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看了眼赵容朗。
赵宛舒连忙道:“我哥哥只是陪我到门口即可。还有,我都听着了,这次只带了个食盒,连衣裳都没备下的。”
她本来还想准备干净的衣服和被褥,但顾夫人既然提前让人送了消息来,那她也只会听从。
“那就好。上车吧!”
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两人上了马车。
从此处去大牢需要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等到大牢时,已然快近午时,马车停下来后,赵宛舒先行下了马车。
大牢到处都是巍峨的墙壁,三步一岗,处处都是持着森冷兵器的守卫,甚是森严。
赵宛舒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赵容朗落在她身后下了马车,他把手里提着的食盒给了赵宛舒,嘱咐道,“小心些。”
赵宛舒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嬷嬷跟她讲了些注意事项,就让她先进去。
赵宛舒提着食盒走过去,把嬷嬷给她的令牌拿出来,守门的侍卫见了也没阻拦,只是冷冷地说了声:“探监时间只有一炷香,快点出来。”
“好,多谢。”
赵宛舒算了算,一炷香也就是十五分钟。
虽然时间不算长,但吃顿饭,说点话的时间还是够了的。
她才走进去,就有个牢头打量了她一眼,知道她的来意后,他便领着她往前走,去往关押要犯的牢房。
中途经过很多混着关的牢房,还有刑房,里面都是臭味以及腥臭味,赵宛舒感到很是不适应。
她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对监狱的确是没什么好感的。
旁边的牢房里还能听到犯人发出痛苦呻吟声,她低着头,只当做没看到没听到,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只跟着牢头一路走到底,那边是单人牢房,卫生环境也好了许多,至少味道没那么难闻。
他带着赵宛舒停到了一间牢房前,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了,冷冷道,“快点进去。”
赵宛舒立刻拿出几个银果子塞过去,“劳烦大人了,没带其他什么东西,这点就当是给您喝茶。”
牢头很是娴熟的接过,觑了她一眼,脸色也没那么臭了,淡淡道,“别耽搁太久,最多两炷香了。”
“好。”赵宛舒走了进去,牢头又很顺手地把牢门给关上,这才溜溜达达地又离开了。
牢房里只有萧承煜一个人,见到赵宛舒出现,他很是惊讶,连忙站了起来,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赵宛舒注意到他脚上还捆着脚链。
“阿宛,你怎么来了?”
萧承煜精神头看着倒是还好,只是曾经的翩翩公子,现在头发都散了,衣服也许久没换,看着就颇为潦草。
赵宛舒看着鼻尖就有些发酸,她还记得萧承煜甚是爱干净的人。
她忍不住放下食盒,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萧承煜,“阿煜!还好你没事……”
萧承煜愣了愣,也反手抱住了她,熟悉的温度和药香,让他神色也有些恍惚,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推开赵宛舒,“我,我身上脏……”
他都好些时日没洗过澡了,哪怕他很是注意了,但到底是不干净的。
赵宛舒:“哪里脏了,这不是挺好的嘛!快给我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或者是不舒服的?”
她拉过萧承煜的手开始把脉,见他脉搏还是挺强劲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萧承煜连忙道:“我都挺好的,就是不能离开这里而已。阿宛,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是不知道你失踪后,我有多焦心,一直都找不到你……这次多亏了顾夫人,若不是她替我费心打探,我都进不来这里……”
萧承煜闻言,心里很是愧疚,“原是我的错……”
“好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还要演多久这种酸掉牙的戏码啊!你们不闷,我倒是看着牙酸啊!”突然,从隔壁镂空的栅栏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抱怨声。“我都快饿死了,我可闻到香味了,赵宛舒,你带了什么吃的来?”
赵宛舒满心的伤感顿时一敛,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蓬头垢面的晏临楼,他看起来比萧承煜还要狼狈,至少他那身月牙白的锦衣早已因为坐卧不注意,卷成了咸菜,头上更是还插了几根稻草,甚是狼狈。
赵宛舒本来还为萧承煜难受,见到晏临楼这副模样,她瞬间就有些想笑。
她嘴角抽了抽。
果然,这自理能力谁家强,光是在牢里住两天就看出来了。
晏临楼自然也通过天窗的光亮发现了赵宛舒抽搐的嘴角,他跳起来怒道:“我说,赵宛舒,你刚才是在笑本世子是不是?”
“……我没有。”
“你有,我看到你的嘴角动了。”晏临楼憋了许久了,对比萧承煜的沉默寡言,他最近是憋坏了。
赵宛舒:“……我带了萝卜糕和卤肉花卷,你吃不吃?”
晏临楼动作一顿,本来满心地话语最后只吐出来了一句,“吃!!”
虽然牢里也没多苛责他,但是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是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去,生生都瘦了好几斤。
赵宛舒提着食盒,走到了栏杆边,她本来就准备了两份菜,把其中那份分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