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呢。”
别玩她的头发呀。
“欸?分明在岛上的时候,小姐也扎了许多年这样的发型,怎么如今见了不怀念,反倒是怨起我了。”徐长安笑着。
“那是以前。”云浅看着他。
如今,她已经是徐长安的妻子,便不适合再系这种头发了,毕竟夫君说过挽发的规矩的。
规矩里。
一般尚未及笄的女子梳打扒角。
成年后挽髻插笄,并在发髻上缠缚一根缨线,以表示其身有所系。
而岛上,她们尚未搬进一起住时,徐长安就给她添上了这样一根细带,用来表明她尚未出阁,是干干净净的姑娘。
可如今,她都已经做人妻了,再瞧见这样的发型,怎么想怎么会觉得奇怪。
总有一种,自己人妻身份要被收回去了的错觉。
让云姑娘怎么高兴的起来?
“我有些怀念嘛……毕竟,小姐以往给我惊艳感时,就是这样干净的打扮。”
徐长安发觉云浅真的不甚高兴后,才解了系带。
正经的开始梳理长发。
熟练将青色缎带缠在手指中间,青丝穿过碧绿缎带,接着曲臂,倾斜一拽,好看清爽的发髻就这么系好了。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
云浅晃了晃头发,看向镜子里成熟了许多的女子。
人妻?
他是这样唤的吧。
他喜欢,自己就喜欢。
此时,云姑娘的打扮才算彻底结束落地了。
云浅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向徐长安:“所以呢,为什么要试着给我做了一个以往的缨发?”
云姑娘是不信他会心血来潮的。
“啊……”徐长安闻言,无奈的叹息:“罢了,也没有想着能瞒过你……”
徐长安将桌上的胭脂收进储物袋,同时说道:“我是在想,小姐如果在还是单身的时候进入暮雨峰的话,一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如果云姑娘不扎着妇人髻,谁看了她,都会心动吧。
哪怕是那位祝姑娘。
“单身?”云浅闻言,面露奇怪。
她还单身的时候……那是多久之前了?
不知道。
夫君出现前的时间都没有意义,所以不需要思考。
反正,她单着时,别说暮雨峰了,这一片的天地至理,无常大道都是一片虚无,哪里来的什么祝平娘。
云浅想了想,看着徐长安,轻声说道:“你若是不在,我不会来这儿。”
“也是。”
徐长安虽然有想着如果自己不在,云姑娘在仙门一定会引起众人的觊觎,但是天底下是没有如果的。
而且……
“谁说嫁了人做妻,就不会被人盯着瞧了?”徐长安叹气。
不用想啊。
如果云姑娘在仙门天天都是这个打扮,那就算她顶着一幅人妻的模样,也绝对会有男子想着不该想的。
毫无疑问,云姑娘露面之后,自己这个暮雨峰知名“面首”头上又要多一些让人心嫉的东西。
“?”
云浅不解:“你是说什么呢。”
“我是说,小姐长得太好看,是会引来麻烦的。”徐长安如实说道。
云浅应声。
是他说自己好看,她才会好看的。
而麻烦,和修炼一样,克服了才有意义,所以云浅从未有想过去解决他的什么麻烦,毕竟按照夫君的逻辑,她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麻烦。
“永远不要小看男人对于美色的追求。”徐长安伸出一根手指:“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然后他的手指指着他自己:“我是匹夫。”
“那我是匹夫的妻子?”
“小姐是玉璧啊。”
“哦。”
云浅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明白。”
“不需要明白。”徐长安伸了个懒腰,笑着:“幸好,我不是真的一丁点后台都没有,不然的话……真要害怕这些可能会来的麻烦了。”
“后台?”云浅若有所思。
“先生。”徐长安说着:“先生……可是很厉害的人,还有祝前辈。”
按照道理来说,他不应当将保护云姑娘这件事寄在外人身上,但是他一个开源境,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少了自信是好事,因为可以更加谨慎,考虑到方方面面。
“嗯。”
云浅虽然想说她只想被他保护,但是夫君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祝前辈可是十分护短的人。”徐长安调整着云浅衣裳,说道:“与她打好关系,才是在暮雨峰、甚至朝云宗畅通无阻的依凭。”
“她很厉害?”云浅问,起了兴趣。
“那是相当厉害。”徐长安叹息:“小姐,你总算又对前辈有兴趣了,我以为你不想知道她的事了呢。”
“说说看。”云浅向外看了一眼。
那阿青姑娘此刻正在雨中怀伞假寐。
有她厉害吗?
怀璧有罪,怀伞不知有没有?
“祝前辈的名字似是有几个,师姐们唤她祝姐姐、平娘,先生则是称一声桐君。”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