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河和赵宛舒回到家后,一个扭头去制药,一个则是兴致勃勃地去后头帮忙建房子了。
赵三河昨天回来后,就来看过了,他有的是力气,想着这建起来的房子,以后就是他们自己家住的,这浑身就是使不完的劲儿。
无论多苦多累的活,他都是愿意干的。
吴忠明也很负责任的给他安排了活,都是不算太重的活计,好歹是东家,总是不能把人给累瘫的。
之前他有什么问题,都是跟赵宛舒商量的,现在见赵三河这个一家之主回来,于是现在有什么事情都是跟赵三河说的,赵宛舒倒是闲下来的,也能更加用心制药了。
赵清雪的胳膊被拧出了一大块青紫,她从来不怎么出去干活,皮肤都被捂得发白,这痕迹就越发骇人。
张冬梅给她擦了药酒,揉了揉,心疼得无以复加,最后气不过,就跑过去跟赵李氏咒骂告状。
“娘啊,你看看,阿雪的胳膊都成什么样儿了!老三是个当叔叔的,这么欺负侄女,他还要不要脸啊!”
“以前他就游手好闲的,以为娶了个林氏就能听话的,结果孩子是一个个蹦出来,叫咱们给他养大了,
他倒是好,立刻就分家出去。”
“现在起了那么大个屋子,心里丝毫不想想爹娘现在住的还是破烂屋子,来看病就给提了一斤肉,这不是看不起爹娘吗?哪怕是嘴上说说,让爹娘到时候过去享福住两天也成啊!”
“他倒是好,还来家里耍威风,抬脚把娘的洗脸盆都给砸了!这还没一飞冲天呢,这要是以后他富贵了,咱们是不是都成了他脚下的泥了!”
这话就说得不中听了,赵家自从供了赵容涛个读书人,外面瞧着光鲜亮丽的,但是内里却是磕磕巴巴的过日子。
这屋子更是住了多年,最多是漏风漏雨给随便用点木头修修补补,都不敢多花钱。
但三房现在却是直接就给买了两亩地,要建两亩地的大房子,村里人家敢建那么大的房子,说出去都是让人嫉妒羡慕的。
赵李氏看着那房子这心里也是火烧火燎的,闻言,她狠狠拍了拍床板,“他敢!”
赵清雪低头抹泪,“三叔以前但凡有点好的,哪回不是惦记着咱们,怎么现在还敢跟奶奶的摔盆发怒的,还说要卖了我……是不是赵宛舒说了什么,才让三叔跟咱们家生份了
?”
赵李氏开始还没往这处想,她满脑子都是老三居然敢在她跟前发脾气,他以前再恼火也就是嚷嚷两句,那还是他没成亲前的事情!
但这回她能明确感受到,他脾气越发糟糕了。
她初始还没明白过来,现在结合赵清雪和张冬梅的话,她突然就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你们是说赵宛舒那贱皮子跟老三告状了?”
“奶奶,你想啊,之前没分家的时候,咱们家不是都好好儿的么?就是红脸都是说两嘴就过去了。”
“可自从赵宛舒回来后,咱们家就大事小事不断的,前头咱们家被赵宛舒讹走了多少钱,要是换成以往,今天咱们家这么一说,三叔还不得把钱还回来。”
“可现在呢,三叔非但不提,竟然因为奶奶两句话就要卖我,这不是赵宛舒出的主意吗?”赵清雪细细说道。
“这烂了心肝的孽障,当初就听说她是个克命的,怎么就不死在路上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贪那银……”赵李氏说了两句,突然住了嘴,看了眼赵清雪两人,歪了歪身体,恨恨道。
“还能怎么办?老三的心就被他们娘两个给哄歪了!可偏
偏那贱皮子滑不留手的,咱们就讨不到好!”
想到后面她病好了还得去沃肥,她这心里就恨不得撕碎了赵宛舒才好。
“那要是赵宛舒嫁出去呢?她命数克咱们家,若是她不在了,奶奶您是三叔的亲娘,难道三叔还能跟您计较?”赵清雪轻声道。
赵李氏眉眼一亮,恍然抚掌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只是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三刚发了狠话,恐怕是没那么好安排!你爷爷现在也不肯让我闹腾……”
赵李氏倒是想那么干,但是就怕赵三河恼火,不肯应承,现在村里不站在她这头,就怕最后赵有根又怨她闹得母子离心!
“奶奶别急,”赵清雪拿出了一封信件来,“这是我前头收到的江小姐的信函,我已经叫哥哥给我看过了。有了这封信,爷爷肯定跟您一条心的!”
“江小姐的信?我的好阿月啊,竟还惦记着我,不愧咱们家养她一场!”赵李氏连忙欢喜地揭开了来,“可是送了银子来?咱们家现在就缺这个。”
但是,等她打开信件,里面却是除了一张写满字的信纸,什么都没有。
她也不认识这鬼
画符,倒腾得翻来翻去,一文钱都没见到,最后横眉冷对,瞪着赵清雪,“说,你是不是贪了江小姐寄来的钱?”
赵清雪心里不悦,觉得赵李氏眼皮子浅,“奶奶,江小姐是什么人物?她现在都是用银票,哪儿能随信寄银子来。江小姐是写信来让咱们家给她办件事!”
听到没银子,赵李氏面色就沉了下来,她把信件丢开,“写信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