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您说我算计沈筱梅,可你也不想想,这里是谁家?”
她喝醉了,可意识还在。
她清晰感知有人对她做的事,可惜身体无力,反抗不了。
然而,幸好有人救了她。
“你们沈家,一向不喜欢我,沈家的人,又怎么可能听我的,又怎么可能帮着我算计沈家大小姐?”
姜夏芷看着她的亲身母亲,若是被发现的人是她,美妇人压根就不会帮她辩解,反而会……
“姜夏芷,亏我还对你存了几分愧疚,算计我的筱筱,姜县令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美妇人看姜夏芷到了现在,居然还在狡辩,眼中的失望越盛。
“我有没有养好我的女儿,由不得沈夫人来置喙。”
在美妇人准备继续打姜夏芷之时,门口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姜县令知道姜夏芷被请来沈家,便担心姜夏芷被欺负,便派人盯着沈家。
所以,在事情发生不久之后,姜县令便赶来。
“你怎么来了?”
美妇人看到姜县令之时,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但更多的是对姜县令的嫌弃。
姜县令不搭理美妇人,只是将姜夏芷揽到自己身后,担忧地看了姜夏芷一眼。
然后拍拍姜夏芷的肩膀,“爹爹在,夏夏别哭。”
从没觉得自家爹爹这位伟岸的姜夏芷,听到姜县令的安慰,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留下来。
姜夏芷扑进姜县令怀中,失声痛哭。
“沈夫人,谁都可以指责夏夏,唯有你不可以,还有夏夏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反倒是你,自己亲手养出个什么玩意?”
以往,因为姜夏芷还对美妇人存了几分母女之情,所以他并没有挑破沈筱梅的伪装。
姜县令说完话,压根不给美妇人半点反驳的机会。
揽着姜夏芷便出去,“还有,今天的事,我会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带着姜夏芷回去之后,姜县令迅速动手,加上还有姬如雪的推动,沈筱梅的伪装很快被撕开。
沈筱梅经营十几年的名声毁于一旦。
沈筱梅都不用出府,都能想到外面的人是怎么说她的。
“滚,滚,你们都给我滚。”
就连府中的下人,看向她的时候,都透着几分怪异。
沈筱梅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冲着周边的人大吼着。
扫落的瓷器,砸在地上,瞬间便碎了,碎裂的瓷片划过周边的人的小腿上。
那些下人,拖着受伤的腿,匆匆跑到外面。
美妇人隔一段时间,都会来安慰沈筱梅。
可每天,都没有得到半点好脸色。
而听着那些流言,美妇人看向沈筱梅的时候,也多了几分怀疑。
渐渐的,美妇人便不来了。
而被冷落许久的沈筱梅也发现不对劲,匆匆收拾自己,跑到美妇人身边,在她身边哭诉一番。
可惜,因沈筱梅的事,被弄得心力憔悴的美妇人,随便安慰了沈筱梅一番,就让沈筱梅回去。
而沈筱梅却是误会了,跟美妇人吵了一架。
而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姜夏芷对美妇人的最后一分期待消失殆尽。
姜夏芷懂事了,也知道她父亲的辛苦。
姜夏芷也收敛了昔日的作风,一副改过自新。
姜县令则是每天乐呵呵地享受女儿对他的孝敬。
风时潆那边,则是带着那个少年消失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风时潆来到太后的禅房中。
“姑姑,我找到小易了。”
太后手中的佛珠断裂,珠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后僵硬转过身子,一向沉稳的太后,第一次失控。
“他,他在哪里?”
太后站起来,紧紧拽着风时潆的手腕,紧张地询问着。
“姑姑先冷静会儿,我把小易带来了,待会儿,我带姑姑去见小易好不好。”
风时潆的手放在太后的手背上,体内的内力小心的输送到太后体内,防止太后因为太过激动而昏厥。
“时潆,姑姑很冷静,你先带姑姑去看看小易。”
太后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风时潆仔细端倪太后一番,确定太后无碍之后,便带着太后前往不远处的禅房。
禅房中,一个少年待在屋中。
但少年跟常人看起来,有几分不同。
明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可却跟五六岁的幼童一般,眼中既有胆怯,也有几分天真。
担心少年一个人待着害怕,风时潆便找姬如雪陪着少年。
“吃吗?”
姬如雪撑着下巴,拿了块点心,询问不远处拘束的少年。
直到风时潆将少年带回来,并将少年的身份告诉她,她才算明白233给她的任务。
不是为了救姜夏芷,而是为了救因受姜夏芷牵连的少年。
这少年,是太后的儿子,也是先皇的遗腹子。
可惜,出生两年之后,便失踪了,从此生死不明。
也是那之后,太后便离开皇宫,来到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