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的事件,街上的确如赵宛舒所言,到处都可见巡逻的守城兵。
虽然没有影响摆摊的百姓们,但却也让他们很是奇怪,也有相熟的人交头接耳讨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都只是百姓常态,赵宛舒只是在车里粗粗听了一朵,马车疾驰而过,很快就到了叶府。
门口候着的是叶奉贤和辛姣姣,远远就看到一身红衣的辛姣姣,踮着脚尖往这头望,见到柳府的标志,她连忙挥了挥手绢。
萧承煜停了马车,把赵宛舒才扶了马车,人都还不曾站定,辛姣姣就兴冲冲扑了过来。
“哎呀,阿宛,阿宛,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可又听管家说,你没说消息,定然是要来的。我就早早在这等着你了!走走走,先去我闺房里坐坐,我还想与你说说话呢!”
叶奉贤拦住她,“辛姣姣,你乱截哪门子的人!赵大夫是要给我娘看病的,拉你房间里去作甚!”
说着,他就凑到赵宛舒跟前,笑眯眯道,“赵大夫,我娘还担心得很你呢!快进来吧!”
辛姣姣不耐烦叶奉贤,但也知道他说的才是对的,她刚才也不过是着急秃噜嘴了。
可哪怕如此,她向来跟叶奉
贤不对付,很是不喜他对自己的埋汰。
她暗暗剐了他一眼,热情地拉过赵宛舒,“是了是了,我姨父姨母还说要好好感谢你和萧公子!府中也给你们设宴了,等会看完病,你可别走,可要陪我说会子话。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叶奉贤被她抢了先,耸了耸鼻尖,但也不跟辛姣姣计较,他转身跟萧承煜说话,“萧公子,我听说昨日你一人挑了十几人,一口气不在话下……”
这些都是辛姣姣回府时说的,她感激萧承煜和赵宛舒,一个武艺高强,轻易救下了她,一个给她当了挡箭牌,所以才能换她安全。
所以,这才叶府上下对他们都是十二分的感激和热情。
萧承煜被叶老爷热切地引去正厅喝茶,赵宛舒则是被辛姣姣亲自带着去给叶夫人看诊了。
自从知道叶夫人得的是不是传染人的痨病,叶府也没禁锢这些小辈前去探望了。
叶夫人的气色也比之前阵子的惨白好上许多,脸上虽然依旧消瘦,但好歹唇上已悄然有了血色。
她早早起来,已经稍作梳洗,头发也被仔细地挽起,以一根雅致的灵芝竹节纹玉簪别着,脸上也难得扑了些薄粉,整个人看着精神了不少。
见到赵宛舒两人前来,她的眼眸就是一亮,连忙招手,把人给拉到跟前,伸手拍着赵宛舒的小手,欢欢喜喜道,“我的好姑娘啊,怎生不先好生歇息歇息。昨日可是累到你了?瞧你小脸都白了些。”
赵宛舒抿唇笑了笑,“不碍事。就是外头风冷着了,没事的。”
叶夫人闻言,忙叫人拿来了珐琅雕花汤婆子给她,“可得好好保证身体。”
“阿弥陀佛,我家这两个魔障,出门都不爱带些护院小厮的,出去差点就没了,这回若不是你在,这两个小魔头肯定是要吃苦的。”
“姨母!”辛姣姣不乐意听这话,跺了跺脚,嘟着嘴道,“您说什么呢?本来就是仲秋佳节,外头多少热闹好玩的,若是带着府卫出去,不是惹人眼吗?再说了,爹爹也说要低调,我这不是听爹爹的吗?哪里知道会冒出这么群人……”
“你还说呢!”叶夫人刮了刮她的鼻尖,“叫人穿着常服,不就没事了吗?我看你就是想出去浪。也亏得你没事,若是你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说着,她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辛姣姣也没想到会惹得她如此,连忙给她拍背顺气,很是懊恼,“我
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姨母,您可别动气,您这身体可得多保重……”
她看向赵宛舒,“阿宛,你瞧我姨母这何时才能好啊?”
赵宛舒暖了手后,顺势给叶夫人把了把脉,随后,她在叶夫人的胸前,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两下,叶夫人的咳嗽就渐渐止住了。
辛姣姣奇了,“真是神奇呢!你怎麽做到的?”
赵宛舒笑了笑,“都是些小把戏。”
边说,她边拿出藤箱里的工具。
辛姣姣向来是玩乐性子,当下好奇地闹着想学,被叶夫人给拉住,“人家赵大夫那都是积年累月的手上功夫,哪里是你这能随便学的。你啊,能好生学好你娘要你学的四书女红,琴棋书画都是帮了大忙了。”
辛姣姣不乐意地撇了撇嘴,“这些有什么好学的,再说了,阿宛也没见比我大多少……”
她惯来不喜欢学这些大家闺秀的东西,只是身边人总是劝诫总是这么说,她若是反驳得多了,难免又要挨批。
不过,到底是住了嘴。
因着要施针,辛姣姣不好待在屋里,被赶外室坐着。
叶夫人由着丫鬟服侍躺好,赵宛舒取出长短不一的银针,一一给她施针。
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刘女医学的很是认真,赵宛舒也同样聚精会神。
不过,这次她不仅仅是施针,待得半个时辰后,施针完毕,她又给叶夫人特定的穴位贴上自制的艾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