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他们杀了？”
叶灵始终不敢置信，当时她身上是有一些银两，可是也不算多，真的罪不至死吧？
白思墨切切实实的瞪着她，直到她不再言语。
叶灵想着两个人因她而死，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也会随意杀人吗？”
她知道不该问，可是又带着点负气的意味。
“该杀便杀。”
“可是……”他们真的该杀吗？
白思墨冷笑：“沐司马跟着太尉的时候，这些事不都是常事吗？”
“我……”
“怎么？你想告诉我，不要滥杀无辜是吗？”白思墨看着她像看一个笑话：“为了一只狐狸，打死的人，因为一句如果，整个宫陪葬，你忘了吗？”
叶灵一颤，她怎么会忘？虽然不是她亲身经历的，但上面那位，口口声声仁义德信，可是因为妃子的一只狐狸就把人的生命丢弃，为了宠爱妃子，而把另一个宫的仆婢杖毙，可是许多人都知道，那是没有证据，仅凭一句如果的话。
人臣中不敢妄议这些事，但不代表这些事不被知道。
而白思墨眼里的凉薄，像是对这些事的麻木。
“白，我们不是他……”
可是白思墨嘴角轻扯，不想听她“胡扯”。
叶灵暗暗叹了口气，只好转移话题：“我这几天发现了一个问题……”
该讨论的还是讨论一下。
白思墨也没有拒绝，而是一起思考起来。
然后第二天，在白思墨的协助下，两人终于悄悄带着护卫离开了驿站。
一一一
叶灵来到了男孩说有野兽的地方。
野兽与死人。
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听说。
本来叶灵的心里还有些不焦急，毕竟她也不是很想回京去，在这逗留的时间长短并不限制。
可是，有人告诉她，她或许可以阻止某些生命失去，就有点坐不住了。
白思墨跟在她后面，斯斯文文，仍是白衣翩翩的样子，还带着一丝文弱的味道。
叶灵其实不是很想他一起来，或许是经过自己被敲晕的事件，她有点不自信自己能保住人。
“如果遇到什么事，你们要保护白公子先撤。”叶灵吩咐楚洋和丁西。
只有丁西点头。
叶灵尝试再劝：“如果遇到危险的事，第一件事就要先保护白公子，他比较弱……”
虽然是实话，但说出来人家会不高兴的……
白思墨黑着脸：“我不需要人保护！”
一路就这个问题说了n遍，直到叶灵发现白思墨似乎很介意别人说他弱。
甚至已经用眼角俯视她。
叶灵才住了口。
她们当初来的路并没有经过的地方。
叶灵是第一次感觉到地是荒凉的状态，干涸，枯黄，没有生息。
越走越是心惊。
他们下了马车，都看到彼此眼里的诧异，原本以为是季节的问题，可是此刻，那么大的一片地方，明明离城不是很远，可是荒芜的程度却似久无人烟。
这样的地方，哪来的野兽？人都活不下去的样子，野兽也不一定能活。
难道是因为不能活，野兽才会把人当食物？
“谁！”
楚洋一声吼叫，远处走出来三个瘦骨嶙峋的人。
两大一小。
也不算太小，应该是大童年纪。
叶灵瞥见他们暗暗丢掉的树棍，眼里似乎带着些不甘，但是被掩饰掉了。
“你们是什么人？”叶灵想走近，却被白思墨迅速拉住，于是隔着远远的问。
三人对望，然后其中一个人出来说：“我们是城里的人。”
城里？叶灵又把人看了看，衣服已经开始破烂，脸黄肌瘦，头发都是碎屑，散乱的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这来的？”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不确定的回答：“三……四个月，差不多吧？”
“你们到这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在城里？这里，”叶灵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吧？”
赖以生存的东西都没有，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
年长的看了看叶灵，干裂的唇似乎想笑的样子：“为什么？大概是为了活命吧。”
“城里不比这里好吗？”
“我们是被赶出来的！”小孩义愤的冲他们喊。
“哦？”叶灵向他们走近了两步，白思墨一下忘了拉住人，正懊悔，看见叶灵停住了，堪堪松了口气，想了想，也跟着近了两步。
对面三人想退，看他们停住，便没有逃走。
最坏的结果已经想到，退也不会更好了。
两方对峙片刻，最后还是叶灵随身带的食物起了作用，男孩试着接近叶灵，然后拿过她递过来的东西，发现没有陷阱，拿了回去第一时间就分给了身后的人，然后囫囵吞枣般往嘴里塞食物。
叶灵微微抿了嘴，这三人落到如此境界还在一起，应该是彼此维护的过程吧，她看了看白思墨，想让他看见自己看见的东西。只是白思墨看着对面的三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他们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