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一
卫殷闻言并没动作,将这一页看完,发现没有翻页。
他懒懒抬眼,被景长霁捕捉到,不知是不是错觉,王爷这眼神怎么瞧都带了点意味深长。
卫殷不会觉得太子是为他而来的吧?
或者自己刚刚没翻书是因为太子来了心神不宁?
“刚刚拿帕子擦了一下手。”太子既然来了,他自然不好多待,净了手打算走人了。
余光偷瞥一眼被他不知不觉吃了一大半的点心,颇为心虚。
卫殷长长哦了声:“本王也倦了,你回去吧。”
景长霁也正有此意,下了矮榻,拱手行了一礼就要告辞往外走。
卫殷唤住他:“从侧门走。”
景长霁一愣:“侧门?”
卫殷朝一个方向抬抬下巴:“那里。”
景长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房间最里侧的地方,果然有个小门,他一开始以为是耳房,结果是个能出去的?
景长霁狐疑走过去,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只是等看清门另外一侧的情景,景长霁沉默了。
门一边直接就是他的房间,感情两人这主院的偏房直接与正房就一墙之隔?
身后传来一道轻笑声,景长霁莫名脸热,低咳一声,干脆没回头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
随着门一关,他回头看了眼,发现直接设计成一面墙。
他试探性推了推,竟是没办法从他这边打开,只能从卫殷那边开。
景长霁:“……”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云禅寺算是皇家寺院,平时太后皇后时不时会过来住几日祈福,所以整个后院是专门为皇家设计的。
以东院为尊,卫殷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平时应该是成贤帝住的。
而偏房住的……平时要么是皇后要么是宠妃。
景长霁头一次为自己这么轻易想到真正的答案而头疼,这还不如不知道。
而另一边,太子原本还以为会被卫殷拒见,但很快,管家就将他请了进去。
随着门打开,太子先是唤了声:“小皇叔。”
上方传来卫殷漫不经心的声音:“嗯。太子过来可是有事?”
太子忍不住抬头,余光环顾一圈,意外没看到应该看到的身影,他愣了下,很快敛下眼:“山上夜里寒冷,孤担心小皇叔身体,想来问问可要让人备上暖炉,或者有缺的,小皇叔尽管吩咐。”
卫殷模棱两可开口:“不必,本王自有取暖的方法。”
太子一怔:“小皇叔说的是。”
他以为卫殷说的是王府的人已经备的有。
话题一转终于落在此行的真正目的上:“孤先前去寻景二公子,听说他来了小皇叔这里,怎么没看到人?是已经离开了?”
卫殷:“是离开了,就太子贤侄来的时候,刚走。”
太子:“是吗?孤怎么没遇到?”
卫殷却是意味深长笑了笑:“这东院又不是只有一条路,遇不到也正常。”
太子心里有些失望,也没继续多待,很快告辞离开了。
卫殷瞧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眼神却越来越冷,瞳仁黑沉冷漠,让人望之通体生寒。
太子直到离开东院,才皱着眉看了眼身边的侍从:“东院正房与偏房还有别的路?”
侍从愣了下,迟疑一下,才谨慎开口:“如果殿下问的是睿王如今住的正房与二公子住的偏房,的确是有别的路。”
太子没想到卫殷说的是真的:“哪里?”
侍从垂着头,神色愈发不安,还是开了口:“正房与偏房中间只隔了一堵墙,而墙上……还有一道暗门,可以从正房打开,偏房那边是打不开的。”
太子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侍从被吓得一激灵,连忙跪下:“殿下恕罪!奴才也是听说的,往年皇上也是住在东院,正房是皇上住,偏房是皇后娘娘或者别的主子的住所,所以……”
这几乎是约定成俗的,不少奴才都知道。
太子脸色铁青,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卫殷先前「自有取暖的方法」是指什么,可以是王府备下的暖炉,也可以是……
太子胸口起伏,明明只是为了拉拢才这般上心,可听到二人真的有关系,还是心头涌上一股烦闷。
太子猛地一甩宽袖,黑沉着脸大步离开。
后悔这次将景长霁写在陪同随行的名单里,本来想着借机拉拢,谁知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景长霁回了偏房后把两个侍从唤了进来。
这两个侍从是卫殷先前给他的那两个,身手很高,这段时间也都是他们跟他出行保护他的安危。
景长霁对他们的身手有信心,但不确定跟宫里的禁卫比怎么样。
他这次来自然是想抓着许倚林的把柄,确定他与刘贵妃到底有没有私情。
许倚林只是一个文官,他自己是办不到在成贤帝眼皮子底下离京,但只要他出现,那定是受了夏侯骞的帮助。
他也能百分百确定兄长的事绝对与他们有关。
但即使是夏侯骞的人也不一定能随意进出刘贵妃的院子,除非刘贵妃自己出来。
景长霁让两个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