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并不想理你并向你丢了一个喵喵。 周末童淼没有回司湛的公寓, 她在市中心的老房子取了几本参考书和笔记。
笔记的纸边压得整整齐齐, 封面上微微有些浮尘。
她轻轻用手拍了拍,满意的呼了一口气。
既然要帮司湛的文化课, 总要像个样子。
周一一大早, 司启山就派司机开车送她上学, 童淼最初很不习惯,但还是默默接受了。
如果妈妈最终要和司叔叔在一起, 她就得适应他们的生活。
早自习的时候, 司湛还没来,她就把笔记塞在抽屉里, 拿出单词书认认真真的背单词。
她记忆力不错,背过的单词几乎不怎么忘,但不知道为什么,英语水平一直提高不上来。
姜谣拄着下巴看着她:“喵喵,你写字好工整啊,草稿纸上也这么干净。”
童淼见班主任的目光没有望过来, 也轻轻俯下身,趴在姜谣耳边软绵绵的问:“比季老师的字好看么?”
姜谣顿时支起了身子, 脸颊有点发红,喃喃道:“不是吧,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童淼的眼睛弯了弯, 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然后低下头, 继续背单词。
一说起季渃丞, 姜谣又开始走神,她发怔了半晌,才拍拍童淼的手臂:“哎,季渃丞现在辅导竞赛集训呢,你陪我去参加怎么样?”
童淼手中的笔一顿,听到竞赛两个字,她的眼睛微微垂了垂,喏喏道:“为下月的全市比赛么?”
姜谣点点头:“对啊,听说表现好的能获得清华北大冬令营资格,而且学校争取领军计划呢,成功之后可以再推荐两个一本线录取,这个比赛听说很重要。”
童淼怔了怔,自言自语道:“是么。”
她好像从无数人的耳中听到过,这个比赛有多重要。
“嗳喵喵,你理科那么强,又做了好多竞赛题,为什么不参加一下呢?”姜谣有点儿疑惑。
阳光透过她发丝的缝隙,投在童淼的侧脸上,白嫩的好像会发光,让人禁不住想捏一捏。
童淼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正巧班主任拍了拍手,语气冷淡道:“好了别嘀咕了,课代表收作业,准备上课!”
姜谣才撇了撇嘴,缩回身子开始翻作业。
各科课代表纷纷起身,有些疲倦的拽出卷子,一个个敲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
“哎醒醒,交作业了。”
“我靠别抄了,我还得交呢。”
“最后最后,我再写两笔!”
童淼的笔握在手里,笔尖抵着草稿纸,墨水微微渗了出去,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圈。
你为什么不参加呢?
姜谣的话好像被录进了她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缩起来,指甲捏的掌心有点疼。
如果不出意外,她是一定会参加的吧,代表市一中参加,带着全校老师的期许,把那个领军计划的名额夺回来。
毕竟今年夏天,她才获得生物学国赛的第一名,也正是因为这个成绩,让清华投来了橄榄枝。
那些天,校长和主任把她锁在办公室里面,不答应就不放她走,说是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为校争光了。
可他们不知道,在出成绩之前,她就已经几天无法睡觉,浑身难受的在床上打滚。
童美君紧张的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却没有什么毛病,直到去看了司启山联系的国外心理医生。
‘天才恐惧症’这个陌生的名词才莽莽撞撞的闯入她的生活。
老专家说,患病的人因为家庭或环境的影响,过分在意某种结果,导致了身体激素分泌失衡,无法承受压力。
这种病往往出现在公认的天才身上,他们觉得自己只能往前走,没有回头路。
复查那天的阳光是嫩黄色,温度也很舒服,红糖水柔和甘甜,鱼缸里的金鱼吐着泡泡。
国赛成绩公布,她的名字明晃晃的摆在第一的位置。
所有的压力荡然无存,她就像重新活了过来,连眼睛都有了神采。
老专家慈眉善目的拍着她的肩膀,温柔的问:“你还记得是什么感觉么?”
童淼松弛的脊背情不自禁的一抖,像是又回忆起了那几天的经历。
她舔了舔苍白的嘴唇,睁着水润的杏眼,有些迷茫无助的喏喏道:“像牙疼。”
很疼很疼,蔓延到全身每个细胞,你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但你也知道,在此之前,没人可以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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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淼?交作业了。”周雅茹举着卷子在她眼前晃了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童淼抬起眼看了看她的怀里,这才如梦方醒的从书包里翻出作业,递给周雅茹。
周雅茹低头看了一眼,选择题最后一道难题,她没填上,但是童淼填上了。
她觉得,童淼应该不是蒙的。
“那个学校的综合竞赛,你会报名么?”周雅茹眼神有些闪烁,紧张的抓着手里的卷子,舔了舔干涩的唇。
司湛并不想理你并向你丢了一个喵喵。 周末童淼没有回司湛的公寓, 她在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