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意义。
而没有来得及去深思,去体悟,这份“使命和义务”背后的东西。
极端,对他来说,就像是命运一样。
即使此刻不是这一个极端,之后也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而乙方云鹤最讨厌的,就是命运。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力量能够轻易地对其他人产生影响,因此慎重是不错的选择。但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去过度地勉强自己。”
他拿着电量还剩一半的手机,尝试着给某个人发文件。
发完之后,又认真地抬起头,跟夏油杰对视:“我觉得,当一个人抛弃一切外部条件来询问自己的心时,再怎么样,也不会分不清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现在想做什么呢?杰。”
“把罪魁祸首杀了。”
“那我们就去杀了他。”
被评定为“极度危险人物”的少年,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来。
似乎是鼓励,又似乎是引诱。
——
费奥多尔蹲在横滨租界的巨坑边缘,看着底下甚至找不到残骸的焦土,觉得异能战争虽然结束了,但似乎是另一个开始。
只要拥有特殊力量的人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破坏就不会停止。
那些人自诩是超人一等的,从人类中进化出来的“天人”,实际上也不过是愚昧无知的凡人在用不知谁给予的力量制造罪孽。
他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极了。
因此将动用一切手段去改变它,不惜踏过鲜血和白骨,不惜葬身于此道。
有一位从战场上下来的幽灵,询问他有没有兴趣跟对方成立组织。
对方是被雇佣的异能杀手,战斗能力强大的同时,也知道很多秘密,而且即将拥有跟政府联系更紧密的关系。
虽然理念跟他很是不同,但未尝不是合作的好人选。
是合作人,并不意味着不能将对方推向死亡不是么?
尚且还是少年的费奥多尔,已经有了相当出色的智慧和能力,敢于同疯狂的狮子为伍。
但他也还是会因为一封意外的邮件而感到新奇和疑惑。
“亲爱的陀思先生!现在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您的帮助,假如现在的您已经掌握了程序语言这项伟大的技能,可以请您帮我黑进一个地方的某台电脑,拷贝出一些资料发给我吗?”
现在的他,确实是会的,并且已经开始尝试畅游一些落后的网络环境。
但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他会呢?
而且使用了“现在的您”和比较亲昵的语气。
将疑惑暂且压下,介于对方“十万火急”,他决定先答应下来,然后研究其他。
“当然可以,需要提供ip地址……如果是内网的话,可能需要现实地址。”他回复道。
乙方云鹤关好实验室的门,尽可能将一切恢复原样,然后带着自己的队友,准备去给齐藤川人送个温暖,收到邮件之后立刻给了对方ip地址以及现实地址。
然后又问:“应该很快会有人来销毁,您大概要多久赶过来?”
对方现在未必在日本,毕竟是俄罗斯人。
十几年前说不定都还在西伯利亚。
值得高兴的是对方说既然这么近,四十分钟就能赶到。
旁边的五条悟看他上楼都要玩手机,忍不住想凑过来看:“你在跟谁聊天啊?”
他:“喊的特邀队员,拥有最强智慧的人。准备开无双了兄弟们。”
家入硝子探头看他的表情:“说的这么自豪,你网恋对象?”
“我暗恋对象。”乙方云鹤大方地承认了,又觉得不对,“好像也不算……就当我有比较高的好感吧。”
这个世界的陀思先生并不等同于他那个世界的陀思先生。
哪怕此刻的对方跟他那个世界的陀思先生少年时,经历,性格和抉择近乎相同,但也是不同的个体。
最多只能算高度逼真的代餐。
他也不是主动要吃代餐的,是有事情需要对方的帮助。
就是看看,不至于丧心病狂地对年纪还小的陀思先生下手。
一边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云鹤一边敲了敲齐藤川人家的门。
五条悟:“你说的那个什么新老婆,好像不在家,里面只有一个人,而且不大对劲。”
乙方云鹤抬起撬棍,就把门轻松地撬开了。
屋子里传来男人痛苦的哀嚎。
他们进去的时候,看到齐藤川人躺在床上,肚子上裂开一个大口子,树根一样的触手从他身体的各个地方冒出。
眼睛,嘴,鼻子,伤口……
像是寄生的生物在一点点蚕食他的生命,又像是两者在亲热地共生。
家入硝子:“为什么有人会试图把咒灵或者咒物,跟人结合在一起?”
夏油杰:“生化电影看多了?”
她:“这个技术看起来实验已久,甚至在分门别类地细化。不是几年内能够做到的。”
“可能是单纯地觉得咒灵和咒术师都是一类东西的不同表现形式,所以试图溯源吧。”乙方云鹤不负责任地猜测,“我查齐藤川人的事情可能刚刚被人知道了,对方选择灭口,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