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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长霁得知这事皱眉,脸色不太好:“大哥,所有人都要到场吗?”
他肚子快四个月了,虽然他极力控制身形,但穿上官袍的话,因为宽松加上显怀的不是太厉害站着倒是还不明显。
但只要他一落座的话,离得近瞧着还是能看出不同,这也是景长霁尽量这段时间都没出府的缘故。
谁知离他走就剩几天,成贤帝搞出这么一个宫宴。
景大哥也是满脸担忧:“说是国师夜观星象,今晚是个好日子,获得百官的祈福将会让小皇子福寿无疆,也同时会给大卫朝带来国运昌盛。成贤帝一直信任国师,加上国师的确也有本事,所以说是为了小皇子祈福,实际上重点应该在国运昌盛这件事上。宫里专门发了请帖,说是……只要是有官位在身的,都要进宫参加宫宴,二弟你的名字也在列。”
景长霁自从要离京没怎么进过宫,所以也不知道巫寂测到这些,如果能提前知道……他就干脆提前走人了。
景长霁仰着头望着天际,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担心今晚上的宫宴会有大事发生。
但想着第一世的时候这时候并没法发生什么事,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第一世的时候刘贵妃这时好像也没怀孕,这……
最终景长霁还是决定赴宴,他不想离开前给大哥惹麻烦,只要他小心一些,应该不会被人发现肚子。
天黑之后,景长霁随着景大哥一起进了宫。
这时已经是八月底,天气闷热难熬,景长霁为了怕被发现,在官袍下又穿了一件短襟。
虽然多了件衣服更热,但里面多了件衣服,让他从外面看起来肚子没这么明显。
到了宫门口,景大哥先一步到了马车前,他虽然在一旁候着,却时刻关注着旁边的景长霁,怕他下马车时摔倒。
景长霁动作很慢,他自己也一直很小心,等脚踩在平稳的地面上,连他都松口气。
但只是来这一路上,景长霁感觉浑身出了一层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更不要说接下来要从宫门口走到御花园参加宫宴。
景大哥显然也意识到这点,脸色更加僵硬,靠近装作兄弟感情好,压低声音:“能撑得住吗?要不还是回去吧,百官这么多,皇上不一定能注意到你。”
景长霁想了想还是摇头,成贤帝的确不一定能注意到,但这次表面上是为了庆贺龙嗣,刘贵妃肯定会到。
若是让刘贵妃抓到把柄,难保这最后几天不会出问题。
景大哥也想到刘贵妃,咬咬牙:“要是不舒服告诉我。”
他也不想生出端倪,若是长霁离开的事泡汤,再等一个月,这肚子肯定是藏不住的。
只求今晚上能顺顺当当过去,等晚上回去他就收拾东西,让长霁明天就离京。
景大哥与同僚打过招呼后温和笑着带着景长霁往宫里走,但时不时会遇到人,停下来,这一耽搁几次下来,景大哥觉得景长霁的脸色更加不好。
景长霁也觉得胸口闷着,仿佛要喘不过气。
好在天黑,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
就在景长霁打算歇一歇,否则他怕自己会中暑时,一顶四面透风只从顶子垂落透明的纱幔的软轿出现在身后。
这阵仗很眼熟,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一行人退到一侧,行礼等着睿王的仪仗经过。
这次卫殷早早就瞥见景长霁,忍不住仗着没人敢抬眼灼灼盯着他,也最先瞧见景长霁垂下的侧脸上垂落的汗珠。
卫殷这段时间自从景长霁要离开后就没再提及过对方,甚至在外人看来,他们自从景家兄弟搬离王府就没怎么正式见过。
卫殷也乐见其成这种状态,为了保护对方,那么这时候就不能与对方有牵扯。
但此刻瞧着景长霁这模样,又忍不住心疼了。
卫殷抬抬手,一行人停了下来。
景长霁能感觉到卫殷的视线一直落在身上,正想着对方什么时候走,他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真的需要歇一歇。
偏偏对方不仅没走,还让软轿停了下来。
“这不是景二吗?这不会是病了吧?瞧着这么可怜啊。”卫殷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与漫不经心传来,不等景长霁回答,继续道:“本王就说脱离了本王,你们兄弟二人这日子过得不行。让你当本王的幕僚你不愿意,非要跑去凉州吃苦,瞧瞧,就你这身子骨别还没出发就出事了吧?”
景长霁无奈,这人还真的一向狗,但他同样也了解卫殷,对方这番话怕只是为了与他撇开干系。
如此再帮忙,别人也只当睿王施舍可怜他这即将离京的小可怜,而不是觉得他们二人有关系。
果然,下一刻,卫殷话锋一转:“啧啧,瞧着可怜见的,本王不介意施舍一半位置给你,免得这一病下,耽搁离京的日子。本王倒是要看看,去凉州怎么就会比跟着本王有出息!”
他这近乎嘲弄的话让本来还觉得睿王还是看重景大人的臣子一愣。
看来是真的想多了,王爷这是故意的啊,你不想要的,本王偏偏给你,但本王看着你自己作死。
卫殷说这一番话后,本来想着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