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温师姐的确是护短的性子,所以……自己传话可以,但是一定要拿足了好处?
眨眼。
这算不算是……奉旨拿钱啊。
他此时颇有几分因为修炼所以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欺负云姑娘的感觉。
一个意思。
祝平娘:“……”
她看着徐长安在那里后知后觉,偏着头。
其实……祝平娘至今也不觉得温梨就是喜欢徐长安的,甚至内心还有几分不相信这件事。
那个可是温梨。
不说她的性子。
单单说想要走入一个从小在战场上长大,多年被当做战争机器、杀戮机器……上山之前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的半妖心中……可不是那样容易的事情。
这是靠着几句话,日常相处的事情就能做到的吗?
怎么可能。
谁都可能是廉价的姑娘,只有温梨不会。
那丫头比谁都清楚她要的是什么,所以剑心才能一往无前。
兴许,温丫头只是没有想的清楚。
她和柳青萝可不同。
只是,祝平娘忽然愣了一下。
说起来,温丫头想要的是长安,而面前的少年也是长安,她恍惚后摇摇头,嘻嘻的笑着:“可惜,搞定了你也不能让一切都安定下来,真是白瞎了你这个名字。”
“……”
徐长安被调笑也习惯了,于是只当做什么没有听见,反而问道:“祝姐姐,你说……我到时候该要些什么才能让师姐满意,还不得罪人呢。”
“没出息,摸大户还需要姐姐我手把手教你啊。”祝平娘气不打一处来。
作为暮雨峰的姑娘,怎么能不知道如何从男人手里敲诈灵石呢?这若是让阿姊知道,非得说如今暮雨峰没落了不可。
哦。
差点忘了,他是个男人,不是姑娘。
徐长安只是笑着。
这种事情对于他而言自然是问的清楚的好,反正自家长辈,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
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使得万年船。
纵然知道自己如今的后台可能硬的离谱,但是能不得罪人,还是不要得罪人,所以在度量上一定要把握好。
徐长安没有想过不要这笔灵石,毕竟如今云姑娘需要的东西太多,那么来源……也就不重要了。
先要有,才能去想弄来的手段。
“也是,让你去要东西是有些难了,那姐姐我就教你。”祝平娘忽然想起了什么,愣了一下后,直到徐长安看过来,才说道:“长安,司空镜曾经想要在北桑城撒钱。”
“什么意思?”徐长安本能的感觉到祝平娘话里有话。
“就是说,他是个冤大头,对于银钱也好、灵石也好,其实没有多大的概念。”祝平娘说道:“毕竟,他可是玄剑司的少宗主。”
徐长安若有所思。
“而你能从这样人身上得到什么,兴许……全靠你想要多少。”祝平娘笑着:“能明白姐姐的话吗?”
全靠……自己想要多少?
“毕竟你没有什么出息,也要不了多少。”祝平娘耸肩,只是她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便提醒徐长安:“想一想,司空镜若是为了从温梨那儿得到关于剑道上的指点……愿意付出什么,就知道你能够得到什么了。”
其实祝平娘有一句话没有说。
如果徐长安愿意承诺司空镜,说能够一定让温梨指点他……说不得能把司空镜从头到尾都扒干净。
而只要他开口,温梨大概率是不会拒绝指点一个晚辈的。
但是知晓徐长安绝对不会这样做,所以才说传个话就是极限了。
说到底……徐长安真的有必要做这种事情吗?
祝平娘歪着头。
缺灵石?
自己和阿白是摆设吗?
只是她们能给,徐长安会不会要才是个问题。
所以,祝平娘收起这些思绪,看向徐长安,问道:“可有头绪了?要是姐姐我说……你是阿白的学生,所以真的是你想要多少要多少。”
甚至,如果这件事弄上期了,被司空列宿知道了,只会嫌弃徐长安收的少了。
这可是李知白的学生,只要在她跟前能说一句话,就足够了。
所以,这次机遇对于徐长安这个“穷鬼”来说,可以说遍观百利而无一害。
他只管张开口要。
祝平娘想到这里,就看到徐长安的表情,撇撇嘴:“可是姐姐知晓你没出息,要不了多少。”
“长安……看着可是贪心的人?”徐长安无奈。
他在祝平娘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啊。
怎么一会儿让他闯祸,一会让他狮子大开口的。
“修行,不贪心,如何修行?”祝平娘反问。
巧了。
云姑娘也想让他做个贪心的人。
“也许是……晚辈没有先生和您的本事?”徐长安想了想,平静的说道:“扯虎皮,总归是让人厌恶的。”
“温梨只会嫌你拿的少了。”祝平娘啐了一声:“包括哪些憧憬温梨的丫头,以温梨的名声,你若是拿的少了,她们头一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