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静的背后有杜斯年这座靠山啊,还有一件事至此也解释通了,为什么杜衡的死,给封少乾做了嫁衣裳,女儿当上了封家长媳,杜家也不算太亏。
就是不知道,杜衡知不知道?
蒋朕看出她心底所想,很肯定的道,“当年他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杜斯年的打算得逞,他还没这份胸襟去成全他爸的私生女,至于现在,我很期待,他知道后会不会怄吐血了。”
杜衡也算是被他亲爸给算计了一下,榨干了他所有的利用价值,任是谁,心里都不容易接受。
叶桃夭忽然问,“你说,封少卿知道吗?”
蒋朕道,“不好说,不过若是说封家谁最有可能知道,那一定是他。”
叶桃夭深以为然,“这件事用好了,可以一举好几得。”
蒋朕赞赏的摸摸她的头,“等亲子鉴定做出来,就可以谋划了。”
杜若的头发已经轻松拿到,阚静那边稍微费了点力气,因为阚静平时就低调,不常离开壹号院,加之现在封庆和又生病了,她作为孙媳妇儿得留在家里伺候,就更不容易出门,等了好几天,才有了机会,阚静去医院检查身体,蒋朕的人总算能下手了。
头发拿到的同时,还有一个消息传到蒋朕这里,阚静怀孕了。
蒋朕听到时,还愣了一下,接着就嗤笑道,“结婚这么多年不怀孕,我还当封少乾不能生呢,敢情,是不想和阚静生,看看现在,封少卿一不安分,他就急了,想用孩子来给自己长博弈的筹码。”
叶桃夭道,“那他成功了,有这个孩子,不但能在封庆和那里增加份量,还能把杜斯年栓的更牢固点,不过,我很好奇,那些年不生孩子,他用的是什么借口?”
蒋朕道,“我听奶奶说过,封少乾对外的解释是,他媳妇儿年纪小,不着急要孩子。”
这借口倒也合情合理,因为结婚时阚静才二十一,比她还小呢,生孩子也确实不合适。
“这个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叶桃夭不由感慨。
封家刚被蒋朕收拾得灰头土脸,正是心神不稳,灰心丧气的时候,孩子的到来,无异于是希望。
蒋朕却不以为然,“也就那样吧,改变不了什么。”
还是有改变的,最直接的就是封庆和非常高兴,他已经八十多岁了,终于盼到了封家得第四代人,有人,才有将来,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激动的当即就奖励给阚静一套房子,以示对这个孩子的喜欢和重视。
他的病也恢复的快起来。
另外,对阚静来说,也多了一层护身符,封少乾不再对她冷暴力,怕影响到她肚子里得孩子,俩人的夫妻关系空前和谐起来。
单对封少乾来说,当然也是好事,这让他的追随者更有信心,整个封家都因为此事否极泰来,之前笼罩在每个人头上得愁云惨雾总算消散了去。
有人好过,就有人难熬,帝都,最近最难熬得人家非陆家莫属。
一儿一女,相继取消了婚事,众人惊讶的同时,难免议论纷纷和各种猜测。
陆家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上,更有不少人趁机落井下石看起热闹,说了不少的难听话。
陆家的大门紧闭,谢绝所有会客,程雪晴都没脸出门见人了,她受不了别人看她的目光,那种同情怜悯,幸灾乐祸,如针一样得扎在身上,这么多年的骄傲,被扒下来踩在地上,让她痛不欲生。
陆彦东也选择在家里办公,只是在家里,也不消停,得面对程雪晴时不时的发火。
一开始陆彦东还忍着,到后来见她越来越不加收敛,跑到书房把他喜欢的一个摆件给砸了时,终于也火了,指着她骂,“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曦文和静姝退亲不是你一直盼着的吗?你之前整出那么多事儿,不就是想把他俩给拆散了吗?现在如你所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得?”
程雪晴不顾形象的吼回去,“你别避重就轻,不知道我烦的是什么,曦文和叶静姝散了也就散了,那种疯子有什么资格给我当儿媳妇?我说的是漫漫,她和少卿马上就结婚了,我喜帖都定好了,现在取消,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出去见人?”
陆彦东不敢置信的问,“出了这种事,你就只在乎没脸见人?”
“你难道还有脸?你要是不在乎,怎么不去公司上班?”程雪晴嘲弄回去。
陆彦东一阵疲惫,他早在娶程雪晴时,就知道她骄傲虚荣爱面子,可也想不到,会把脸面看的比亲生骨肉还重要,“我不去公司,不是因为觉得没脸,我只是想清净一下……”
“够了,不用解释,曦文跟你一样,说什么也想清净一下,借口谈生意躲去了m国,你倒是没跑,可你俩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不过也是觉得丢人罢了,我的摆在了明处,你们呢,呵呵,还非要再给它披上一层遮羞布。”
“随你怎么想吧。”陆彦东懒得再解释。
“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这态度,没事你就出去吧,我要办公了。”
“不行!”程雪晴把他的笔记本电脑啪的合上,“今天咱们俩必须说清楚。”
陆彦东烦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漫漫和封少卿取消婚事也不是我干的,是漫漫自己折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