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没办法……”赵有根想说两句描补一二。
赵三河根本不买账。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铿锵有力的好字,抿了抿唇角,骤然仰头大笑。
“爹!”赵宛舒心里不安。
赵三河摆了摆手,抹了把湿润的眼角,转向赵有根,“说起来,从小爹娘就教导我们,大哥是长子,以后是要鼎立门楣的,我们得谦让他!”
“所以,从来大哥吃饭,我们吃糠咽菜,大哥犯错,我们挨打。”
“大哥读书也好,成亲生子也好,甚至后头阿涛启蒙,我们都得跟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便是苛责子女,都得让大哥一家过上好日子!”
“可谁让父母之命不可违!”
“而今,爹为了大哥把我过继给别人当嗣子,身为人子,我自然是要听从的。”
“只是,如此一来,我也算是尽完为您子——最后的孝道了!”
赵有根心虚地别开眼。
见此,赵三河心底徒然一松,似是压着他许久的乌云终于被微风吹拂开,拨云见日。
他挺直背脊,语调缓和,“做人总是得要有始有终的。”
说着,他掀起衣袍,膝盖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