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啊!”
“不乱来。”
白意看见路边等候的马车,抬脚就上去了。
姜衍踩着马凳慢吞吞上车,坐在白意对面,疯狂在心里安抚炸毛的自己。
马车来到县衙牢房。白意让姜衍走在前面。
姜衍的脸就是开牢房大门的通关文牒。
两人很顺利就进了牢房,牢头亲自带他们到杨知的牢房前,开了门。
姜衍摆手示意牢头退下。
“不是,小爷,您见他干嘛呀?”
姜衍皮笑肉不笑,“小爷我就是来看看越过我爹给钦差大人送美人儿的县丞大人,脸有多大。”
牢头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便躲去暗处窥视了。
杨知蓬头垢面,穿了囚服,囚服上血渍新鲜。
“你?”杨知一眼认出了白意是要告状那女子。
杨知恨得咬牙切齿:“原来你们真的有一……”
“腿”字还没出口,就被白意一巴掌掴歪了嘴,连牙带血吐出一滩!
姜衍:“……”
这打某些坏种的脸的举动……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他手有点痒……
“有一什么?”白意声音带冰碴子。
“哇唔哇唔…”杨知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意一脚踢翻了他,居高临下问道:“他们打你的时候,验过身了吗?不用说话,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杨知满眼恐惧,摇头。
白意勾起嘴角,俯下身,一把抓开杨知后脖领子衣裳,掌心运起内力,将藏在掌心的墨块印入杨知的肩胛骨的皮肤里。
等白意的手拿开,一朵黑云刺青出现在杨知肩胛骨上。
姜衍疑惑:“这是……”
“出去说。”
出了牢房,白意找了个僻静处,并没说明刺青的意思,只问:“林老狗在哪里?”
姜衍警惕地问:“你又要干嘛?”
白意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想当条死鱼吗?满足你这个愿望。”
“咸鱼!是咸鱼!”
“咸鱼不是死的吗?而且都死透了,尸体都臭了!”
姜衍败下阵来。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拳头硬你是老大!”
白意嗤笑:“一天到晚说些古里古怪的话,白痴一样,生怕自己活太久了!”
姜衍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嘟囔:“真当我傻子到处说了?这不是和你都同属异类嘛。”
但白意还是听见了。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
白意瞟了姜衍一眼,“就跟那斑鸠打了蛋似的,嘟嘟囔嘟嘟囔,你嘟囔个屁?上车,带我去找林老狗。”
咯吱,咯吱……
姜衍咬牙,“不用上车,他大概就在县衙。”
白意瞥了姜衍一眼,“你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
姜衍心梗道。
牢房离县衙不远,步行过去没用多久。
姜衍一路上心塞塞,就像白意不是去找林崇右的麻烦,而是要断他生路一样。
白意走到县衙门口的大鼓旁边,朝姜衍招招手。
姜衍不情愿地走过去,“干嘛?”
白意抓过他的手,咔嚓一口,姜衍“嘶”一声,“你咬我干嘛?流这么多血!”
白意举起他流血的手,在鼓面上写了几个大字:杨知叛军余孽。
写完,用姜衍的袖子给姜衍擦了擦手上的血。
然后抡起鼓槌击鼓。
她气力足,捶得鼓震天响。
姜衍:“……”
衙门里的人听到有人击鼓鸣冤,报给林崇右,林崇右遣衙差出来询问。
外面只有姜衍和一面被写了血书的鼓。
“小爷?”
姜衍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嗯。”
衙差扭头回去,不一会儿,林崇右出来了。
“你是姜发奇的公子?”
“嗯,长行见过大人。”
“怎么回事?”
“刚才路过此地,看见有人击鼓鸣冤,就瞧了一眼。”
林崇右疑惑:“人呢?”
姜衍指了指鼓面上的血书,“留下这个,跑了。我看见她长得奇丑无比,大概是怕见人的。”
此时正在衙门房顶上匍匐的白意:“……”
林崇右看向鼓面,“报案的人丑到什么程度,竟然羞于见人?”
“嗐,攻击人的容貌不太好。那人貌比无盐,高约五尺,口歪眼斜,鼻孔朝天,皮肤如碳,头发枯焦,一只耳,但是腿脚特别灵活,跑得快,我没能抓到她。”
林崇右皱了皱眉,沉思着什么。
姜衍望着鼓面上自己鲜红的血,不急不缓地说道:“大人,这杨知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他竟然是叛军?瞧着,不太像啊。”
林崇右的注意力被带到了杨知身上。
“来人,把杨知提到堂上来!”
林崇右脸色骤然沉冷,衙差匆匆去带杨知了,姜衍又留恋地看了两眼自己的鲜血,刚想离开,林崇右却朝他抬抬下巴,“长行,你也进来。”
姜衍急忙做出诚惶诚恐的姿态,“大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