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啊。”
“那是有什么事儿牵扯到他了?”
“也没有。”
金曜汉不乐意了,“信不过我?”
蒋朕斜睨着他,“不信你会问你?”
金曜汉急的拍扶手,“那你不说句痛快话?”
蒋朕依然是不疾不徐的,“真没什么事儿,至少目前是没有,我就是忽然对他有点好奇,想找你打听下。”
金曜汉皱眉,“你好奇他?他有什么可好奇的?姬家是个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不参与任何派系,都是一门心思搞学问搞教育的人,只出了他一个学医的,他生活也很简单,上班,下班,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也没结交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闲着就看看书,打打游戏,周末偶尔去爬山……”
“就这些?他有什么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金曜汉皱眉又想了想,“他上大学那会儿交过一个女朋友,感情还不错,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分手了,这个算不算?”
蒋朕沉吟着问,“哪一年?”
这事金曜汉记得很清楚,脱口而出,“十年前,我俩上大二。”
蒋朕表情微变。
金曜汉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来,懊恼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那个,阿朕,我不是故意的哈,你别多想……”
蒋朕哼了声,“就你那智商,也不配让我多想。”
金曜汉,“……”
收回刚才宽慰的话。
“你再仔细想想,十年前,姬存希跟女朋友分手的时候,有没有特别的事发生?他情绪如何?又不对劲的地方吗?”
金曜汉这次就是绞尽脑汁了,毕竟十年太久了,半响后,他才道,“好像是……杜蘅去世后不久。”
蒋朕眸光闪了闪,“你确定?”
“确定,因为存希的母亲跟杜蘅的母亲都出自齐家,是堂姐妹,所以他们也算是表兄弟了,杜蘅出事后,他去看过。”
“他去看过?”蒋朕皱眉,“我怎么不记得有他在?”
金曜汉道,“不是出殡那天去,而是,之前,就是,那个……”
“好好说,我没有不能听的。”
金曜汉试探着问,“你现在真能听了?”
“嗯,我走出来了。”
金曜汉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看把我给为难的,都出汗了。”
“出息!”
“我还不是照顾你的情绪?”金曜汉见他真没有冷脸,胆子也大了,“存希听说杜蘅出事后,就跑去了,那会儿还没出殡……”
“在医院我也没看到他。”
“好像也不是在医院,他当时去爬山了,得到的消息比较晚,回来的时候,杜蘅已经去世了。”
“所以呢?他到底是在哪儿见得?”
“我也不太清楚,杜蘅去世后,就该娶火化了吧?难道是在太平间里见了最后一面?”金曜汉猜测着,越想越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蒋朕屈指,敲着扶手,“他跟阿蘅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金曜汉斟酌着道,“应该有吧?我记得,他回来后,那几天魂不守舍的,看样子就是一副饱受打击的样儿,没感情能这样?”
“所以,就跟女朋友分手了?”
“啊,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蒋朕冷笑,“我也觉得不该有关系,但直觉,是有关系。”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姬存希去见杜蘅时,发现了什么,或是出了什么事儿,让他觉得不安或是危险,这才跟女朋友提出分手。
金曜汉打了个哆嗦,“阿朕,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跟你都没关系。”
“可我和存希关系不错啊,我俩从上大学就是一个宿舍,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可不是假的,我敢给他打包票,他绝不是作奸犯恶的人。”
“我没说他作奸犯恶了。”
“那你是……”
蒋朕打断,“你都不用操心,就记住我今天问你的这些,不要跟他说,也不要跟别人说,是秘密。”
“啊,好,好……”
“你再好好想想,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或者,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习惯之类的。”
金曜汉挠挠头,“真没有了,我都说了,他就是个很简单的人。”
“那他和杜蘅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他和杜蘅好像来往不多吧?杜蘅不是整天跟你黏在一块儿吗?”说到这个,金曜汉语气酸溜溜的,“明明咱俩才是亲兄弟,你却跟他亲,哼。”
“你这是在吃醋?”
“老子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
“行了,越解释越心虚,快想,他们俩有没有特别的事儿?”蒋朕不耐的催问。
金曜汉不甘的又哼了声,这才道,“我反正不知道他俩有什么来往,只有一次,在医院碰上了,当时我也在,我们是跟着教授去医院见习,杜蘅跟他爸去了,说陪他爸看病,遇上了就打了个招呼。”
“就这样?”
“不然呢?喔,对了,杜蘅好像也顺便查了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