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骆嘉和才松了一口气,问道,“这么说是曦文救了你?”
“嗯……”
“到底怎么回事儿?”骆嘉和就是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气的身子发抖,“你说出来,爸妈替你做主。”
叶桃夭却看向叶德安,“爷爷,那我可就说了?”
叶德安像是被什么呛着了,忽然用力的咳嗽起来。
叶桃夭也不着急,等他咳嗽完了,把那晚在蓝海世家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最后道,“你们若是还不信,曦文哥可以作证,那晚幸亏他在蓝海世家,不然……”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骆嘉和就搂着她失声哭起来。
那是心疼和后怕。
叶桃夭不知道怎么劝,就给她爸使眼色,结果发现,叶继宏的眼睛也是红红的,而她二姐也无声的抹起眼泪来,她不由在心里苦笑,她最不擅长处理这种事儿了。
好在,没一会儿,骆嘉和就自己收拾好情绪,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她得替女儿讨公道,于是对着叶继逊先发难了,“他二叔,我和你大哥对你们一家怎么样?可有半点对不住的地方?我们也不求什么感恩回报,可你们也不能恩将仇报啊,这得多大的仇怨才能狠心要这么作践我家夭夭?”
她越说越悲愤,不等叶继逊反驳,又冲着叶德安道,“爸,您平时总说家和万事兴,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欺负我,我都都能忍下来,可现在,竟然,竟然对夭夭下这样的狠手,这是要逼死我吗?”
叶德安没说话,老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叶继清这时总算开口了,“大嫂,你先别急,总得把事情弄清楚了……”
骆嘉和毫不留情的打断,“还要怎么弄清楚?难道我家夭夭会糟蹋自己的名声去冤枉叶宗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这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叶继清好脾气的解释着,“万一是有人见不得咱们叶家安生,故意制造他们兄妹间的矛盾呢?”
闻言,李阳花立刻接过去道,“对,肯定是这样,反正我家宗钊什么都没干过,他前几天还让人给打了,说不定就是栽赃陷害他的人设的啥圈套。”
她说的理直气壮,也不知道在说服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叶德安此刻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三叔和你二婶说的都有道理,夭夭,你可不能上了别人的当,让亲者痛、仇者快……”
叶桃夭嘲弄的目光,让他再也说不下去,老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爷爷,您觉得我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会把所有人都喊来自取其辱吗?”
叶继清眼神闪了闪,迟疑的问道,“夭夭,你说的证据是……”
“那俩人让曦文哥抓住了,想问出话来并不难,毕竟他们是拿钱办事儿,又不是替雇主卖命,犯不上硬撑。”
“他们说是宗钊?”叶继清可不信,虽说他没有找这种人办过事儿,可规矩还是了解一点的,再说叶宗钊也没那么傻,怎么可能用真实身份去做这种见得光的交易?
“没有,不过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我查到了胡勇全头上。”说完,她看向叶继逊,“二叔,你对这个人不陌生吧?”
叶继逊浑身一震,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我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叶桃夭转而看向孟拾金,“你呢?整天跟在叶宗钊后面,难道也不认识胡勇全?”
孟拾金顿时头都大了,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句痛快话。
见状,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拾金,你把话说清楚!”叶继宏沉声开口,“若是再遮遮掩掩,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外甥。”
闻言,孟拾金不敢再糊弄,苦下脸来,期期艾艾的道,“我,我就见过两回,他,他跟宗钊是朋友……”
李阳花听到这儿,立刻道,“是啥朋友啊?就是在场面上喝过几回酒,难道就因为这个,就能攀扯上我家宗钊了?”
说完,狠狠瞪了孟拾金一眼,警告他别乱说话。
孟拾金瑟缩了下,小声嘟囔着,“我没说他俩关系好啊,我就是说他俩认识……”
“说认识也不行!”李阳花不客气的又吼了他一句。
孟拾金就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开口了。
李阳花却指桑骂槐的又替叶宗钊辩解起来,字字句句都是她家宗钊是冤枉的,更影射叶桃夭在不安好心的陷害,是另有所图的栽赃。
周老太太也开始帮腔,她说话更无顾忌,怎么难听伤人怎么来,孙子和孙女在她心里的份量简直被她说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后来,叶继逊和叶宗宝又加进来,爷俩稍微收敛点,嘴里没说撕破脸的话,但表情沉重,一幅被叶桃夭冤枉后痛心疾首的样子。
叶桃夭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们上蹿下跳的卖力表演,眼底都是漠然和嘲弄。
其他人茫然看着,一开始或许没觉出来,但渐渐的看着他们越闹越凶,就忽然品出味来了。
这一恍然,却叫他们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这样闹,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狡辩的越多,越说明叶宗钊有问题,而他们或许早就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