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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殷将刚刚那一幕收入眼底,原本远远瞧见景长霁与国师站得这么近还不太舒服,可下一刻就让他痛快了。
就算知道景长霁不是断袖,与国师这么相处下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但难保别人就不会对景长霁动歪脑筋是不是?
结果还没等他出声打断两人这相处的氛围,就发生国师差点摔倒要扶景长霁却差点被景长霁给甩到池塘下的画面,他抬步上前:“本王没打扰到二位吧?”
国师刚刚背对着卫殷,所以并没有看到卫殷的笑,但还是听出对方声音带笑,显然也看到刚刚的一切。
国师倒是真的没有生气,依然是无悲无喜的温和模样:“睿王说笑了,这里是宫中谁都能过来的回廊,怎么会是打扰?”
卫殷上前后,却是越过国师直接站到景长霁身旁,手臂抬起,虚虚撑在景长霁身侧的柱子上,不细看还以为卫殷整个从身后拥着景长霁。
景长霁看到卫殷的小动作,但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也没说什么,只当没看到。
景长霁气透的差不多了,打算回去,再等会儿宴会结束也就能出宫了,他想到刚刚的事对巫寂带着一分歉意,毕竟第一世的时候巫寂是真的帮了他很多。
结果如今反而因为自己不能言明的原因若是以为自己嫌弃他就影响两人的友情:“这几天刚回来也搬了家还有的忙,等稍后休沐,我请国师到宫外喝茶。”
他记得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巫寂时他就在与二驸马一起在外,想必是能随时出宫的。
巫寂意外之下温和笑了,并没拒绝,反而眼底都多了些神采:“景大人相邀,届时定当赴约。”
一旁的卫殷:所以这是当他死的吗?这第一次见面还没结束,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偏偏卫殷不仅不是景长霁的谁,甚至还不敢暴露自己的小心思。
巫寂离开后,景长霁立刻朝前走了一步远离卫殷,虽然没真的碰到,但卫殷存在感太强,只是这么靠近,他甚至能感觉到从卫殷身上隔着衣服传来的温度,让他忍不住也觉得热了起来。
景长霁将这一切归结为天气太热的缘故,毕竟这时候都已经是将近七月份了。
景长霁抬步朝前走,却突然余光看到卫殷朝他伸出手臂,他反射性躲到一旁,皱眉:“王爷,你做什么?”
卫殷无辜装傻:“你怎么就走了?本王想喊你有事。”
景长霁狐疑盯着他:“什么事?”说话就说话,怎么都习惯扯手腕?就算扯衣袖他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
卫殷:“哦,又忘了,风大了,先回去吧。”他不过是想试试自己如果去碰景长霁有什么待遇而已,结果好像没什么区别?
一时间,卫殷心情复杂,觉得又有点心梗了。
景长霁心思还在这一晚差点两次被人碰到手腕,加上天热了衣服也薄了不少。
所以他心思都在回去后要想办法在手腕上缠上白纱布以防下次万一没躲开。
等晚上卫殷回到府中,沐浴后随意坐在桌前,隔着一道屏风,卫一静静在那里禀告自己这一整天打探到的事。
卫一禀告完,饶是卫殷也意外:“你说国师早些时候去见了成贤帝,两人说了很久,似乎和他这次闭关有关?说起来,巫寂这次闭关所为何事?本王怎么没听说老国师有这个习惯?”
卫一摇头:“属下没有探查到,会继续查。成贤帝见过国师后……似乎格外的高兴,他先一步接见太子的时候,当时情绪似乎还不怎么样,但之后,就一反常态,像是有天大的好事。”甚至连这次王爷得了民心这事都挡不住国师禀告的事的愉悦,这简直不像是成贤帝平时的行为。
卫殷眯着眼若有所思:“继续派人去查,不仅是成贤帝这边,还有国师,一并去查。”他倒是要看看,什么事竟然重要到让成贤帝连自己给他送了这么一份「大礼」都顾不上在意。
景长霁第二天去太医院之前,将两个手腕都缠上白纱,官袍落下来不细看发现不了。
即使发现了,他也能找个理由应付不会引起怀疑,毕竟谁也不会想到男子会有孕。
他在太医院的职位还是医士,虽然这次去锦州立了功,但太医院不少人都去了,就算升职暂时也挨不着他。
景长霁也不着急,他过段时间要想办法离开汴京,他如今这个医士的职位反倒是好办一些。
景长霁上午待在太医院只需要帮忙分拣药草,倒是落得清闲,还顺嘴听了一耳朵八卦,不是景长霁要听的,但两个医士在旁边闲谈,他想听不到也不行。
说的还是太子的,说是太子请了病假,具体原因不知。
“我猜……估计是被皇后娘娘给……”后面的话并没这个胆子说出来,只偷偷对另外一个医士比划了一下。
“不是吧?怎么会?”另外一个医士是这两年才来太医院的,对一些事情并不了解。
“你才来多久,我都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了,最近两年还好,头几年时常会有御医去东宫,说是太子病了,对外还传过太子体弱,但实际上……我还是听御医私下里说的,说是太子不是病,是伤,被人打出来的。”医士言之凿凿,挤了挤眼,毕竟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