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愤怒地把手里的药包往地上狠狠一摔,指着张冬梅就破口大骂了起来,“蠢妇,真是愚昧蠢妇!”
“你这脑子是长来干什么用的?是装点给看的吗?”
“阿宛都说了,老四根本没病,就是磕破了点油皮,这不是摆明对咱们家利吗?”
“结果你倒是好,还是让爹娘给了老四钱!那可是三两银子,我一个月都挣不了那么多钱,你倒是眼儿不眨的叫老四得了便宜去!”
“老四是什么人啊,你还不清楚?他就是见钱眼开的貔貅,是个混子!他就是装病借着这个借口让爹娘心疼
他,以此骗钱的!”
"爹娘耳根软,你就不会劝着点吗?留你在家里是干什么吃的?吃干饭的嘛!”
“有这钱,不会给我做两身衣服吗?偏得给老四去霍霍!”
赵大海跟张冬梅不愧是夫妻,两人的脑回路也是一致的。
之前赵四江可能是真聋了,他既怕他占自己便宜,更不愿意给他花钱治病。
因为在他看来,他是家里的老大,又是最有出息的人,他就有理由占有最好的资源。
而且,他以后是要给爹娘养老的,那自然爹娘的钱就应该全都是他的。
哪怕是公中的,也都该是
他的!
哪怕赵四江病死了,那也不能占他的便宜,不能动他的钱袋子。
张冬梅被他吼得两耳都嗡嗡直响,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我,我也拦了,你是没瞧见,当时老四媳妇都要跟我拼命了!她不但打我,还闹着要上吊,老四也是要死要活的,爹娘多心疼老四你又不是知道。”
“我一拦,娘就觉得我居心叵测,想要害死老四……我,我能怎么办……”
赵大海闭了闭眼,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那也用不着给三两银子!他把药当饭吃啊,咋不吃死了他去!”
事已成事实,
赵大海也没办法,“等老四回来,我就看看,他到底买了什么药,无论如何,得把剩下的钱给掏回来!”
“好好好!”张冬梅忙不迭地点头赞同。
只是,她等啊等,等得太阳都落山了,还没见赵四江他们回来,就是连一贯老实本分的赵二湖都没见人影。
张冬梅来来回回在门口看了无数回了,鞋底都快磨破了,最后还是放了血的赵李氏没好气地呵斥了她一顿。
“你是闲得没事干是不是?门口埋了你的胞衣啊,一直在那晃荡!没事干不会去厨房帮老二媳妇的忙啊!”
想起今天
这出都是因为给大房出钱给闹的,其中这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侄女,赵李氏就一肚子气。
要这不是自己的亲侄女,她都要两耳刮子过去了,把人赶回娘家了。
张冬梅缩了缩脖子,讨好地笑了笑,“娘,我这不是担心四弟吗?您看,这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他们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居然那么久都没见人影……”
望了望日头,赵李氏心里也有些担忧,但却不耐烦张冬梅那幸灾乐祸的语气,“可能是医馆耽搁了吧!你在这什么语气,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四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