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便是！
否则，她清楚自己这接连痛失挚爱和亲骨肉的儿子若不是这般麻痹欺骗自己，恐怕会想不开轻生，同赴九泉。
“小安生，真乖...奶奶给你唱歌听好不好...”
长孙皇后强掩着心中的痛楚，用手轻轻拍着襁褓哄睡，口中柔声哼唱着那‘儒子歌’的曲词：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这首曲子，她即是唱给已逝的儿媳和孙子，亦是唱给这沉沦悲痛难以自拔的大儿子。
往事一如沧江水，洗去过往伤心事。
歌声渐远，李世民待观音婢走远后，声音低哑说道：“禅儿，免礼平身吧。你娘会帮你照顾好安生的...”
“是，父皇。”
李禅缓缓起身，眼神却依然是直愣愣的看着那个襁褓。
“唉...”
李世民见状，无奈长叹一口
气，说道：“朕已将长安城内的行凶之人尽数伏诛，至于在其身后的指使之人，朕也绝不会放过，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
对方毫无回应，李世民进而看着周围这荒唐的‘满月酒宴’的布置，继续说道：“大男儿自当拿得起放得下，逝者已逝，生者也该振作起来了！”
“你此前献上的计策，朕也已在多地实施，目前初见成效。相信不出三年，在我朝廷商号的带领之下，天下百姓的衣食定可无忧！”
“只是，在此之前还需将那些个割地自据，鱼肉百姓的门阀世家们处理妥当，若你的禅坊亦能助朝廷一臂之力，此难题定可轻松化解。”
“......”
见对方毫无动容，李世民的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和不忍，此时心中有愧的他也不好多说出什么强硬的话语。
他非常清楚，他这个儿子若是能看破情关，依其才干和心性，日后若是继承了他的皇位，定然可同秦始皇、汉高祖一般，成就千古伟业！
可若是对方一直心陷沉沦于此...
用情至深，难免自误，亦是难堪大用！
“愚儿！”
李世民冷哼一声，转过身子低喝道：“若是你不愿醒悟振作也罢，那便就此做个‘阿斗’吧！”
“你在外漂泊多年，这是为父亏欠你的！”
“你是我李世民的儿子，哪怕再不成器...”
“李禅，你始终都是朕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