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我不需要……”韩长渊想也不想就拒绝。
“不,你需要。”蒋朕语气笃定。
“五爷,为什么?”韩长渊生无可恋的问。
“因为你再不谈恋爱的话,以后我们就没有共同语言了。”蒋朕说的理所当然,却把韩长渊给刺激的表情龟裂。
“走了。”
韩长渊这才僵硬的上车。
路上,韩长渊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五爷,您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对叶医生……动心了?”
蒋朕道,“我跟她提起八年前的事了。”
韩长渊愣了下,“您,全都说了?”
“嗯……”
“可是您不是……”听不得八年前的事吗?谁都不敢提起,就成了禁忌。
蒋朕扯了下唇角,“你没想到吧?在这之前,我也想不到还能找人分享这件事,最想不到的还是……我竟然没那么难受了。”
韩长渊顿时惊喜的问,“这么说,您解开心结了?”
蒋朕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敢把这个创口给挑开了,至于能不能彻底愈合,又需要多久能愈合,我也不知道。”
“叶医生开导您了?”如果开导有用,那五爷的心结就总有解开的一天。
“嗯,夭夭很聪明,很体贴……”蒋朕不自觉地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她说,很感激也很庆幸当初活下来的人是我,她还说,不都是我的责任,即便我那时候的性格影响了判断,但我的智商没问题,所做的决定就不会错,悲剧的发生,只是个意外。”
韩长渊听的热血上涌,“五爷,叶医生说的太对了,事实就是这样,您这些您自责愧疚完全没必要,当年那事不是您的错,毕竟您做的决定,在当时看来再正确不过,杜少也是赞成的,只是他运气不好……”
蒋朕沉声打断,“长渊,这话不准说。”
韩长渊立刻道,“是,五爷。”
刚才,他太激动了,劝慰的话说过头了。
蒋朕看他一眼,“我明白你维护我的心意,但是,杜蘅并没有错,你对他,也要尊重,他是我朋友。”
“是,五爷。”
……
再说叶桃夭回到宿舍时,胡玫还没睡,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东西,看到她,就忍不住道,“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叶桃夭不跟她计较,拿着洗漱用品去了浴室,简单冲洗了一番,出来时,胡玫还在奋笔疾书。
她没好奇心,却挡不住胡玫自己说,“你不会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吧?别光顾着谈情说爱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她又做了什么酸着胡玫了?
叶桃夭好笑又好气,“我好像没玩忽职守吧?不迟到、不早退,上班期间认真的对待每一个病人,我怎么就忘了本职工作?”
胡玫盯着她娇嫩如白豆腐的肌肤,语气越发酸了,“咱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难道不该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可你呢?下班后就不见人影了,医院安排的开会学习,也不见你参加,你对得起你们科室派你来的这个名额吗?”
“医院安排开会学习了?”叶桃夭挑眉问,“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没通知你?”胡玫不信。
“我的确不知道……”说道这里,叶桃夭忽然想起什么,眼眸闪了闪,“是不是杜若找齐院长建议的?”
“你这不是知道?”胡玫刺了一句。
叶桃夭见她说话越来越尖酸,也不惯她这些毛病,冷下声音道,“我确实知道,因为杜若在科室里提过,但他并没说今晚就开会学习,我下班离开有什么不对?还有,你不是我的领导吧?齐院长都没管我,你这么兴师问罪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你……”胡玫被怼的羞恼成怒,“你当我愿意管啊?还不是因为我们都是第一医院出来的,是一个整体,你态度有问题,会连累到我们整个团队,将来会帝都,可是要这边的人写评语的……”
叶桃夭冷笑,“你是担心我连累团队,还是嫉妒我出去谈恋爱、不用像你这么辛苦?你若不想写,也没人逼你,既然你想表现的好,想得到更多的人认可,想获得好评当成你以后晋升的资本,那你就别再怨天尤人,因为这是你选择的,总不能你光想要好处,而不愿意付出吧?至于我去谈恋爱,呵,我这个年纪,忙着恋爱不是很正常?而且我男朋友那么优秀,又不远万里的追随过来,我把他冷落到一边合适吗?换你,你能乐意?”
“你,你简直……”胡玫不敢置信的瞪着她,脸上红白交错,“你胡说八道,我才不是那么想的,我就是看不惯你放着正事不做,去谈情说爱,凭什么啊?凭什么大家都在努力的为支援当地献计献策,你却和男朋友出去吃喝玩乐?到时候,功劳你也落不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儿?”
叶桃夭嘲弄的嗤了声,“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对荣誉没有半点企图心,更不会跟你们抢,至于支援当地……”她视线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纸上,扯了扯唇角,“我是没有你这种通宵达旦、兢兢业业的奉献精神,但也会珍惜这次机会,尽我所能、尽我所力,帮着改善这里的医疗条件。”
胡玫呵了声,“你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