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这话说得真是太巧了,是有意的还是…?
不,徐哲之前身在西域以西,必定是不清楚他的家世的。
花满楼心中如此想,更添了几分忧虑。
按照徐哲如今的这般言辞,怕是这麻烦……或许真的和陆小凤口中的猜测相差不远。
花满楼是第一次这般不喜陆小凤那总是成真的猜测。
花满楼沉默少许,终是温婉的笑着说道:“花满秋林溪径有,菊开九月盖庭楼。我上有六个哥哥,二哥花满林是朝中重臣,四哥花满径在朝中也统有少许兵力。”
花满楼没有继续说,但他的意向却是十分明显的。
徐哲惊讶的看向花满楼,满是错愕。
他的神色有几分动容,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又被自己抿紧唇生生咽下。
半响,他对陆小凤与花满楼两人伸出了手。
做出这番动作时,徐哲的眼中是带着泪的。
陆小凤知道,这是徐哲的家乡独有的礼仪,他必定是想念他的家乡了。
徐哲的右手握住了陆小凤的右手,徐哲的左手握住了花满楼的左手。
徐哲紧紧的握着,终是忍不住的发出一声隐忍的呜咽。
但他很快深深吸气,将所有的痛苦都隐忍到了心底。
他沉声道:“……很抱歉连累了你们。”
花满楼摇了摇头。
陆小凤苦笑一声,摸了摸他标志性的胡子:“唉,这也不怨你,我这人天生就和麻烦分不开,即使没有你,我此刻想必也卷入了其他的麻烦之中。”
并未打点行李,陆小凤乔装打扮了番,去买了少许干粮,又买了三匹快马。
三人即刻启程,从杭州西湖离去,直奔江南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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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脸绝望画棺材的紫七。
他不抱期望的将轻功施展到极致,将城郊地区全部仔细搜了一遍。
理所当然的,他是什么也找不到的。
紫七哭丧着张脸,慢吞吞的走到一家客栈。
他敲开一间上房,闷闷的说:“……大哥,我回来了。”
房内的人正手捧书卷,坐在窗边,静静垂眸。
绿四一抬头,见来人是紫七,面上的冰冷稍稍淡了几分,但又微微拧起眉。
紫七是一个人回来的,这就是最大的不对。
“任务失败了?”
紫七瑟缩的点了点头,眼看绿四的目光越来越冷,他忍不住抖了又抖,然后一下扑到了绿四身上:“大哥你帮帮我啦,我本来是抓到那短发的徐哲了,然、然后我一时好奇,想先搞清楚那徐哲的秘密,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来救他了!那人用砂石迷了我的眼睛,我只能看到那人穿了身红斗篷,其他的就、就……”
绿四对着自己的弟弟,总是狠不下心的,于是他也只能叹息一声:“也罢,是我最初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
紫七尴尬的笑了两声。
绿四思虑片刻,道:“身穿红斗篷,救下徐哲,此人应该和花满楼本身便有些关系……”
紫七听罢眼中一亮,及时向小伙伴分享起了他的新情报,虽然那徐晚的情报他什么都没有打听到,不过徐哲此人的消息可是一说一大把!
他还琢磨着把这番情报再好好润色一下,回去说给教主听,以将功补过呢!
对于徐哲的那番真情流露的胡说八道,紫七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他欣喜的说:“对!我猜那人便是那什么……那什么陆小鸡!情报上说,花满楼最好的朋友就是那喜欢穿红斗篷的陆小鸡,而且大哥你可不知道,那个徐哲简直太配合我了!我还什么都没问,他便把自己的家底全部都说出来啦!”
紫七心笑,这少主真傻。
徐哲:呵呵。
信以为真的紫七洋洋得意的说:“大哥,那徐哲并非中原人,之前根本就不曾踏入中原境内,所以那红斗篷人只可能是花满楼的朋友,而不是徐哲的。”
绿四叹道:“是灵犀一指的陆小凤,不是红斗篷的陆小鸡……小七,接下来的事情你便不要管了。”
紫七急了:“大哥!我保证不会再贪玩了!我…!”
绿四以指堵住了紫七的唇。
紫七急忙屏息。
绿四摇头道:“追踪是我所擅长的,我会安排人手去继续搜寻那徐哲,你先乖乖反思一下自己,若我能抓住那徐哲并套出情报还好,若没有……”
紫七立马浑身一抖,不再出声。
绿四摇了摇挂在腰侧的铃铛。
嗖的一声轻响,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绿四及紫七的面前。
绿四冷然道:“方才的对话听清楚了吗?”
黑衣人恭敬道:“是。”
绿四道:“留下一部分人时刻监视百花楼,剩下的人先从出城口打探消息,他们可能还在城内,也有可能已经离开了,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黑衣人点头,随即身影一虚,再次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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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是会骑马的,他曾经在新西兰待过四个月,作为交换生。
骑马在天.朝或许是一项奢侈的活动,但在畜牧业为主的新西兰,只要去一处牧场,一铲马粪,二交纽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