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那话里的潜台词,叶桃夭听懂了,刚要开口,就听杜若道,“我喜欢你,就想让所有人都对你好,哪怕是情敌,我也愿意。”
叶桃夭拧起眉头,对这话不做评价,她可不想情敌对蒋朕好,她只愿意看到他们之间保持距离,不来往才省心。
饭后,俩人就准备给村民看病了。
来的人还不少,有村长在维持秩序,所以现场并没乱哄哄的,大家排着队,离得近的就凑在一块儿说话。
俩人看诊,可就不只针对精神内科的疾病了,从头到脚,心肺都检查了一遍,大多数人都很健康,不过,有问题的也不少,俩人都给出了相应的治疗意见,碰到严重些的,则建议他们尽快去医院治疗。
村民们对他俩,越来越信服了。
信服的直接表现就是更热情的跑来看病,从早上忙到中午吃饭,还有一小半的人没轮上。
“累不累?”吃饭时,杜若关切的问,今天的午饭是村长让人做好送来的,白米饭配红烧肉,是村里招待贵客才有的待遇。
叶桃夭摇头,“没事儿。”
倒也不是她逞强,的确不怎么累,因为大多数人身体都没毛病,也就是做个健康查体,有问题的,就现在这条件,也就能帮着开点药,更复杂的治疗措施只能去医院。
下午,俩人继续。
蒋朕接到电话汇报时,不免有些心疼,“另外两个村子里的人多吗?”
“跟这个村子的规模差不多大。”
蒋朕想了想,“有没有办法让村民们转移下注意力?别盯着看病这一块儿?”
“……那就失去支援的意义了吧?叶医生那么聪明,咳咳,万一看出来点什么苗头,就不好了。”
蒋朕也是担心这个,所以才不敢背后用手段,给她减轻负担。
对方怕他揪着这事儿不放,赶紧转了话题,把早上发生地的大事小事、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一遍。
蒋朕听完,都顾不上心疼了,“他真那么说?呵,还真是大度,连情敌都能忍,这是在挤兑我没有容人的雅量?”
对方没敢回应。
蒋朕也不需要别人回应,他又道,“小心思越来越多了,我就知道,他不会安分,费了那么大心思,终于有机会跟夭夭单独相处,可不就得使劲的为自己刷好感?他是在跟夭夭证明,他对她更好?呵,我做的难道不如他?他哪来的自信比我更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做饭我难道不会?赏花散步我没有做过?还晚上送东西,嗤,简直是狼子野心!”
“……”五爷的语气真是越来越酸了,还有,嘲讽脸的既视感怎么这么强烈呢?
“继续给我盯紧。”
“是,五爷。”
挂了电话,蒋朕就问韩长渊,“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韩长渊对男女那点事儿真的不怎么擅长,闻言,迟疑的道,“杜若想趁机攻陷叶医生?可这些献殷勤的套路都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啊,尤其是您珠玉在前,他哪来的底气和自信?”
蒋朕冷笑,“是啊,他又不傻,怎么会做这等无用功呢?他该另辟蹊径才对,可他却没有,直到目前为止,用的都是老掉牙的套路,夭夭怎么会被打动?”
闻言,韩长渊就更不懂了,“那他是想做什么?”
“哼,自然是在憋大招。”
韩长渊面色一变,“您的意思是,这些招数不过是他放出来的烟幕弹?就是为了麻痹您,也是为了迷惑叶医生对他放下戒心?”
“八成是了。”
这才符合他的人设,不然就显得太低端,哪够的上被五爷视为情敌?韩长渊自诩明白了什么,建议道,“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不,我想知道,他后面会有什么招数。”
“可那样的话,万一……”万一被他得逞了怎么办?
“没有万一。”蒋朕斩钉截铁的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现在下手为强了,后面指不定他又会憋什么坏水。”
“您的意思是,让他自己把本性暴露出来、让叶医生彻底打消对他的同学情分?”韩长渊恍然大悟,不由得对蒋朕越发的敬佩。
蒋朕没正面回答,而是道,“他现在之所以能往夭夭跟前凑,不就仗着那点同学情分吗?夭夭忍着不翻脸,也是舍不下那五年的陪伴,必须把这五年的情分给剜了去,不然,迟早是个祸害。”
韩长渊深以为然,五爷容不得丝毫瑕疵,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不奇怪。
“齐悦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蒋朕忽然问。
“派了人来,就是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打算。”
“上次的事儿,没能把杜若毁了,她能咽下这口气?”蒋朕了然的冷笑,“派人来,自然是给他个教训。”
“齐悦有这个胆子?”韩长渊想到杜斯年,语气复杂,“杜若可是杜家唯一的男丁了,要是有个好歹……”
蒋朕嗤笑,“又没有皇位等着继承,有没有男丁重要吗?”
韩长渊顿时神色一凛。
“这事,我们不插手。”蒋朕淡漠的吩咐,“不管谁赢了、谁伤了,都是他们杜家的事儿,别脏了我们的手。”
“是,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