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明枪暗箭的唇枪舌战便以平局告了一段落。
牧禅洒脱自如地离去,而杨思成则是一脸不忿地重新拿起刻刀,开始雕刻那木偶。
只是不管怎么雕,那木偶看起来都像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模样,气得杨思成将那木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砸成了碎块。随后又恶狠狠地踩上了几脚,宛若脚下踩的是牧禅的脸。
“一个小小的员外郎,也有胆子讽刺我。”
杨思成的表情一脸狰狞地怒叱道:
“我倒要看看,你这短短的一周内,能不能凑够十万石军盐。”
“如果不能,我定要到陛下面前狠狠地参你一本,叫你全家上下尽数流放。”
......
而拿了五十万贯钱的牧禅,正宛若暴发户一般迈着八字步昂首挺胸地朝着工部门外走去。
两句话,就让工部尚书给你五十万贯钱,这可比起前世那些只能忽悠各种矿民的滑头骗子强多了。
饭都是工部尚书请的,我一分钱都没掏,更没有放他的鸽子。
就在牧禅往走的时候,正好碰见了黑着眼眶的卢少卿。
只见他打着哈欠,刚从工部木石所里监督完进展出来透透风。
“哟,牧先生这是去哪?”
卢少卿朝着牧禅打了个招呼,托牧禅的功劳,即使他没能和顾婉共度春宵,但已有不少文人墨客还有雅叙阁的花魁为了能和牧禅套近乎刻意过来和他交好。
这可让卢
少卿体验了一下什么叫众星捧月的感觉,简直是飘飘欲仙爽到了极致。
这可是他二十三房嫡长子之前从未有过的待遇。
牧禅神秘兮兮地说道:“秘密。”随后压低了声音在卢少卿的耳边说道:“如果卢兄晚些有空,便来我西市的酒馆一趟,有笔大生意要和你商议一番。”
“有空有空。”卢少卿立马答应下来,随后试探性地问道:“现在就去?”
“走。”
两人便乘上了马车,满载着足足五十万贯钱一路回到了忘忧酒馆。
酒馆外。
牧禅刚下马车之际,张通和赵田便迎了上来。
“牧掌柜。”
“禅儿哥!”
牧禅朝着他们两人说道:“快,帮我把这些箱子都搬到屋子里。”
张通连忙跑往里屋去叫赵庄,他老胳膊老腿的可做不了这种活。
赵田抬起一个沉甸甸的木箱,顿时感觉手一沉差点没掉下去。
“禅儿哥,这是何物怎么这般重?”
“银子。”
“银子?”
赵田有些傻眼,这一个木箱少说也有百斤的重量,如果里面全是银子的话,那这一整车岂不是.....?
他打了个冷颤,不敢往下想,禅儿哥哪弄来的这么多银子?
待几人将五十万贯钱全部搬入了酒馆后,累得气喘吁吁。
牧禅令素素去后厨拿了些点心和茶饮来,招待一下卢少卿。
“卢兄见谅,长安刚发布禁酒令,在下也不
好阴奉阳违,暂时便以茶代酒吧。”
他给卢少卿倒了杯珍珠奶茶,然而却发现他看着素素的脸庞,双眼有些愣直。
牧禅咳嗽,隐晦地提醒了一句:“卢兄,你再这么看着我家夫人,她会生气的。”
素素此时也发觉卢少卿的目光有些失礼,立马柳眉倒竖。
“看什么看,登徒子!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是个衣冠禽兽。”
卢少卿立刻脸上一阵泛红,他可没碰过这么泼辣的女孩子。
牧禅立刻笑道:“不好意思卢兄,我家夫人性子比较泼辣。素素,还不快给客人道歉?”
素素冷哼一声,并未加以理会。
卢少卿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对着二人拱手道歉:
“失礼失礼,只是觉得弟妹和我二房的兄长五官有许些相像,这才一时失神。”
听闻此话素素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你说我长得像男人吗?”
“不不不,卢某不是这个意思。”
卢少卿一哆嗦,生怕素素抄起面前的盘子给他头上来一下。
“好了,素素别闹。”牧禅连忙安抚素素,随后对卢少卿说:“卢兄放心,家妻与在下皆是陇西人,只是因战乱才被迫来到长安讨口饭吃。”
“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卢少卿为了表示歉意,下意识地将杯中的珍珠奶茶当成了清酒一饮而尽。
牧禅看了看素素,五官和江南温婉可人的女子比
起来,确实富英气,等她张开后,再配上穿上OL装就有点前世办公室女强人的味道了。
要是再配上丝袜和高跟鞋那就......
“咳咳,好了咱们说回正事吧。”
牧禅连忙停下了脑海中的浮想联翩,再歪下去该压不住枪了。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友人兼同僚,卢少卿,精通木石一道,才华横溢,卢氏二十三房的嫡长子。”
卢少卿眼神微微一动,显然对牧禅的一番话很受用。
“这是我的夫人素素,这位是张通老爷子,和我一起打理洛阳的生意,威远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