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东默了一会儿,才沉重的问,“你妈刚才跟我大体说了几句,漫漫她,真的那么做了?”
“嗯,很多人亲眼所见。”
陆彦东叹了声,“她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她不该跟封少卿在一起,封少卿唤醒了她心里的阴暗和嫉妒。”这是陆曦文思来想去所能分析出陆漫漫改变的最主要原因,“所以,爸,这门婚事,必须得解除,不然漫漫将不得善终。”
陆彦东道,“曦文,爸是相信你的,可是眼下,婚姻是双方的事儿,我们还不知道封家那边的态度啊,再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呐……”
“再难,也比将来后悔强,我们已经错了,就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爸,妈只看重权利地位、名誉利益,您呢?”
陆彦东沉默了片刻,似是下了决定,“好,就依你的意思办吧。”
“谢谢爸……”
“谢我啥啊?是爸老糊涂了,当初就该拦着你妈的,现在跟叶家处成这样,爸是真的后悔,一步错,步步错啊……”陆彦东声音都有点哽咽起来,“漫漫那里,你多看顾几分吧,她再不好,也是你亲妹妹,封家是指望不上了,好在,你在继宏那里还有点脸面,看在这点情分上,夭夭也不会让蒋朕太难为漫漫了,不过,爸也明白,做错了事,不能一点不受罚,就先关着她吧,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再说。”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而且,在那里,比在外面安全。”这要是陆曦文不愿意带走陆漫漫的原因之一。
陆彦东意会,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又关切的问,“那你和静姝……怎么办?”
陆曦文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不过眼下,应该是可以解脱了。”
“叶家那边的意思?”
“嗯,算是吧,静姝的心理病很严重,以前在海市,离得夭夭远,她没机会做什么,现在跟封少卿合作,算计夭夭,触到了蒋朕底线,蒋朕不会轻易饶过她的,就算她是夭夭的亲二姐,蒋朕也不会退让。”
“那他想怎么做?”
“还不清楚,大概,会强制性的给静姝治疗。”
“继宏他们两口子能同意?”
“他们也不是只有叶静姝一个女儿,总不能因为怜惜一个,就寒了另一个的心,再说,静姝做的实在太过分了。”陆曦文攥紧了手机,就是他自己,都无法原谅她,她对自己动刀子时,他都没有怨恨,可现在……
陆彦东又长叹了声,“子女都是债啊!”
……
另一边,叶桃夭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还是饿醒的,醒过来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隐约听到洗手间有打电话的声音,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着睡衣,清清爽爽的,显然是洗过澡了,可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按着眉头使劲回想了下,脸色渐渐变了……
满脑子都是在车里,她如何如何热情,如何如何主动,如何如何纠缠着她不放,像缺水的鱼,而他就是琼浆甘露。
“啊……”忍不住呻吟了声,将脸埋进被子里,没脸见人了。
蒋朕打完电话,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瞬间领悟,含笑打趣,“这是想起往事害羞了?”
叶桃夭不搭理他,脸上热气腾腾,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蒋朕把她搂过来,不顾她挣扎,扯开被子,“有什么好羞的?还怕我取笑你啊?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正相反,我喜欢的紧,恨不得你日日如此才好……”
“不准说了!”叶桃夭羞恼的去捂他的嘴。
蒋朕笑着躲闪,俩人在床上闹起来,闹着,闹着,蒋朕的呼吸就不对劲了,叶桃夭察觉到危险,立刻示弱,“我饿了,刚才就是饿醒的。”
蒋朕深吸一口气,在她唇上不甘的咬了一口,“你就折磨我吧。”
“我真的饿……”
“没说不给你饭吃,我的小祖宗,早就给你备下了,在保温箱里热乎着呢。”
晚饭准备的很清淡,只有一道汤看着肥厚些,尝着还有中药味,蒋朕解释,“我想着,你醒过来得是晚上,晚上吃的太荤不好消化,又怕你体力不支,就炖了药膳,多喝一碗,我问了专业的医生,他说喝这个,对清除你体内的药物有帮助。”
说道这个,叶桃夭就问,“那些药对身体有副作用吗?”
蒋朕道,“多少有一点,但代谢几天就能清除干净,问题不大。”
叶桃夭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
蒋朕调戏她,“怎么?还怕再热情的扑倒我?”
叶桃夭瞪他一眼,喝了口汤,才咕哝道,“我是怕对将来孕育有影响。”
听到这话,蒋朕声音微冷,“要真是那样,陆漫漫可就死有余辜了,还有你二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叶桃夭放下勺子,复杂的问,“她们呢?”
蒋朕不想谈她俩,随意的道,“放心,还都活着呢。”
“五哥……”
“在医院,我还没下狠手。”蒋朕见她还是一幅不踏实的样儿,气笑了,“就算她俩再该死,看在你爸妈的份上,我也不会把事情做绝,至于陆漫漫,就当是还陆曦文一个人情,在叶静姝这件事上,他还是出了一点力的。”
叶桃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