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朕啊……”骆嘉和对他再满意,脑子也还是清醒的,并没直接喊那个彰显亲近的称呼,“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会儿,叶继宏正在一座欧式建筑里观摩的忘乎所以。
蒋朕和骆嘉和站在门口处,俩人谈话,远处的叶继宏听不到,他点点头,“骆姨,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想问什么,之前那些不过是开胃小菜。
果然,如他所想。
“我想问,你为什么会选我家夭夭?”骆嘉和并不是没有见识的女人,她虽然性格上有些软弱,可为母则刚,脑子更不笨,“我问的这么直接,或许不太礼貌,但请你体谅一个母亲的心思,我实在不放心。”
“骆姨,我明白的,我不介意您这么问。”蒋朕坦然的看着她,微微一笑,“我其实很高兴,您能这么直接。”
骆嘉和勉强笑了笑,“谢谢你的理解,那你能告诉我原因吗?我想听真实的,你心里真实的想法。”
蒋朕没答,而是反问,“骆姨觉得真实的原因应该是什么呢?”
骆嘉和摇摇头,带着几分茫然道,“我猜不道,要是换成旁人,或许可能是惦记我们家那点东西,可你肯定是看不上的,不管什么人,在做出一个决定时,必然有所图,要么图名、要么图利,但这两点都套不到你身上去……”
她语气顿住,看着眼前的人,一身浅色的休闲装,处处都透着股不可高攀的矜贵精致,这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拥有寻常人不敢想象的财富和地位,上天太宠爱他了,给他无上荣光的同时,还给了他这么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这样的男人,他什么都不缺,这世间还有他想要的吗?
骆嘉和迷惑了,喃喃道,“你总不会是稀罕我家夭夭长的好看吧?”
是有很多人垂涎叶桃夭的美色,但这些人里,不该有蒋朕的,他本身就长的美绝人寰,还用去惦记别人的容貌?
然而,蒋朕的回答是,“不敢瞒您,我最初见到夭夭,对她有兴趣,还真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骆嘉和瞪大了眼,“你……”
蒋朕微微一笑,精致的眉眼在阳光下美好的犹如一幅不真实的画,“我对事物,或是人,都有种超乎寻常的苛刻,所以,能入我眼的人或是事物极少,世人都说我神秘,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那是因为我容忍不了公共场合里的那些事物,景园是我一手所打造,一草一木都合乎我的心意,只有在那儿,我才会觉得舒服,对人,也是一样,能让我看的上的实在太少,尤其是女人,这些年,没有哪个能让我有兴趣去靠近、去了解,直到遇上夭夭……”
骆嘉和忍不住问,“就因为夭夭长的好看?”
蒋朕点了下头,“您或许觉得我这样很肤浅,但这就是真相,在遇上夭夭之前,我甚至以为我终其一生都不会结婚了,因为我没办法去亲近哪个女人,看到她们的模样,我就生出不喜,如果是一样事物,我可以随意的去改造它,但人的脸,除非整容,可整容的再好,也会留下痕迹,我忍受不了那种人为制造的瑕疵。”
骆嘉和神色复杂的听着。
蒋朕继续道,“而您的女儿不一样,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她的办公室,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只凭那双眼,就让我想到了一句诗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美的清新脱俗,五官的精致与我所追求的完美几乎一致。”
“所以呢?”骆嘉和问,“你对夭夭是……一见钟情?”
蒋朕谦然道,“并没有,但她让我有了想靠近一步的念头,我跟她聊天时,没有半分不耐,更直白一点的说,就是我面对她那张脸,无需容忍。”
骆嘉和听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倒是坦诚真实了,可也让她无语,还有些郁闷,半响后,才道,“也就是说,你对夭夭其实没什么感情,不过是她那张脸不叫你讨厌,所以,你才打算跟她交往,换一种说法,也就是,你没有别的选择,无奈之下,只能选她,无关风月,纯粹就是……”
她说不下去了,脸上露出几分懊恼来。
蒋朕见状,先道歉,“让您生气,是我的不对,但是,尽管惹您不喜,我依然不愿撒谎来敷衍您。”
骆嘉和撇开脸,没说话。
蒋朕又道,“您刚才说的那些,我先不发表意见,我想冒昧的问您一句,当年,您和叶叔叔是一见钟情吗?”
闻言,骆嘉和倒是愣了下,她不笨,很快就明白了他问这话的意思,“我们当年第一次见,就彼此都有好感……”
跟一个晚辈说这些,多少有些难为情,骆嘉和这会儿也顾不上了,“我们可不是只看对方的脸,才决定交往的。”
蒋朕一脸诚挚,“我明白,但是您也不能否认,对方的脸在这份好感中占了很大的份量吧?初见一个人,如果他的长相不招人待见,那么,即便他品性绝佳、身价不菲,也很难让女人生出爱慕之心来,除非是奔着捞钱去的,同理,男人看女人还要更强烈直观些,女人心灵再美,若容貌寻常,男人想动心,就更难了。”
骆嘉和反驳道,“也有人不注重容貌的……”
蒋朕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