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孟伶俐依然不知悔改,冲着她咬牙切齿的嘶吼,“那都是你先招我的,你不羞辱我,我也不会那么对你,你仗着自己的美貌,就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架势,专戳我的伤口,我还击回去,有什么错?”
叶桃夭嘲弄的道,“我招你?你还没那么大脸,我长得好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挑你来羞辱?我是没什么女人缘,谁叫长的美呢?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嫉妒手段,我见多了,都懒得理会,她们比你的段位可高,我都不屑,会专门去戳你的伤口?你是太瞧得起自己,还是太轻视我?”
“你……”孟伶俐被她刺得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感觉自己像是被八光了,露出最丑陋的一面。
叶桃夭继续道,“你不要再为自己的自卑、懦弱找借口,出生时拿了一把孬牌的人多的是,为什么有的人能反败为胜,有的人却越打越烂?固然有外界影响的原因,但最重要的还是看自己,你做出了什么选择,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怨恨身边的人,嫉妒不相干的人,还被人利用,才是最愚蠢的。”
柳博这时开口,“伶俐,叶医生说的对,你好好想想,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他一直盯着孟伶俐,就怕她有什么过激行为,所以也就发现了她大衣里的异常,大衣的口袋里鼓鼓的,他怀疑里面藏了什么危险品。
孟伶俐忽然嚎啕大哭,“来不及了,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我没有将来了,医院不让我来学习了,学校也通报批评,记入了档案,同学们把我当成过街老鼠,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不过,我就是要死也要拉着她一起……”
她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个瓶子,冲着叶桃夭诡异的笑起来,“你猜这里面是什么?没错,硫酸,只要半分钟,再好看的脸也能腐蚀碳化,你说,到时候,你还怎么招人喜欢?还会有幸福吗?你心里就不阴暗、愤恨,不想毁了比你更好看、更幸福的人?”
“孟伶俐!你疯了!”钟文彦吓得脸色都白了。
柳博也紧张起来,如临大敌,“伶俐,放下,不要冲动!”
叶桃夭暗暗提起警惕,面上却依然镇定,“孟伶俐,你可想好了,你手里的东西一旦泼出去,你就构成犯罪了,这可不是被人当抢使发个帖子那么简单了,这是要判刑的,到时候,你的人生才是真的毁了。”
闻言,孟伶俐顿时迟疑起来。
柳博乘机再劝,“伶俐,叶医生说的对,你还年轻,现在这点挫折算什么?栽了跟头再爬起来就是,但你要是泼了这硫酸,你可就真没有将来了。”
“伶俐,给我,把瓶子给我……”钟文彦胆战心惊的冲她伸过手去,“给我,那个太危险了,你别伤到自己。”
“你不排斥讨厌我?”孟伶俐紧攥着那个小瓶子,脸上哭的非常狼狈,声音沙哑,透着一股死灰,“我所有丑陋不堪的过去都展示在人前了,你不跟着他们一起嘲笑吗?”
钟文彦恨其不争的道,“我有什么好嘲笑的?谁还没点糟心事儿?我用得着看你排斥讨厌你?但你要是泼了这硫酸,那性质就不同了,那是犯罪,我是绝对不会跟犯人为伍的。”
孟伶俐缓缓转头,又看向叶桃夭,“你不怕?”
“没什么可怕的。”
这话又似刺激到了她,孟伶俐恨声道,“你到现在还装?你是不信我手里的真是硫酸?还是以为我没胆子泼?”
“我信那是真硫酸,也信你可能会在冲动下泼过来,可我还是不会怕,更用不着装。”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我有自保的能力,你若敢泼,最后自食其果的一定是你自己。”她虽不喜孟伶俐,还坚持在劝她,也是因为如此,不想她真冲动泼了后,那硫酸都报应在她身上去,她自卫没错,却也不愿看到那惨烈的一幕。
孟伶俐愣住了,反应过她说的话后,募然打了个冷颤,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来之前,的确有想拉着她同归于尽的想法,可也不敢死的这么恐怖,她是亲眼见过一只鸡爪在倒进硫酸后,半分钟就碳化后的惨状的,她若变成这样……
她哆嗦的更剧烈了,整个人也如饱受了摧残,失魂落魄的,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见状,钟文彦趁其不备,赶紧上前一步,从她手里抢过那个瓶子,然后远远的躲开她,怕她再跟他争夺。
柳博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脊背上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叶桃夭此刻淡淡的道,“你走吧,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以后好自为之。”
言外之意,不会追究她今天的责任了,用硫酸威胁人,构的上伤害了。
孟伶俐却忽然瘫倒在地上,捂住脸,呜呜的哭起来,那哭声压抑的让人窒息。
钟文彦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他去看柳博,柳博则看向叶桃夭,叶桃夭无奈,只得又多说了几句,“韩乔的事,你总该知道了吧?她被警察带走了,原因可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只是挑拨你不至于被审讯,她是收了别人的钱,才选了你当枪手,二十万,就为了毁我名声,只能让警察去教她做人了,你以后再交友,睁大点眼睛,别再犯蠢了。”
说完这些,她就走了。
孟伶俐还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