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不耐地冷声回道:“谁接话就是谁!”
“赵宛舒,你别太过分!”江逐月气得直跳脚。
赵宛舒:“江逐月,我也没指名道姓,你那么着急的对号入座做什么?生怕人家不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吗?”
“你——”
女掌柜适时地把包裹递了过来,“姑娘,好了,三匹布和衣裳,钱就不用付了。今天还是我要多谢姑娘你呢!”
“我只盼着下回姑娘还想割爱,继续来我们这,只要是新颖的,我们随时欢迎。”
这就是想卖赵宛舒好了!
毕竟,今天托了赵宛舒的福,把店里积压的滞销货都给清空了,她心里也很是感激。
不过是几匹布,也就一两银子,若是能卖个好,那就是物有所值!
江逐月看到这一幕,简直是要气死了!
敢情她今天更赵宛舒置气,花光自己的积蓄,买了一堆用不上的布料和衣服,结果不但钱全落到赵宛舒口袋里,还让赵宛舒给人卖了个好!
到了现在,她还有哪儿看不出来自己是被耍了!
她都要气炸了,“好啊,你们这是合谋一起来骗我!”
这话女掌柜就不爱听了,“姑娘,怎么
说话的?我可是做正经生意的,你可别败坏我家的名声。”
赵宛舒:“江逐月,你别事情不如你意,就是别人哄你骗你。这些衣服布料可都是你自己抢着要买的,谁也没押着你强买强卖。”
女掌柜连连点头,“不错不错,你若是再说这些胡话,我可是不依,就是去县尊跟前辩我都是不怕的!”
“你们,你们,”江逐月看着女掌柜后头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伙计,腿肚子也有些颤颤,她咬牙,指着两人骂道,“黑店……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赵宛舒,你给我等着!素衣,咱们走!”
江逐月骂完,生怕被恼火的女掌柜逮住,快步就往外跑。
素衣跟着走了两步,想起刚买的布料衣服,又硬着头皮倒回来拿走,就疾步追了上去。
这副落荒而逃的模样落到众人眼里,不过是引起嗤笑一片。
赵宛舒:“掌柜的,这衣服就罢了,这三匹细棉布也不老少钱了,这钱总是得给的。”
女掌柜看赵宛舒刚才那番利落回怼,心里就很是畅快,看她也越发顺眼了,“姑娘甭客气,今天要不是你,那批料子和衣服我都得积灰的,今天得
了你帮衬,碰上这么个憨货卖出去了,我这感激都来不及。”
“不过是几批细棉布,我还是送得起的。姑娘就别跟我推辞了!”
赵宛舒推辞不过,也只能作罢,她看了眼女掌柜的面容,“掌柜的最近是不是经常盗汗多梦,夜间惊醒,间或腰酸背疼?”
“你,你怎么知道?”女掌柜惊愕。
近来她的确如此,但因为实在是太过忙碌,加上也不是大毛病,根本没空去医馆看诊,但也没跟人提过,却没想到竟叫赵宛舒一言道破。
“姑娘是大夫?”
赵容朗帮着回道,“我妹妹的确通岐黄之术。掌柜的,若是不怕耽搁时间,可以让妹妹瞧上一瞧。”
赵容朗看出赵宛舒不想白拿人东西,所以才会特地说出这番话来。
女掌柜惊疑不定,就听赵宛舒继续道,“掌柜的唇边泛黑,舌苔泛白,眼下青黑,可见是气虚血亏。这说是病不是大病,但也不容小觑。”
“若是信得过我,我给掌柜的开个固本还元的方子,你拿去给医馆找大夫给你瞧瞧后再抓不迟。”
“不过,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不容小觑的,以后注意劳逸
结合,不然于寿元有碍。”
等赵宛舒给女掌柜开完药方,两人就从成衣店出来了,赵宛舒走在前头,赵容朗抱着包袱跟在后头。
“二哥,接下来我们去买点特产回去,我已经问过了,前面就有专门卖特产糕点的店铺。就在那头……”赵宛舒看到对面的店铺,眼睛一亮,招呼了一声赵容朗就蹦蹦跳跳地过去。
一辆马车骤然从街角转出来,疾驰而来,惊得两边的行人摊贩都纷纷避让,赵宛舒已经走到了路中央,被惊慌的路人一推,她脚下一滑,就往地面倒去。
而那马车已经疾驰到跟前,眼见要踏上她的身躯。
赵容朗被行人撞得往后倒,见此,目呲欲裂,呼吸一窒:“阿宛!!”
一切发生得太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已来不及,赵宛舒根本避之不及。
生死的瞬间,赵宛舒的神经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从头脑到指尖都是冰冷的,连视线都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赵宛舒甚至看到了马车微微抖动吹开的车帘,里面坐着阴鸷秀美少年漫不经心斜睨的眼神。
那眼神太过高高在上,就仿似是睥睨着地上的尘埃。
突然,赵宛舒的
视线一阵调转,一条有力的臂膀挽住她的腰,她整个人在半空中掠过,眼角的余光刮过来人线条流畅的优美下巴,然后生生地跌落到一个温暖,泛着松香气息的怀里。
耳边还回荡着二哥刚才撕心裂肺的惊喊,心口却是一阵接过一阵的剧烈跳动。
车夫见没撞到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