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正阳注意到赵三族老,面色一僵,朝着他拱了拱手,“赵三爷爷,怎么还劳动了您。”
虽然苗正阳是村长,但是这宗祠是村里头的,面对着比他长了两个辈分的族老,他还是得保持应有的礼貌。
赵三族老冷哼一声,“村里出了那么大个事儿,我怎么就不能来?我要不来,我还真不知道咱们村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人来。”
“上回要逐她们出村,叫村长你给阻拦了。但今天谁也拦不了我清理门户,肃清族风。”
说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年轻人进去绑人。
苗正阳挡在了前面,蹙了蹙眉头,“赵三爷爷,
阿宛犯了什么事儿,你总得说个清楚。哪儿有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人的,就是官府办案都得讲究证据。”
“你这是要拦我?”赵三族老眸色冷漠地看向他,“苗小子,我知道你现在当了村长,但我处理我们赵家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这是非得跟我们赵家为敌吗?”
梨花村虽然统一一个大宗族,但每个姓氏都是由各自的族老和族长做主的,出了大事才会由几个族老一起出面商量。
所以,此时见赵三族老公然对苗正阳不敬,他身后的苗家族老也站了出来,“赵三哥,大家都是一个同村同族的,何必闹
得这般难看?”
“阿阳他不但是我们苗家的族长,他更是咱们村的村长,管着村里的大小事儿的。”
“你这上来就喊打喊杀的,总得有个缘由的是不是?”
“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那这村里岂不是没了规矩?这样搞得人心惶惶的,以后还怎么同心同力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苗族老说话就比赵三族老中听,顿时跟着看热闹的村人个个都信服地附和,就是后头来的几个族老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是这个道理,咱们村好多年没出过人命了。这种沉塘的大事,总是得好好商量的,哪儿能这么草率!”
“是
啊,赵三哥,你也该改改你这冲动的脾气……”
“咱们身为族老可不能只长年纪和脾气,还得多为村里着想……”
……
赵三族老听着议论声,面色铁青,咬牙恶狠狠地瞪了眼苗族老和苗正阳。
“哼,证据,好,有根媳妇,你就说说,这孽障干了什么混账事儿,也叫人知道知道,咱们赵家不能容忍这种孽障!”
赵李氏本来听几个族老出声,不由缩了缩脖子,但见赵三族老给她撑腰,加上她这回有实锤,霎时又抖了起来,指着从屋内出来的赵宛舒就说道。
“就是这个贱人,她小小年纪,心肠歹毒,不但忤
逆顶撞我,还毒害了她二伯,简直是蛇蝎心肠!”
“可怜我老二年纪轻轻的,还没来得及孝敬我们二老,就叫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还可怜兮兮地牵起衣角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此言一出,人群霎时就炸了。
“什么,赵老二死了?是不是真的啊?”
“昨天还看着好好儿的啊,我还看他去地里锄草了呢,咋这么突然……”
“看不出来啊,这阿宛瞧着文文静静的,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阿宛跟赵老二什么仇怨,竟然要毒害他?”也有人不解地问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