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宛,我与你一道去。”赵容朗却是不肯。
这摆明就是有猫腻的,他怎么能让赵宛舒一个人去冒险。
萧承煜摁住了激动的赵容朗,“赵公子,你先听赵姑娘的。我随赵姑娘一道过去!我老师不是不讲理的人,应该是如赵姑娘所说,估计是体内石头排出来了,唤姑娘过去看看后续。”
虽然目前看情景,并不一定是这般,但他还是先出声安抚住了赵容朗。
赵容朗:“可……”
萧承煜承诺道,“既是我请来赵姑娘的,那我定然不会让她有事的。”
“是啊,二哥,这柳府又不是存着洪水猛兽,就是江逐月作妖,也没有把柳先生他们耍弄股掌之间的能耐。你先过去,我去去就回!”赵宛舒转向仆从,“有劳带路了!”
被迫目送着赵宛舒和萧承煜随着仆从离去,赵容朗的眼皮却是剧烈跳动,他攥紧了拳头。
这么大的阵仗,哪儿是看病!阿宛是想把他摘出去!
江逐月才吃了那么大的委屈,肯定是她抓住了什么把柄,想害阿宛!
而那柳先生的病情如此的复杂,据说连御医都治不好,只能寄希望于云游的神医之流,阿宛就是再能耐恐怕也
是比不得他们的!
而今天就是第三日了,江逐月若是以此为借口对付阿宛,到时候……
赵容朗越想越急,脚下如风,飞快地奔回客房,先把这满怀的东西拿去放下,再去寻赵宛舒,定然不能让她出事。
赵宛舒两人随着仆从走进院子,就看院内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护院,萧承煜的脸色在看到这些时,不由暗沉了几分。
候在外面的管家见了赵宛舒,也没了之前的喜笑颜开,取而代之的是难看。
“赵姑娘来了,请进吧!”
赵宛舒注意到他们的称呼都变了,她眯了眯眼,颔首往里走。
萧承煜见管家脸色铁青,问道,“柳伯,可是老师有什么新状况?”
管家知道赵宛舒给柳庆云下毒后,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他是自小跟着柳庆云长大的,因为伺候得好,被赐了柳姓,也是把柳庆云看得极重的。
现在看把人带来的萧承煜,他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儿去,硬邦邦地抛了句。
“进去便知了!”
萧承煜心口一凝,快步入屋,就看柳庆云面色红润正坐在正堂,心中一定。
“先生,您没事?这是怎么回事?”
赵宛舒紧随其后,她注意到屋
内除却作陪的除了柳夫人和柳蕊,江逐月外,还多了个面生的瘦弱中年男子。
屋内气氛凝重,众人严陈以待,她挑了挑眉,“柳先生,我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吗?竟需要这般三堂会审的架势候着我?”
柳庆云见了赵宛舒,心情也很是复杂。
他其实是不信赵宛舒会真的下毒害他的,但邹大夫的话历历在目,那味泽漆也被证实的确有毒。
这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就由不得人不信了!
他是断断不信萧承煜会害他,而赵宛舒之前的确出手解决了他的困扰,那手银针刺穴的手法不是哄人的。
所以,他才会感到困惑,她真的是骗子吗?
他让把人喊回来,就是给她机会申辩。
哪怕最后竟证实,她真的是骗子,看在她年岁小的份上,只要她肯承认错误,不再行骗,洗心革面,好好安安分分做人生活,他也是愿意不追究的。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江逐月见得赵宛舒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当下开口道。
“赵宛舒,你还敢有胆子回来!还以为你有自知之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回你们梨花村的乡下去了呢!”
赵宛舒惊讶: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哼,你就别装了。你的那层狐狸皮大家都给你掀了,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柳伯父柳伯母也都一清二楚了。”
“你识相的,还是赶紧速速说出你的目的,认错一番,或许柳伯父心软,送你去县衙时,还能留你一条命在!”
“哦?”赵宛舒莫名其妙,看向柳庆云,“柳先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们柳家是讲道理的人家,我是受邀来治病救人的,怎么现在不问缘由就对我兴师问罪起来了?”
“柳家也是书香世家,难道这就是柳家的待客之道?竟无缘无故的就要送人进县衙?”
“客?你也配吗?””江逐月啐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也配当柳家的客人?”
“江逐月,什么时候柳家也轮到你来当家做主了?”赵宛舒不耐地看向兴风作浪的江逐月。
“你——”江逐月一噎,看向旁边没有吭声的柳夫人,“柳伯母,您看她还是这般嚣张?”
柳夫人脸上不复之前的温和,目光冷凝,“赵姑娘,这位是江夫人请来的邹大夫,师承声名遐迩的胡神医。他刚才给我夫君看诊,言明我夫君根本不
是体内有石头,而是蓄血之症。”
“他更是指出你给我夫君药里下毒,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若是没有,证据确凿,我们就要把你移交给县衙,请县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