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杜斯年一锤定音,哈哈笑起来,“这叫兵不见血刃,且蒋朕再聪明,他也没办法解决,只能干看着。”
齐悦好奇的问,“这是谁给你的录音?”
杜斯年反问,“你说呢?”
这段对话是发生在陆家,在场的只有陆家人,陆曦文不可能,剩下的三人里……,齐悦道,“陆漫漫?”
杜斯年笑而不语。
齐悦不解,“陆漫漫不是跟叶桃夭是闺蜜吗,也很维护她哥,这次怎么帮着咱们去对付叶家了?”
杜斯年提醒,“你忘了她现在跟谁在交往了?”
齐悦恍然大悟,接着却又脸色难看起来,“我还想着把封少卿留给咱家瑶瑶的,谁知道,会被陆家捷足先登,那个陆漫漫没有脑子,根本没法和瑶瑶比,陆家更比不得咱家,封少卿到底是怎么想的?”
杜斯年眼眸闪了闪,敷衍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俩人就是看对眼了呢,行了,不说这个,瑶瑶呢?”
说道这个,齐悦简直心力憔悴,“身上的伤都不太要紧了,可她那脾气,却是越来越大了,整天嚷着要报仇,若咱们不能帮她把这口气出了,我担心,她能自己把自己给逼疯。”
闻言,杜斯年不悦的皱眉,“我看她是走火入魔了,不就一个男人吗,至于让她疯癫成这样?跟她哥一点不像!”
最后那句脱口而出,他掩饰性的咳嗽起来,见齐悦面色不对劲,描补道,“我是想说,瑶瑶没阿蘅坚强,阿蘅甭管遇上多大的事儿,都能面不改色的扛过去……”
齐悦哀戚的打断,“最后不也没扛过去吗?”
“那是意外……”
“不是意外!”齐悦忽然激动起来,“是蒋朕,他嫉妒咱家阿蘅,才故意让计划失败,谁都夸他是个天才,从来算无遗策,偏偏那次出了纰漏,我不信是意外,肯定是他动了手脚,目的就是要除去阿蘅,他好独享所有人的仰慕,他早就容不下阿蘅了,因为阿蘅比他优秀,更讨女孩儿的喜欢,俩人一起进了军队,也是咱阿蘅表现的更出色,说什么兄弟?他俩从来都是竞争对手,他怎么可能不想除去阿蘅?”
杜斯年面色凝重的听完,只说了句,“你想多了。”
齐悦最烦他这副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回应,红着眼,厉声道,“你是不是也巴不得阿蘅死了?还给那个野种让位?我告诉你,休想,只要我齐悦活着一天,杜家的一切,他休想分走一分一毫!”
杜斯年气的脸色铁青,“越说越离谱了,阿蘅也是我儿子,是我的骄傲,我怎么可能希望他死?我再说一遍,当年那就是意外,是意外!”
齐悦咬牙切齿的道,“我不会信的,我也不妨告诉你,当年的事儿,我从来没放弃去查,我一定会找到蒋朕的把柄,让他身败名裂,给阿蘅陪葬。”
“你,你说什么?”杜斯年紧紧蹙起眉头,“你到现在还在查那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你找的谁?”
见他总算郑重对待了,齐悦快意的冷笑起来,“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不在意,至于找的谁?你就别管了,总之不是你的人。”
杜斯年沉下脸来,一连声的问,“不要胡来,那件事早就定性封档了,你上哪儿查去?你找的人可靠吗?对方有什么本事能伸进手去?你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越是这样,齐悦心里就越是畅快,“我不告诉你。”
“齐悦!”杜斯年拔高了声音。
“呵呵,心虚了?”齐悦得意的扬眉,觉得自己总算是扳回一局,“你只管等着我把证据甩你脸上就是,到那时,我看你还怎么自欺欺人!”
说完,就不顾杜斯年的喊声走了。
杜斯年气的摔了手边的笔,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从保险柜里拿出个黑色的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等了半响,那头才回过来一句,“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杜斯年绷起来的神经这才松弛了,想了想,又问了句,“你最近过的好吧?”
这次对方没再回应。
杜斯年表情变得阴沉起来,几分钟后,长叹了声,把黑色的手机重新缩进了保险柜,又拿起平常用的那只,拨了个号码出去。
响了一会儿,那头才接,语气淡漠,“有事儿?”
杜斯年只觉得噎的心口发堵,“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
那头嘲弄的呵了声。
杜斯年顿时羞恼成怒,“杜若,你这是什么态度?”
杜若道,“我什么态度,完全取决你是什么态度。”
“你,你这是怨恨我了?”杜斯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屈指敲着桌面,不急不缓的道,“我自认尽到了当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你没有怨恨我的理由。”
杜若又呵了声,“你所谓的尽责任就是给钱吧?”
“我没教育你吗?”
“你所谓的教育就是隔着屏幕对我说教?”
杜斯年听到这里,忽然感慨了一句,“能这样已经不错了,有的人,我想说教都没法说,阿若,你要体谅我,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有妇人之仁……”
杜若不耐烦的打断,“行了,我不想再听这些,你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