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公主心神剧震,回想起魏燃昨晚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公主殿下,身为大唐的男儿,便有责任与义务守护大唐的女儿!”
他的确值得相信,眼角不由滑落了泪珠。
……
魏燃等人返回定戎城,带着这么大批的战利品物资,每个士兵又在战场上收获颇丰,一时间荒凉的定戎城外商人云集,生生将城外之地打造成了绵延十余里的巨型集市。
商人们最是趋利避害,他们知晓武威军和凤林军可以深入高原斩杀吐蕃部族中最强的云丹结那都一部,武力自是十分可靠。
因此一边将武威军与凤林军的名气传扬至远方,一边更加紧了与他们的合作。
魏燃与赵玄清办理好战利品分割,二人便一同来到公主所在的院子中。
那些原本被大军监视的护卫此时也都放了出来,魏燃刚刚踏入院子,便有恼羞成怒的护卫大骂。
“李定国,你这狗贼,狼子野心!拘禁公主,私囚禁中卫士,你可知这是抄家灭族之罪!”
魏燃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似乎是护卫长,对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他向寿宁公主拱手道:“公主殿下,云丹结那都屠我鄯州、廓州共计三十余万百姓,如今身死族灭,也算为我大唐百姓完成复仇。
如今首级悬挂城门之上,昭示四方,以向诸夷展示我大唐武功!和亲之事,实乃国之耻辱,臣向来不以为然。贼军既灭,臣愿派人送公主返回长安。”
寿宁公主这段时日想的要比魏燃更多,她政治嗅觉灵敏,知晓皇帝派她出来和亲,就是嫌她碍眼。此番和亲之事被魏燃出兵破坏,再回长安,只怕又会将自己派往回纥或者契丹、突厥进行和亲。
仅从她个人所思所想来看,如此大唐之危在于内而非外,对外和亲并不能给王朝带来任何利益,自己只是一个纯粹的牺牲品罢了。
于是……“李将军,和亲既已失败,本宫无颜返回长安面见皇弟,未知可能在李将军那里叨扰一段时日?”
在场众人尽皆愕然,公主护卫长立刻嚷嚷起来,“公主殿下,万万不可!公主千金之躯,岂可在这等粗鄙武人,并且还是朝廷钦犯名下寓居,如此岂不玷污公主清名!”
寿宁公主瞥向此人,淡然说道:“你们都是张振的走狗,张振素与李家有仇,还是想想该如何保住自家性命得好。”
魏燃哈哈一笑,“公主殿下愿将此等腌臜货色交于在下处理,自当感激万分!”
那护卫见魏燃动了杀机,立时恶向胆边生,以他先天境的修为,立刻出手,打算擒住公主以此胁迫众人,为自己一干人等争取一线生机。
但刚要动手,却发现双臂同时掉落在地,魏燃腰间长刀不知何时拔出的鞘。
此刀极快,护卫长双臂被断,一身武功废了大半,他旁边的人噤若寒蝉,再不敢动弹一下。
赵玄清在一旁冷笑道:“在我武威军的地盘也敢放肆,这里可不是大明宫。”
她挥了挥手,便有将领出门召集将士,继续兵围那些公主随行的护卫。
外面似乎感知到了不妙,那些护卫当即反抗,不过很快就被大军以强弓硬弩镇压下去,死伤成片。即便是那一两个先天高手,初期造成了不小杀伤,但一口真气没有回足,便被涌上来的大军以长枪大戟逼退回去,连连受创,最后死于乱箭之下。
赵玄清知道外面那批人翻不起大浪,此时说道:“公主殿下何不到我鄯州暂居一段时间,鄯州可比廓州那等紧靠吐谷浑的偏鄙之地要富庶得多。”
寿宁公主笑道:“本宫却是想在李将军那里跟他学习兵法,此前我亦曾随县侯学习卫公兵法,颇有关要不通,正好借此机会向李将军请教。”
赵玄清面色不善的看了眼魏燃,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魏燃此后与寿宁公主稍作叙旧,看得出寿宁公主放下包袱后,宛如脱笼而出的鸟儿,笑容中的那份开心完全发自内心,而不似前几日看到的那般,潜藏着一抹哀愁于其中。
之后还是借口得胜而回,有许多军务处理,才借机告退,实则去看望受伤的步阑珊。
步阑珊借着门中灵药疗伤,恢复不少,她善解人意的看出魏燃似乎还有其他要事,便先劝他离去。
魏燃真正急切的事当然有,就是杀人夺宝,抄家灭族得来的那笔横财!这可都在钻进钱眼里的阿离手上,鬼知道她是不是藏了一手,得急着从她那里掏出来!
此时阿离正坐在魏燃的床榻上,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样样宝贝,那件与常玄一手中一模一样的玛瑙,让她惊喜不已,反复把摸。
旁边还有几颗晶莹剔透的灵石,似乎都是人工花费了十分大的代价所制造的,内中灵气充沛。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不同颜色的瓷瓶装着的药物,以红、蓝、绿、紫区分,貌似对应着活血生肌的外伤灵药,调节脏腑搬运气血的内伤灵药,催人断魂的毒药,以及修行辅助的灵药。
最后就是一本不算厚,也不算薄的书籍,被阿离扔到了一边,不太上心。
当然,肯定不止这些,还有一枚戒指,被阿离反复观察摩擦,却查找不出任何玄机,只知一定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