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给,你敢要吗?”
蒋朕的这句话,比什么都好使,怼的齐行哑口无言,脸上变幻莫测,他又不是刚出茅庐的小伙子,什么内幕不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心惊。
他不说话,蒋朕却不打算放过他,冷着声道,“齐院长,我不想再听到关于我女朋友被杜若救的谣言,那些人想要的本就是杜若的命,我听说你跟他交情匪浅,有空的话还是多劝劝他,在y国待着不好吗?”
“有些事,人左右不了。”齐行声音微哑。
蒋朕嘲弄道,“左右不了,一是能力不够,二是没有尽心,齐院长属于哪种?”
齐行面色倏的变得苍白,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你啊……”叶桃夭嗔怪了一声,刚才她没插嘴那是给他面子,表示她跟他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这会儿她就不能不开口了,“齐院长作为领导也好,医生也罢,还是很称职的,人无完人,你何必说的那么狠?”
蒋朕拉着她找了椅子坐下,为自己辩解,“夭夭,我刚才说的那话可不狠,他受不了走掉,是他懦弱,无法面对过去的自己,跟我无关呢。”
“那也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叶桃夭给他科普做人的情商,“总要顾忌些人家的脸面,别忘了,他可是我领导。”
哪有人给领导捅刀子的?就不怕人家背后给她穿小鞋?
蒋朕无辜的道,“我忘了。”
叶桃夭顿时好气又好笑,“得亏你不上班,否则,就你这职场情商,在哪个公司都待不住、就会被人撵回来。”
蒋朕却笑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情商低一点,其实没那么重要。”
叶桃夭琢磨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的实力暂时还不允许自己横行无忌啊。”
“我可以给你撑腰。”蒋朕说的理所当然,还有点小雀跃,“你只管在外面随心所欲,再任性都可以。”
叶桃夭翻了个白眼,“那我得多招人恨呐?”
“我护着啊!”他一脸的纵容。
“那也不要。”叶桃夭倒也不是矫情,只是不想栖息在谁的羽翼之下,舒坦是舒坦了,可却会消磨了自己的意志,万一哪天庇护没有了,她习惯了被人护着,连面对困难的能力都没有,那得摔的多惨?
蒋朕是了解她的,笑着亲了下她额头,“依你,你只需记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好,随叫随到。”
甜言蜜语哪个男人都会扯两句,没感情的会把这种花当成是油嘴滑舌的调戏,而有了感情呢,那就是增进感情的润滑剂。
叶桃夭听的心里软软甜甜的,靠着他的肩膀,缓缓闭上眼。
“累了吧?”蒋朕轻声问。
“嗯……”经历了那样的一场凶险,她没有尖叫崩溃,还能冷静的给杜若包扎,之后又安排好善后的事儿,其实全凭一口气在撑着,那种情况下,她不能慌,因为没人能依靠,现在有他在,撑着的那口气才算是能舒出去了。
靠着他的肩膀,疲惫随之而来。
这种感觉脆弱的让她觉得危险,却又甜蜜的让她想从此沉沦。
“累了就歇息一会儿,有我在呢,有事儿我会看着办。”蒋朕的声音越发温柔如水,伸出一只胳膊揽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拍打,跟哄孩子似的。
叶桃夭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杜若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转进了病房。
叶桃夭先去问了主刀的手术医生,得知手术顺利,不会留下后遗症、影响到胳膊的功能后,提着的心松弛下来。
再去病房看杜若时,神情就轻快了些。
病房里,除了杜若,还有从医疗队的其他同事,他们回来后,就听到杜若受了伤,具体的还不太清楚,却不妨碍来探病。
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倒是很热闹。
杜若精神还不错,半躺在床上,微笑着听着,偶尔回应两句,表达着他的感激之情,关于如何受伤,则用一句不小心带过。
叶桃夭和蒋朕一来,其他人就纷纷告辞。
倒不是叶桃夭人缘差,而是蒋朕的气场太大,不需要摆什么姿态脸色,就压得别人喘不过气来,还是躲着为妙。
“夭夭,你来了?”杜若跟她打完招呼,视线才落在蒋朕的身上,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不带什么温度的喊了声,“蒋先生?”
比起他带着冷意的笑,蒋朕就是漠然和无视,开口就怼人,“不用理会我,我只是陪自己的女朋友。”
言外之意,不是来看你,咱俩用不着寒暄,就当彼此都不存在。
杜若表情不变,说了声“正合我意”,便去跟叶桃夭说话了,叶桃夭对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也是无语,她想过好几回他们见面会是个什么样子,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还是唇枪舌战、针锋相对,亦或是维持表面的和平、背后再互相算计,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此刻这一种,这算什么?互不搭理?
怎么有种幼稚园的小孩子‘我不跟你儿’的既视感?
聊了一会儿,蒋朕就提醒叶桃夭该走了,他站在病房里,真是看哪儿都觉得碍眼又难受,简直是种折磨。
叶桃夭自然也明白,他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