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
在城门口摆满一地的粮草!!
咱们的刺史大人又显圣了!!
也不知是谁传了消息奔走相告,当绵州司户·窦唯分完了粥,赶到城门口时顿时看花了眼。
要不是周边依然是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他还以为是入了冬寒了呢!
不然那在城门口摆着的白花花一片,并不是白雪的话,真换作稻米怕不是得有上万斤啊!
照着绵州那一斗百文钱的米价来算,这城门口摆着的上百石白米的价格,岂不是...
至少得有个10万贯钱?!
“牧...牧大人?这...这这这...可是皇上的恩泽?”
窦唯总算是看到了,那正在同绵州司户盘验这批粮米的牧禅,激动的上前磕磕巴巴的问道。
如今这绵州商道受阻,那路途去障排阻的事宜进展也诸多不顺,别人难以带着车马进来,他们也不便带着车马出去,只得依靠着那最傻最费力的法子——人力搬运,完成物品的转移工作。
可这...
照着那一袋子50斤的份额来算,就这么一上午的功夫,少说不也得动用个近千人才可?!
而且这份额以及挪运至此所需的工作如此之艰,要不是皇上谕旨行事,他是怎么也想不出谁会来帮这穷乡僻野的地境渡过难关!
哪怕是行商,那总得到能捞钱的地方!!
这绵州百姓能掏出来的本钱,早就在前些天被陈商甲那群无良商贩搜刮压榨的差不多了,现在要来捞一笔,且不说只得捡些残羹剩菜,单说这耗费的人力物力就不值
当!
“皇上的意思,我不是早就同你们说过了吗,你来的正好,帮我去喊些人...”
牧禅的样子显得有些疲态,顺带解释了这批粮草的来由。
“什,什么?!这些都是蜀王私赠予牧大人你的?!并非是救济赈灾的粮草?!”
窦唯大惊失色,看着周边白花花的一大片稻米,惊诧着蜀王的大手笔。
“嗯,这些确实算是我个人所得的粮米,不过这并不碍事,现在便是该由你这个会长查收了。”
“啊?这...牧大人此话何意?”
“就是话里的意思,你忘了你现在可是身兼重担吗?咱们‘绵州社会保障基金会’的窦会长!”
牧禅情绪明显欠佳,轻笑着提醒道。
“啊啊啊?这这这...牧大人你的意思是,你你你...你要把这些粮米给...捐了?”
窦唯听言,比手划脚的惊问道。
“对,都捐了!现在这便是由你所掌控的粮米了。它们的用途都是一样,都是为了救济绵州百姓所用!”
牧禅点头肯定道,随后遥看了远处一眼,拍着他肩膀吩咐道:“你们便在这盘点收好吧,后边还有些粮米没到呢。”
“是!大人请放心,我等定会将这些救命的粮米完完整整的收好!”
窦唯欣喜的应答道。
在他想来,这下可算是解了这绵州粮荒的燃眉之急了!
在他拱手迎送牧禅离开之际,却听到已转身离开的对方似乎长叹了一口气,风中隐约飘来对方的喃喃低语:
“唉...三万斤粮米...这
确实是个大麻烦啊...他们那边...怎么还没出手啊...我可是真等不及了...”
“嗯?”
正接过账本查看的窦唯抬起头,眼神疑惑的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怎么这等大好事...
牧大人却是一副不喜反忧的样子?
......
绵州城外·陈府。
“少主,没想到那小子竟能得到蜀王相助,相传蜀王年仅10岁,亦是初到蜀地,平日功课繁忙也不曾涉政,此间突然出手...莫不是张氏那边?”
听到消息的陈商甲完全不敢相信,外来的粮草如何送进来,因此还亲自跑去绵州城门确认了一番,却是正好撞见那第二次往返两地,肩扛粮米的铁甲兵卫队伍。
见其装备精良,心中那还想着要从中作梗的想法才刚刚升起便即刻夭折了。
他不是没想过牧禅能从外边搬来救兵,因此也早有同一些山匪歹人合谋,打算趁此捞一笔偏门,也是打压的对方无还手之力。
虽说牧禅那边有几人武艺高超,比如说那几个满身疤痕,让他吃过苦头的捕快衙役,还有那个一看便知是练家子的黑脸师爷...
但牧禅能守得住自己无忧,却是难以保的那些个前来行商的人,或是从外地运货而来的商队不遭劫呢?
要不是荀绍特意嘱咐了‘排外不压内’,要让牧禅疲于救济四方,把那些个囤积的些许粮草尽数耗空,否则他早就派人洗劫那些个帮着官府搬运粮草的队伍了!
“上万斤粮米...倒也确实是个大数目。”
荀绍
轻嗤一声,笑道:“不过,对我等而言,倒是个好消息才是!”
“活该他要身占大义,那便让他好人将这当到底,享尽美誉!”
“不论他现在是有一万斤粮草,还是十万斤粮草都无干系了!这个绵州啊...”
“规矩可