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借他的嘴……
看着茶几上的一摞证据,叶继逊一时间都哑巴了,有这些白纸黑字在,网上攻击叶继宏的那些言论就再也站不住脚,还这是只借借叶继清得嘴。
不过,从叶继清的嘴里说出来更容易被人信服,且更有感染力,这场闹剧也更有看头。
“那也不该他来说。”叶得安瞪着那些纸张,浑浊的眼底满是羞恼成怒,“他说算咋回事儿?”
李阳花反应过来,虚张声势得附和,“就是,咋说咱们都是亲兄弟,就算上头压着,他也不能捅刀子啊,这不是断我们一家的活路吗?你看看现在,我们一家还有谁敢出门?总钊要不是前些天去外地谈生意,这会儿也得困在家里。”
说着说着,又抹着眼哭起来。
陶灵珊也哭,不过哭的比较矜持,“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上头有命令,继清要是不听,好不容易得来的位子可就打水飘了,爸,继清为了这个位子熬了多少年,您最清楚,他还有大把的抱负没来得及实现,就这么中断,他不甘心啊……”
叶得安沉着老脸,不过已经没刚才那么生气了,意有所指的问,“是不是有人威逼利诱老三?你只管说,我能理解,到底是谁?”
这话就差让陶灵珊供出叶继宏的名字来了。
陶灵珊心里咯噔一下,稍微慌了那么片刻,就稳住了,仔猜疑也没证据,蒋朕那边肯定不会卖了他们,只要她咬牙扛住就行,于是,她信誓旦旦的摇头,“没人威逼利诱,就是他上头的领导也只是提醒警告了几句,继清是被逼上梁山,却不是威逼利诱,实在是……”
她顿了下,指着那摞纸,羞愧难当的道,“实在是当初咱们做了不太厚道的事儿,那些事儿又都留了底,咱们争辩起来站不住脚啊,让人戳脊梁骨,也是咱们自己作出来的……”
李阳花不甘心的打断,“你胡咧咧个啥?啥叫不厚道?咱们干啥了?不就是买了套房子又安排了工作吗?亲兄弟之间,这叫帮衬拉拔,走出去问问,哪家不是这样的?自己日子过好了,就关起门来六亲不认,才会北戳脊梁骨,反正,我没错,我们一家都没错!”
“可是……”
“没有可是。”这次出声打断的人是叶继逊,他眼神阴鸷,冷笑连连,“我家当初确实得了些帮助和好处,但我也不是没回报,十几年,我在宏嘉十几年当牛做马,天天装孙子到处求人,应酬起来喝酒不要命,因为胃疼进医院也不止一次两次,那点恩情,我早还清了,我一点不觉得对不起谁。”
陶灵珊怔怔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再怎么辩驳下去,她倒不是没话了,而是再说的话,就得翻脸了,叶继逊在宏嘉贪污的事,不到最后,肯定不能放到明面上来。
周老太太这时也叫嚷起来,“老二说得对,他那点对不起老大?不就是一套房子吗?在老家,这算啥事啊?亏他有脸说,我都臊得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大的功劳,不行,我得再给那些人说道说道,明珠,你把那些记者喊来,这回咱说的狠一点……”
叶明珠倒是跃跃欲试,被叶得安拦住,“行了,你还没闹够啊?还嫌咱家不够用丢脸?”
“我,我这不是想再扳回来吗?不然,以后咋出门见人?”周老太太不甘的道,又给李阳花使眼色。
李阳花立刻道,“爸,我觉得妈说得对,咱们不能怂啊,怂了就得被人骂成过街老鼠了。”
叶得安没理会她,转头问叶继逊,“你咋说?”
叶继逊冷笑,“还能咋说?兄弟对我不仁不义,我可还是惦记兄弟情分的,就这样吧。”
叶得安闻言,欣慰的点头,“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陶灵珊低头,暗暗撇嘴,爷俩演起戏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不了解的就被骗过去了,装什么兄弟情深啊?真有兄弟情分一开始就别跟记者胡说八道啊。
人家反击了,就害怕了,不敢找叶继宏理论,就拿她出气,最恶心的是,明明怂了,还得装出一副大度不计较的样儿,呵呵……
她现在真是庆幸站了叶继宏那边了,就算在那头讨不到便宜,也比被这些人膈应强。
她离开时,还被叶得安教训,“回去跟老三说,以后再做啥事,先跟家里打个招呼。”
陶灵珊嘴上听着,心里早已不屑一顾。
出了小区,她就给叶继清打过电话去,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看来,他们也就这点本事了,以后爷不敢再闹了,亏我还以为他们背后大靠山,被打了脸还能再蹦哒几下呢,呵呵,敢情就是纸老虎!”
叶继清沉吟了片刻,问,“老爷子和老太太呢?他俩没说去御泉湾闹?”
“没,老太太想闹,但是被老爷子压下了。”陶灵珊想到刚刚,一脸的鄙视,“老爷子可真能装,我瞅着,他可能是忌惮蒋先生,都不敢再用孝道去压你大哥了。”
“真要是忌惮蒋先生,一开始就不会闹!”
“对啊!”陶灵珊纳闷,“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我琢磨着,应该是一开始有人给二哥撑腰,或是许了什么好处,他们才站出来抹黑大哥,现在大哥反击了,他们的靠山估计指望不上,或者他们的交易也就到那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