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各追着一个人,跑得飞快。
那男生眼看要被追上,急忙窜上附近的树。
刚站好回头,只见又一道残影掠过,小猪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线,正中额头。他“嗷”地倒飞进草丛,额头多了根尾巴。
其余尖子生:“……”
跳得也太高了!
原主顿时发疯:“卧槽啊哈哈哈这什么猪,尾巴真的越长越多吗?”
纪澜接过纪泓突然朝他扔的防御法器,余光扫见一道黑影,原地一蹲。
下一刻,一头小猪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他不慌不忙地起身,仿佛一句话把场面搅乱的不是他:“焰猪鸟,尾巴是用它灵气化的,只为吓唬人,类似其他动植物的刺,拔了就行。”
原主惊讶:“啥?这是鸟?”
纪澜趁着混乱时没人注意又躲开一次攻击,掐了道法决打入地下,用他能懂的话解释道:“卵生,灵兽蛋应该是保存了下来,被灵气滋养就破壳了。它们翅膀早已退化,胆子小易受惊,受惊就会撞东西,越高越闪亮的,拉的仇恨越多。”
说话间几头小猪被突然蔓延的草木绊倒,尖子生们得以喘息,纷纷御剑而起。
而他们升高,便拉稳了小猪的仇恨。纪澜看一眼天色,挑了棵大树跃上去,找到视野开阔的位置坐好,观看人猪大战。
原主道:“你不帮忙?”
纪澜道:“已经帮过了。”
他轻声问,“再说下场有什么意思,看戏不好吗?”
原主总觉得老祸害的语气透着一股温柔,有点像先前“安慰”他一样。
但这事又不是他挑起来的,应该是错觉吧……他按下怀疑继续看戏,直到十分钟后感到魂魄在虚弱,这才明白老祸害的意思。
敢情这是知道他要完蛋,给的临终关怀?
他不想接受,颤声道:“老祖,我……我好像要消失了。”
纪澜“嗯”了声。
原主哭了:“你真不能救我啊?”
纪澜又“嗯”了声:“那不是个可逆的法阵。”
他问道,“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把你哥喊过来让你看看?”
原主哭道:“我才不想看他!”
他想了想遗言,很快想到先前被打断的事,“你到底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灭族啊?”
纪澜道:“我叫纪澜。”
原主嚎得更狠:“我特么都要死了,你还骗我!”
“三千年,族谱不知断过几回,你爷爷若知道祖上有人叫纪澜,怕是不会给你取这个名字,”纪澜道,“我字瑞白,你也可以叫我纪瑞白。”
“纪瑞白……”原主念着他的名字,再次问,“那你为什么要灭族?”
纪澜没有隐瞒:“因为有个好爹。”
原主不解:“他虐待你?”
纪澜被逗笑:“纪宗主堂堂魔宗第一人,风光无限,日理万机的,虐待一个小孩做什么?”
原主“卧槽”一声,短暂地忘了自己要升天:“魔宗第一人?”
纪澜应了声,感觉远处飞过来一个筑基修士。
他掐了隐身决起身眺望,见来人直奔纪泓他们,看清是学校老师,知道这场人猪大战即将谢幕。
他见小崽子确实没话和纪泓说,便顶着隐身决悄无声息地离开,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送这小崽子上路。
然而小崽子仍惦记着魔宗第一人,想知道这第一人是怎么没的。
纪澜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当年灵气枯竭,他逆天夺运惹了众怒,正道的人杀上了宗门。”
原主更好奇:“那你是怎么活的?”
纪澜轻声一笑:“有个好爹,他把我托付给了正道。”
纪宗主功亏一篑,怀恨在心,死前把宗派的灵石耗干净,拼尽修为,将魔界封印和儿子绑在了一起。
等正道杀进来,一切已尘埃落定。纪宗主修为尽失,死得干脆又畅快。他身边站着脸色雪白的纪澜,那额头的黑色咒纹让正道大能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无需多费工夫,他们就查清了纪澜的一切:资质稀烂,身体孱弱,有灵药续命也活不过百岁——纪宗主这是把关一群魔物的门从铁的换成了纸糊的。
虽说以纪宗主的实力最多动一部分封印,但里面的魔物没一个简单的,封印一旦被削弱,他们早晚出来。
正道们凝重地看着这“纸门”,见他扶着柱子站稳,惊艳绝伦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我三哥走的是东山头的小路,四哥和五哥一道,昨晚就跑了,走的是……”
一条条,一道道。
纪宗主那些在逃儿女的去向全没落下。
正道:“……”
好极了,是条美人蛇。
也对,纪宗主养孩子跟养蛊似的,一朵娇花能活到现在,肯定不是善茬。
“……我不懂,”原主道,“纪宗主死前把你交给正道,可……可他们凭什么收留你?”
纪澜道:“凭我大义灭亲,把我那群作恶多端的手足的去向全告诉了他们。”
原主:“……”
他总算知道老祖苏醒时的吐槽是什么意思了,但依旧不解,“他们就不怕你假意投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