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动不动的都得干活儿,楚源面对着这么多的奏折也无奈且无语。
跟着楚越仔细的审读,自己的一本还没有看完呢,就看见他父皇的脸色忽然间沉了下来。
奏折中掺杂了一本傅太后写过来的信件。
朝中无皇帝,猴子称大王,太后一介女流把持朝政本就让人诟病,今天上午,原本在封地呆着好好的镇北王忽然间连人带马出现在了京城。
按说这些将领本该是无召不得回京的,奈何幼主年幼又远离京城,傅太后是深宫妇人,确实无法对这位不可一世的镇北王贸然做些什么。
事实上,镇北王在听说上次楚源罢免了一系列的官员就开始动身了。
楚越当年推行的削减藩王的权利的政令本身就不符合藩王的利益,好不容易楚越死了,没成想这小皇帝也不是个好办的角色。
这次镇北王就是过来掰扯这件事情的。
镇北王一族守卫边关数百年,积威极重,朝中大臣相比幼主,反而更信任镇北王。
因而,傅太后将自己的写掺杂在这些奏折中,盼着楚越晚上来取的时候想个办法。
楚越越看脸色越阴沉,看的楚源都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父皇,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楚越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重重的合上奏章:“你准备一下,我明天晚上就送你回去。回去之后,摆出你狐假虎威的样子来,给我撑住了。”
说着,剩下的东西也不看了,直接甩手走了。
他要趁着晚上的时候想想这事儿到底怎么办。
原本他是想今天晚上就送楚源回去的,但是今晚回去很多事情都没准备好,镇北王在宫里,单凭一个太后绝对瞒不了皇上的踪迹。
一定要想个办法,让楚源像是微服私访回去的。
楚源瞧着楚越走的干脆利落,愣了愣,打开父皇刚才扔下的那张奏折。
完蛋!出事儿了!
怪不得父皇让他现在就回去。
看上去还是一场硬仗,一点儿也不好打。
他忽然间不是那么想回去了,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在这边儿多苟一苟。
这边的肉也挺好吃的山也挺好玩儿的,他为什么要回去面对这种事情啊!
朝堂上的那些人每一个都长了八个心眼儿,他回去怕是会被他们吃的渣儿都不剩。
哎,愁啊!
楚源在发愁,那边的楚越也在发愁。
楚越先是回了房间,去了御书房给太后留了一封信,让她准备好轿子,明天一早抬着个空的回来,为楚源的回归造势。
信写完了他也醒了,愁的睡不着觉。
如果是他本人在位,他一点儿也不发愁。
无非就是发落几个臣子的问题,大不了再御驾亲征一次,总之他们都翻不起什么大浪。
但是现在问题就在于,要回去的人是楚源,因为是楚源,所以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因为这样,楚越愁的脑袋都很疼。
不过发愁也没有用,因着晚上从楚源那里回来的早,所以虽然是到了睡觉的时间,连续睡了两个小觉的楚越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困。
因此,他将自己的仓库里面楚源送的肉山取出来了几块,放到篮子里面,趁着夜深人静给舒教授和凌教授两个教授送过去。
其实楚越还存了点儿自己的小心思。
上回听说凌教授是学历史的,历史这个东西,不就是过去的事情的总结。
人家那么大的一个教授,没准儿就能给他指点指点迷津呢。
上班加上楚源来了的这几天,他压根儿也不往这边儿走。还觉得蛮心虚。这么一想,原先只拿了一斤的肉,又加了半斤。
太多了也不行,万一送过去他们两个明天一个白天吃不完也是不好解决。
村里面虽然打了野猪,但是分猪肉肯定是轮不上舒教授和凌教授的。
他们都是来改造的,还是安满穗动了恻隐之心,将大伙儿都不愿意处理,不愿意带回去的猪大肠和一些零七八碎的杂碎给了两个教授和那些牛棚里改造的地主分了。
凌教授和舒教授大半辈子教书育人,虽然近段时间过了苦日子,面对着这样的一堆东西,还是手足无措。
做饭这东西真的不是他们擅长的啊!
因此,楚越拎着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两人将那些杂碎放到水里粗略的煮熟了,加了点儿盐就直接吃。
整个房间里都是偏腥气的味道。
再腥气也是肉啊,两个人捏着鼻子一点儿一点的往嘴巴里面抿。
见楚越过来了,凌教授拖着自己刚好的差不多的腿,一瘸一拐的给楚越拿了个小碗儿。
“小子,正好你来了,这可是刚煮熟的,赶紧的,跟着我么一块儿吃。”
瞧见这个场景,楚越坚定地摇了摇头。
甚至想把篮子里面的肉拿回去,让杨彩秋帮忙煮熟了再端过来。
就这两位的处理方式,还真的是简单粗暴,让他接受不了啊。
不过他也就在心里面这么想一想,还是将篮子里面的肉拿了出来给了两个人。
“我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