然而当她气得快要哭,他又后悔不已。可是如果他后悔,那么他之前受到的那些侮辱又算什么。
极端的愤怒和悔意交织,翻搅着他的身体,他追随她出去,抓住她,他要把她对他的指责通通还给她。
却不料这一切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他郑重道:“以后不会了。”
以后即便是再生气,再愤怒,他也不会再那么刻薄恶毒地攻击她。
“你可要记住了。”桂圆圆接受他的道歉。他缱绻地蹭蹭她的脖子,抱紧她,“搬回来吧。”
桂圆圆鼓鼓腮帮,“嘁,谁说的搬出去了就别指望再回来了。”
他默了默,握着她的手朝他左脸拍了一下,“打脸。”
桂圆圆忍俊不禁,“现身教法,不错不错。”
他低笑,笑声通过胸腔震鸣到她这边,她弯唇,掌心感受到他跳动的心脏。
感受着他的心跳,她倏尔挑眉,新奇道:“我们的心跳频率是一样的。”
他说:“科学家做过实验,相爱的人,心跳频率和呼吸频率会重合。”
“真的吗?”她像打开了新世界。
“真的。”
桂圆圆沉吟,“假如有一天我们的心跳和呼吸频率不重合了,那就是没爱了。”虽然这个判断方法有点玄乎,但比瞎猜猜强。
“不会有那一天。”霍亥猝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天亮之后,桂圆圆闻着香味摸索到厨房。
霍亥系着围裙,转过身来,“醒了?
”
桂圆圆探头瞅热气腾腾的锅里,“好香好香,好久没吃到你做的早餐了。”
霍亥喂给她一块炸香蕉片。她咀嚼着,又香又脆,油着嘴一口亲到他脸颊,继而溜之大吉。
霍亥轻笑,擦掉颊边油渍。
饭后,霍亥载着桂圆圆去了学校。下了车,霍亥与她十指相扣。
她半靠着他,一起穿过铺满枫叶的小道。
日光穿过树叶缝隙,投下斑驳疏影,风里稀疏地飘荡着几片落叶,叶子落在脚底,沙沙作响,像踩碎了冬日暖阳。
今天天气难得的好,不复近日的寒冷。沐浴着暖阳,桂圆圆浑身暖意洋洋,她甚至有种冬天已经过去的错觉。
蹭着他怀里的温度,她止不住地浅笑,是啊,从某种层面来讲,寒冷的冬天过去了。
看到他们手牵手,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惊掉了下巴。
霍亥和桂圆圆不是早就分了吗!
怎么又……这是又在一起了?
当吕小兰得知桂圆圆和霍亥复合后,她惊呼着跳起来,“我就说,我就说嘛!你们一定会复合的!哈哈哈哈哈哈!”
桂圆圆托腮,“你就这么坚信?”
“当然啊,凭着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你们不可能就这么断了。”吕小兰眉飞色舞。
另一边阶梯教室里,冯初成调侃,“老霍,昨天是谁说的绝不可能和圆圆儿复合的?”
指间转着银色钢笔,霍亥抬睫:“谁说过?”
冯初成啧啧道:“你这半个月还装得挺淡定的,把我们都给骗过去了。”
轻缓地转着钢笔,霍亥说:“哦。”
冯初成不再揶揄,他也替他们高兴,同时更加确定桂圆圆在霍亥心中的地位。
能让老霍吃回头草,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座位前排,苏然几乎将笔捏断。他们居然又复合了。无尽的痛苦袭击着她,她无法呼吸。
痛苦过后,她仍存希望,她不会放弃,她要一直等,一直等,总有等到的那一天。
放学后,霍亥载着桂圆圆去她家搬行李。霍亥的到来让王女士高兴坏了,她还不知道这段时间桂圆圆和霍亥分过手,她忙问:“女婿你今天咋来了?咋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这什么也没——”
桂圆圆打断她:“他只是来帮我搬行
李。”
“搬行李?你又要住回学校去?”
桂圆圆看了看霍亥,说:“不是,我把行李搬到他那里。”
反应了好半晌,王女士问:“你要和女婿同居?”
霍亥说:“伯母,我会对圆圆负责。”
王女士心一松,“嗐,我又不担忧这些,现在这些小年轻感情好,不都这样吗?住一起感情还越来越好呢。”
留他们吃了饭,王女士才放他们走。
车子抵达公寓,桂圆圆背着书包,霍亥拉着行李箱穿过小区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