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宛,你这说的什么话?”赵有根听得这话就不高兴了。“难道我们表示得还不够吗?你难道非得我们这些长辈给你跪下道歉不可吗?”
赵宛舒抬眼,“爷爷,你也别拿这话压我!”
“刚才扯了半天的车轱辘话,咱们该讲的都没讲到。这回是奶奶污蔑我娘的名声!”
“好在这回我娘不在,她现在腹中还怀着弟弟,自从上回被大伯娘一推,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床,”
“所以,她到现在还不清楚奶奶今天说的这番话,若是晓得,恐怕她气急,弟弟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但我娘的为人到底是如何的,村里那都该是有目共睹的。今天她遭了这闲话的,以后便是生下了弟弟,村里也不知道怎么编排……”
“还有我们几兄妹,特别是我二哥,现在他还要读书,若是坐实了我娘的污名!他还如何科考?”
“爷爷,你且说说,这是不是在逼着我们去死?”
一提到读书,苗正阳几个瞬间也肃穆以待了。
当下村里能出个读书郎实在是难得,因为一旦村里出了个考功名的,那就是阖村的荣耀!
便是流氓地痞都不敢
在村里横行,更不用提若是能得进士,村里都能跟着免部分税!
所以说,一旦村里有人肯好好读书,村里那都是会给予几分重视的。
就是赵家能够这么在村里横行霸道,村人多次忍让,其实也是因着赵家总是宣扬赵容涛读书好,这若是出息了,那今后就是能带起全村的功臣了!
就是忍一忍又何妨?
苗正阳也板正脸色道,“这话倒是真的,刚才只顾着扯地契银子,倒是没掰扯清楚李氏泼的那些脏水!”
“女子名声何其重要!李氏你也是身为女子,说话竟是如此的顾头不顾尾的。三房这些也是你家的子孙后代,你不盼着他们好,倒是这般污蔑人,其心也是可诛!”苗族老也是气得不轻。
这听听赵李氏说的那些话,若是今天轻轻揭过,村里最是不缺好闲话的人,随便掰扯两句,那就是刀剑加身了!
“我,我就是说两句,怎么还揪着不放了?”赵李氏不觉得自己有错,“再说了,若不是他们不孝,我会说这些话吗?”
赵宛舒缓缓道,“奶奶,这一笔可写不出两个赵字。便是分家了,我们也还姓赵的,您是只讲了两
句,但若是传扬出去了,今后讲起来,那都是咱们整个赵家的事儿。”
戴绿帽可不是个光彩的事儿!何况还是长辈埋汰晚辈,那就更难听了!
赵有根本来没有动静,一听这话,霎时就是一个激灵,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性了。。
是啊,若是真的村里指指点点的,那今后对他们家也没有好处。
顿时,他就沉着脸呵斥道,“你给我住嘴!阿宛哪儿不孝了,林氏更是清清白白的,你再给我乱说,信不信我抽得你满脸开花!”
“你还不知错?看来是上回几个巴掌打轻了,罚跪祠堂也跪少了。”苗族老脸色也铁青一片。
赵李氏居然还敢反驳他,说到底还是不把他这个族老放在眼里。
也就是今天赵三族老有事没来,不然岂不是今天还得把他们苗家族的脸往地上摔!
再加上此事恶劣,苗族老当下就想着重重罚一罚了。
“阿宛,你别担心,村里绝对不会姑息这种恶劣长辈的。”
他指着赵李氏就啐骂道,“李氏,你心肠歹毒,屡教不改,对儿媳孙女都如此不慈不宁,简直是枉为长辈。”
“不罚岂不是助长这种风气,说到
底上回还是罚得太轻,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村里的风气。”
“既是如此,那你就先去祠堂跪上五日,一日只允准送一餐饭,且不准人代替。”
想了想,苗族老还是觉得太轻了,“村里公田马上要沃肥,跪完祠堂后,你且去跟着给村里做做贡献,也洗洗你满脑子的污秽!”
村里沃肥用的都是粪便,每回都是村里花公中的钱去请村人干的。
但这种被罚过去的,那根本没有银钱不说,还得干脏活累活。
最重要的是,赵李氏自从给儿子娶了媳妇以来,她根本就没有干过任何活计了,就是家里倒了扫把,她都不带扶一下的。
更何况,她一贯以当状元奶奶自居,哪儿能去干这种脏活,沃肥何其的臭,都能把人熏死了过去。
这让她去干,简直是比上回抽她嘴巴子还让人难以忍受!
而这跪祠堂,上回虽然苗族老发了话,让她务必跪,但后面她只跪了一天就昏过去了。
赵三族老就出面,保下了她,让她以儿媳妇替代,让黄氏去代替她跪了剩下的两天。
饶是如此,赵李氏当时的腿都给跪青了,躺了两天咧!
现在
苗族老把这替跪的路子都给堵了,那就是让她活生生地跪五天,还让她每日只吃一餐饭,这不是要逼死她吗?
赵李氏尖叫道,“你没有资管我,我是赵家的媳妇……”
“只要你是咱们梨花村的人,我就管得了!不然你滚出去了,我自然是不会管你。”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