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着跪在地上的刘氏兄弟,胡迭不禁感叹:这古人就是太实在,还能让人好好的装个逼吗?
“快起来,起来,这是干啥,我也没说不教啊。”
“公子此话当真?”
一听这话,刘氏兄弟的眼睛顿时便亮了,刘七更是一把抓住胡迭的手,晃了晃,差点没让他当场骨折。
“轻点,轻点……你把我手都快弄断了。”
好不容易让刘七放开了手,蝴蝶抱着手腕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而刘七也是一脸的愧疚,开口想要道歉,但想了想,却是眼神一狠,咬牙便将配刀拔了出来,二话不说就给自己胳膊上来了一刀,那血,当时便飙出了一米远。
胡迭吓得脸都白了,这好好的,怎么就动上家伙了?这是要给自己来个下马威?我不是都答应教你了吗?咱们都是文明人,能好好说话不?
刘七收起配刀,对自己的伤口好似全不在意,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在下一时情急,不小心伤了公子,这一刀就当是给公子赔罪,公子若是不满意,要杀要罚刘七都认了,只求公子能怜我三军缺盐之苦,将制盐之法相告。”
一旁,刘进也同样跪了下来,抱拳道:“兄长的命若是不够,小人的这条命,公子也尽可拿去。”
胡迭是真的快被吓哭了,他发现自己好像完全无法理解这些古人的脑回路:不就是不小心弄痛了一下自己吗?虽然确实挺痛的,但这才多大点事啊?自己都没往心里去,犯得着又砍又杀的吗?
“起来,你们先起来好不好?咱能不能先把这伤口包上再说?”
刘七在胡迭的掺扶下纹丝不动,却是满眼期待的望着胡迭问道:“公子这是答应了吗?”
胡迭连连点头:“答应,你们说啥我都答应,行了吧?”
能不答应吗?再不答应下来,胡迭怀疑下一秒这刀指不定就会砍在谁的手上了,不就是个过滤制盐法吗?我也没说不给啊!
刘七大喜,硬是又跪在地上给胡迭磕了三个响头:“公子大义,刘七无以为报,从现在起,小人这条命便是公子的了。”
胡迭是真哭了,眼看着刘七半条胳膊的衣袖都被染成了红色,周围围过来的兵卒也是越来越多,哪还有心思去管刘七在说什么?
“大不大义先别说,咱能先治伤吗?军医!谁帮忙快去叫下军医啊?这有人受伤啦!”
……
费了好大一番劲,总算是叫来了营中的大夫,帮着刘七把伤口包扎起来,不过包扎的时候,胡迭在一旁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按说这么大座军营里的军医,医术应该不会太差才是,可这大夫真的靠谱吗?别的不说,那包扎用的纱布,上面旧的血痕好像都没洗净吧?这玩意儿消过毒吗?要是出现伤口感染,到时算谁的?
有心想要提醒,但那大夫的架子却大得很,根本不搭理人,胡迭人微言轻,也不敢强来,见其他人都是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也只得不停的安慰自己:许是这些古人的体质好,抵抗力强呢?再说那把刀自己也偷偷看过,擦得挺光亮的,也没啥锈迹,感觉得破伤风的机率应该不大才是。
军营里伤了人,伤的还是主帅的亲兵,这事当然瞒不住,在听到刘进呈报的消息后,程咬金立刻便将胡迭和刘七叫到了帅账之中。
“小子,军中无戏言,你真懂制盐去毒之法?”
胡迭想了想,虽说这事他有九成的把握,但方法毕竟只是书上看来的,也没真正实鉴过,还是先别把话说得太满,别到时下不来台就尴尬了,拱手应道:“书上学过,但能不能成,还得试过才知道。”
听到这话,程咬金却好像并不满意,脸色一板斥道:“行便是行,不行便是不行,既然你夸下海口,老夫便只问结果,你可知军中妄言欺军,是什么罪名?”
胡迭一听便火了:你们这古人还讲不讲理了?一个两个都这样,合着老子好心给你们解决缺盐的问题,还被你们给讹上了不成?要这样,老子还真的不侍候了!
把头一偏,翻着白眼便说道:“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肯定不懂了。”
我要说懂,回头实验出了问题,你说我欺军,要砍我头,我冤不冤?这盐制出来,得好处的是你们,凭啥好处你们得,风险却得由我来担?我像是这么傻的人吗?
程咬金一听这话也是傻了眼,原想着激这小子一下,让他立个军令状,有了压力才好尽心做事,其实就算这盐没制成,难不成他还真会照军令砍了这小子?大不了到时找个由头把人保下来,顺便还能落个人情,说不定还能再顺便柞出点什么好东西来……可你这小子不照套路出牌啊,这时候,你不是该拍着胸脯说‘制盐失败,便提头来见’么?你还有没有点年轻人的血性,有没有点原则啦?
这就很尴尬了,人家都明摆着说了不懂制盐,那这军令状还怎么立?总不能因为这小子不会制盐就要砍他的头吧?没这道理啊,军营里连他老程在内,就没一个懂制盐的,难不成都得砍头?
轻咳了两声,程咬金将尴尬掩示过去,半是斥责,半是报怨的指着胡迭骂道:“小小年纪,怎的这样滑头……算了,老夫也不与你计较,你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